夏夜生虔誠地跪在教堂,閉目祈禱。
說來可笑,他每天過着手上沾血的日子,但他的確是個信教的人,還是個經常來教堂祈禱的忠實教徒。
蔡悠悠笑話他,說他就是和尚酒肉穿腸過,但心中自有佛祖。
其實,不是這樣的。夏夜生看着蔡悠悠笑,心裏對自己說。
他心中無佛,他跪在這裏祈禱也不是爲了乞求主的寬恕,因爲他不會後悔,他來這裏,只是爲了心裏的片刻安寧,亦或是爲了撇去那些雜念,更加專注自己的目標。
但他的確是個信教的,他信,但是不能依着那些教義而爲。
“我們現在去哪?”蔡悠悠坐在一旁等他祈禱完,湊向前親了他一下,“是去你那裏,還是坐上你的車去打獵?”
是的,蔡悠悠把獵殺吸血鬼稱爲打獵,她說與他坐在車上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在黑暗尋找目標,就像是兩人同騎駿馬,仗劍天涯。
夏夜生說:“仗劍天涯,殺吸血鬼?”
蔡悠悠:“這麼說多不浪漫,換一種說法,打獵怎麼樣?一起打獵,聽着是不是都覺得浪漫?”
蔡悠悠是個骨子裏很浪漫的人,是那種很難得熱情,懂事,善良大方都兼具的姑娘,一眼便教人看了喜歡,相處起來也很舒服的好姑娘。
夏夜生確定自己喜歡蔡悠悠,很確定。
“你明天是不是要加班?”夏夜生問。
蔡悠悠點頭:“是噠,親愛的,你要理解哦,我的事業剛剛起步,加班比喫晚餐還要正常。”
當然理解,蔡悠悠熱愛生活,熱愛工作,積極樂觀,有時候夏夜生會忍不住想,這麼好的姑娘爲什麼偏偏會喜歡他。
工作危險,收入不穩定,沒有溫暖的家庭,貨真價實的孤家寡人一個,實在不是一個很好的對象,可是蔡悠悠偏偏喜歡。
夏夜生也喜歡蔡悠悠,喜歡她帶給他的熱情和樂觀,她什麼都有,他沒什麼好給她的,於是只能儘量對她好,她說什麼他都聽着。
“你明天加班,今天就不要跟着我去打獵了,我們去海邊散散步?”夏夜生給出建議。
蔡悠悠十分感興趣:“那我們騎車去!”
夏夜生自然是答應的。
他們騎着車去兜風,把車停在路邊,牽着手在疊疊波聲的海岸路散步,在鹹溼的海風中擁吻。
最後蔡悠悠將他一把抱住:“親愛的,我愛你。”
夏夜生:“親愛的,我也愛你。”
蔡悠悠拉着他跑了幾步,將他推倒在草叢裏。
夏夜生看了看四周,他們騎車跑得有些遠,四處無人,荒草叢生,是沒什麼人打擾。不過,這樣好像不好。
“酒肉和尚,我想吃了你。”蔡悠悠咬住他的嘴脣。
夏夜生摸了摸她的臉:“悠悠,回去?”
“不要。”蔡悠悠伸手去解他的皮帶,“現在就要。”
夏夜生喜歡蔡悠悠的身體,既然對方不在乎條件簡陋,他自然不會真的拒絕。
對於一個渴求溫暖的人,沒有什麼比擁抱一個人,肌膚相貼的溫暖更容易感動人。夏夜生緊緊抱着蔡悠悠,親吻她,在水乳相融中獲得徹徹底底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