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該開始了?
酒味濃郁,安意的腦袋又有點暈了。
天喜伸手摸了一下安意的腦袋:“不靠着我麼?”
安意拍開他的手。
這樣半跪在天喜面前確實有點丟臉,但突然站起身貌似更爲不妥!夏天衣裳單薄,現在全身溼透,右邊肩膀的衣服還被扯破了,腰帶也沒了,站起身豈不是跟沒穿一樣。
再說,站着,站着也夠不着!!混蛋!
安意的目光漂移,看哪裏都不對,最後只能恍恍惚惚地看着眼前波動的水面,右手慢慢往水裏探。
她曾經身爲蔡子衿,身爲男人,當然知道男人那玩意在哪裏,但是她的手指漂浮在水裏,一張臉憋得通紅也不敢真的碰上去。
“教主。”天喜喚她。
安意擡頭,在擡頭的那一瞬間,水下的手被人握住往前一帶。
安意:“……”
天喜湊向前就吻住了她。
安意腦袋一懵,手上不免用力。
天喜抽了口氣,摟住她:“教主,輕點好不好。”
安意被天喜摟在懷裏,身體僵硬,目光瞟在水面上,跟着波動的水面晃晃悠悠沒個着落。
“教主,我很歡喜。”天喜伸手一下下地玩弄她的頭髮,手指在她發間穿梭,握着一縷長髮送到脣邊親吻。
人長得好看就是不一樣,安意竟然會覺得對方此刻性感得不得了。
“天喜。”他們的距離很近很近,只要稍微擡頭就能親吻到地方,而安意被美色誘惑,真的這麼做了。
安意原本還想親一下對方的眼睛,但是沒有這個機會,因爲天喜一聲喘息後抱住她開始細細密密地吻她。
安意覺得腦袋暈得厲害,呼吸之間,只有濃郁的酒香,只有氤氳的幽香。不似桃香,是藥材的味道。
天喜長期與各類藥材爲伍,身上長年有着不散的藥味,像曬乾的草木,像枯萎的鮮花,不怎麼香,但聞着有草木的清晰,太陽的溫暖,久久不散。
“教主。”
天喜呢喃着,輕柔的輕吻變成了允吸,變成了啃咬。
安意有點難受,頭暈目眩不知道身在何處。
有什麼不對,但此刻她的思緒渙散,想不到了。
不對。
哪裏不對?
是地方?
是人?
哪裏不對?
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放開了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她開始迴應天喜的親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衣裳盡褪,更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換了位置,天喜覆在了她的身上。
直到疼痛傳來,安意暈乎乎的頭腦驀然清醒,像是做了一個夢,一個盪漾着不可說,不能說的夢。
一瞬間清醒。
“天喜?!”安意的聲音顫抖,摟着天喜的手不知道如何擺放。
天喜的神色有些不好,額上沁出細汗,他親了親安意的脣:“教主,乖,先別動。”
安意整個人都是不好的,還親!還親!
“騙子!”安意疼得咬牙罵人。
說了放過她的!!!結果還是沒逃過!剛纔的臉都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