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聽說了不少關於蘇塵的傳聞。
據說本來只能苟延殘喘的何王府如今竟然能夠重新崛起與他脫不了干係。
這時候,蘇塵也從幕簾後面,看到了那個望過來的熟悉身影。
蘇塵只是衝着尚採國笑了笑,就繼續看拍賣了。
如此笑容,可是讓尚採國氣得不輕。
不過隨着儲物戒的拍賣開始,他也就沒心思理會蘇塵了。
很快,這枚儲物戒的價格就直接飆升到了一百萬兩以上。
這已經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價格了,但所有人都清楚,這次拍賣的競爭,纔剛剛開始。
當拍賣價格超過一百五十萬兩後,慕容濤就已經退出了競爭。
相對來說慕容家的底蘊還不足以支撐他們獲得如此貴重的儲物戒。
反倒是蘇然昊在那裏笑着看向慕容濤,還在喊價。
他已經有一個儲物戒了,他之所以喊價,只是製造一種儲物戒競爭激烈的局面。
以便於讓這枚儲物戒拍賣到一個更高的價格上。
這一點,算是他幫蘇塵的忙了。
每次喊完價,蘇然昊還忘不了看上蘇塵的房間一眼,衝他賣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隔着幕簾,蘇塵也微笑迴應。
很快,在四皇子與尚陽王的競爭下,這儲物戒的價格已經超過了二百八十萬兩。
尚採國如今手裏也有不少錢,上一次他從斗城高價拍下了地級武技《破天穿魔拳》。
後來他在練習中越來越發現,這門武技,雖然算是地級,但是極其不實用。
本來他還打算將這門地級武技當作鎮府之寶,後來他直接放棄了。
所以他直接跑了緋紅城一趟,將《破天穿魔拳》以五百八十萬兩的價格又賣了出去。
這之間,他的財富虧了五百多萬兩。
雖然他也學會了一門武技,但是,太不實用了。
因此,現在他手裏還是有五百多萬兩的財富去競爭這枚儲物戒的。
而且,他根本不打算給皇帝陛下送什麼禮物。
這些藩王們,各個自命不凡,就算皇帝壽辰,他們也基本上隨便找點珍貴字畫送了表達一下意思而已。
畢竟他們就算真送好東西,也不會得到皇帝的好臉色。
這些禮物的競爭,還是年輕一代的皇子們的競爭。
“三百萬兩!”蘇擎再次喊價道。
他身旁,坐着一個老管家。
老管家臉色微變,問道:“皇子殿下,是不是該留下一些錢,給皇帝陛下買禮物?我看那蘇塵等人買的東西價值都不低。”
“先買下儲物戒來再說,如果這次買不到好禮物,我自有打算!到時候,定會送父皇一件天大的寶物,然後順便當着蘇塵的面與陸府定好成親的日子!”蘇擎冷冷道。
“皇子殿下要送那個?”老者喫驚道。
“我跨入先天之境是遲早的事情,送那個,也不礙事!”蘇擎說罷,繼續與尚採國競爭這儲物戒。
尚採國本來就對神將府挖走南銘常的事非常不滿,這次,他自然不打算就這樣輸給四皇子。
蘇塵也沒有攙和這種事情,反而是饒有興致地看熱鬧。
“七弟,你不是很有錢的嗎?怎麼這儲物戒不去拍下來?”蘇莜似乎還對於此前蘇塵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爲耿耿於懷。
“不稀罕。”蘇塵隨口說道。
“你呀,真是沒有小時候那麼純真了。”蘇莜只能搖頭。
只惹得崔雅柔在一旁直笑。
要說儲物戒,這裏坐着的這幾個人,蘇塵、崔雅柔、銀狼每個人都戴着一枚儲物戒。
蘇塵的冰龍戒裏面,還存着好幾個。
確實,這東西對於蘇塵來說不稀罕,而且,這本身就是蘇塵自己拿出來賣的。
很快,尚採國以四百萬兩的價格,買下了第一枚儲物戒。
這樣的價格,算是蘇擎所能出手的極限了。
能夠在這樣的一次對決中擊敗四皇子蘇擎,也使得尚採國非常得意。
蘇塵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也是想起了南銘常跟着申若桓加入了神將府的事情。
“這些藩王與皇城的勢力之間,似乎也有些很微妙的關係呢,這段時間如此多的藩王入城,名爲賀壽,實際上恐怕也是各懷鬼胎吧?”蘇塵笑道。
“自然是各懷鬼胎,尤其是這個尚採國,梟雄一個,而且還與陸家有着許多生意往來。”蘇莜說道。
這時,蘇塵也想起當時尚陽王府的五王子尚華洋當時送陸羽芊去老龜渡口的畫面。
確實,陸家與尚陽王府有着一些關係。
這次的皇帝壽辰和接下來蘇家皇族與緋紅城陸家的聯姻,也確實牽動着各方勢力。
拍賣會繼續進行着。
“這是一幅蘊有劍意的山水畫。傳聞,當年緋紅城的女劍帝大人就是因爲得到了一副山水畫竟然從山水畫上悟到了劍之意境,最終成爲當今的武道神話!而這幅山水畫,也是女劍帝大人拿出來的,只是女劍帝大人並沒有從這幅畫中找到劍之意境。
因此,她纔拿出畫來,只爲此畫找到有緣人。”
美女拍賣官的聲音很好聽,說得也足夠有誘惑力。
但在如此多的大人物面前,這樣的一幅畫卻並沒有什麼吸引力。
首先這裏的劍相武者並不多,能看出其中意境根本沒有。
連女劍帝都看不出其中的意境,那還有誰能看得出來?
除非是對那位女劍帝極爲崇敬之人,纔會花重金買下如此只有紀念意義的“藝術品”。
“底價,一百萬兩!”
然而,當拍賣女官說出底價之後,所有人都放棄了想要拍下的想法。
沒人願意拿出如此一筆鉅款,來買這樣的一副“藝術品”。
本來,這幅畫就是因爲底價定太高,因此在緋紅城的拍賣會還有其他幾座大城的拍賣會上沒賣出去,才又送到了這皇城拍賣。
看上去,似乎在皇城,依然沒人願意要這幅並沒有什麼用的山水畫。
只有蘇塵,他的眼睛卻被這幅山水畫吸引了。
畫中,只有山水。
沒有人,更沒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