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了又如何,安意原本那一身內力真氣是從小練起,她接手身體後又勤勤懇懇練了十幾年,就算大長老想辦法花費時間花費人力幫她解決了身體的問題,但是時間來不及了。
飛廉快十七歲了,劇情進展到這裏差不多是棄暗投明,然後領着正道來攻打魔教這一步了,她這個時候就算好了,從新修煉也是來不及了。
安意回房,靜坐下來查看自己的身體情況。不過趕路的這段時間,她的真氣內力已經失去了一大半,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就算她再勤奮,修煉的速度怎麼也快不上經脈破損流失的速度,如今繼續修煉,不過是想着護住破損的心脈而已。
真特麼想罵人,失敗就失敗了,陣法反噬就反噬,吐口血就好了呀,爲什麼偏偏還要把她心口一處的經脈震破損。
先前她還沒察覺,若不是養傷時無法忍受天天喝白粥,有一晚運上輕功想出去偷喫,結果一運功還沒半里路就發現心口疼痛,靜下來好好視察,才發現身體出現了問題。
想快點死,那就儘管運功好啦!也不知道到時候成了一個武功盡失的廢人後,那處心脈能撐多久,沒準好生養着,做一個平凡人,也是能長命百歲的。
當然,安意琢磨的當然不是能活多久,而是怎麼能保住這個祕密,雖然她不能動武,但是她還會畫符啊,雖然體內沒有了法力,但是可以借用天地靈氣驅符啊,效果雖差了些,但將就用着還是可以的。
唉,看來以後要時刻帶一些符篆在身邊了,以防出事啊!雖說目前不會出什麼事,畢竟一切動盪應該是從飛廉回山之後,因爲到時候回來的飛廉就該是正道的臥底了。
只是不曾想,還是出事了,那麼早,那麼突然。
咸池死了。
飛廉回來了,帶着咸池的屍體。
安意到大廳的時候,一眼看到咸池的屍體時呆愣了好一會。
記憶中咸池這個孩子細心穩重,待誰都好,是十四個孩子中的大哥,但即便是最大的一個,也只有十八歲,十八歲,放在現代,應該在讀大學,正是大好青春,最好的芳華年紀,可是現在他冷冰冰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再也不會睜開眼。
“怎麼回事?”安意半響才問了一句。
飛廉跪在地上,神情悲傷:“教主,我們去了萬毒谷,得知你們已經回來,我們修整了一夜便往回趕,可是途中我們遭到了突襲,對方有備而來,我們不敵,咸池拖住他們,讓我……逃了出來。”
“你先起來。”安意盯着飛廉,“果真如此,沒有隱瞞?”
飛廉的神情一時間有些茫然,但還是很快點了頭。
安意沒忍住,一巴掌甩了下去。
飛廉一愣,眼睛一瞬間紅了:“教主?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