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貴商 >第27章 報仇
    劉小月雖說嘴上不饒人,可做事還是穩妥踏實。自從給戰慄道過謙之後,每天都會親自來茅屋,問過戰慄是否有需要洗的衣服。

    沈不缺還是老樣子,不愛洗澡,也不喜歡換洗衣服。

    戰慄的衣服換的也不勤快,兩三天換洗一次,也不給劉小月添太多的麻煩。

    連續過了十多天之後,經過沈不缺的藥養,戰慄的身體也逐漸康復。

    這些日子,全靠沈不缺打獵維持生活。

    沈不缺上山打獵的時候,會採摘養身的草藥,給戰慄調養身體。順便會採摘一些其他的草藥,在劉小月來收領髒衣服的時候交給她,讓她碾碎添在給他公公熬製的中藥裏,說是有良效。

    劉小月收了藥草,卻不敢往裏添加。他的公公摔了一跤,得了大病,已經把家折騰的快要散了。好不容易病情穩定了,萬一再吃了不該喫的藥,病情再次發作,會給這個家帶來滅頂之災。

    她問過丈夫田中秋的意見,田中秋倒是比較信任沈不缺。

    他親眼見過村長趙嶺海快要死的老孃,連後事都準備好了。可是就在遇到沈不缺之後,在吃了按照他開具的藥方熬製的藥,果然救回一條命。

    劉小月依言,把藥草加在湯藥裏,吃了十天有餘,她公公的身體果然有所好轉。

    以前嘴角歪斜,不停的流口水,現在這些症狀都有所改善。以前口舌麻木不能言語,現在也能斷斷續續的說出簡單的幾個字。

    劉小月感激沈不缺,對於洗衣服這事做的也更加盡心,每日都去沈家的茅屋。

    這日,劉小月照例去沈不缺家去換洗的衣服,剛走到茅屋,就見茅屋門口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圍的嚴嚴實實的,連個擠進去的縫隙都沒有。

    她站在外圍,踮着腳尖往裏看。

    “小田媳婦,這裏,來我這裏。”小賈媳婦扯着嗓子喊道,“你咋來了,還真的天天給栗子洗衣服?”

    “可不是嗎?”劉小月無奈的說道,“這是咋了?”

    小賈媳婦故作神祕的說道,“有人給你報仇來了,你猜猜是誰?”

    劉小月伸着腦袋,急急往裏面看,可不想有人替她報仇。就算是再厭惡栗子,看在沈不缺的份上,她也不打算跟栗子計較。

    劉小月拉着小賈嫂子的胳膊,急急的問道,“到底出啥事了?你倒是跟我說啊?”

    小賈嫂子笑着道,“瞧你急的這樣,我就告訴你吧。是馬長河,賴馬七,又找來沈老缺這要銀子來了。”

    劉小月不解,“不是都給完銀子了?怎麼還好意思過來要?”

    “你不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可他好意思啊。”小賈媳婦拐了劉小月的肩膀,衝她使了個眼色,“要不然,他會叫賴馬七?”

    劉小姐想想也是,和小賈媳婦兩人之力,推開一條通道,硬生生擠到前排,想看看沈不缺夫婦如何應對。

    她覺得沈不缺醫術那麼高明,肯定是個聰明人,一定有辦法對付賴馬七。

    可是她只看見,沈不缺緊緊抱住栗子,一次次將栗子從馬長河面前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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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一次又一次的進攻都已失敗告終,戰慄的脾氣已經到了暴怒的臨界點。

    她不明白,這沈不缺到底在想什麼,爲什麼一次又一次阻止她動手。對於馬長河這種無賴,就是要比他狠,比他毒,讓他徹底畏懼,纔不敢滋擾事端。

    本來經過這麼多天的休養,戰慄的身體已經差不多康復。剛巧馬長河找上門來,她就想拿馬長河練練手,練練一身擒拿格鬥的本事,順便教訓一下這個畜生。

    可是她剛衝出門口,就被沈不缺一個箭步抱住,直接拖回屋裏。

    戰慄不服氣,趁着沈不缺出門與馬長河理論的時候,從他身邊繞過,一個旋風疾步衝到馬長河面前,揮出一拳,直中他眉心。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刻,沈不缺突然衝出來,攔住揮出的一拳,雙手一拽,將戰慄拉得拖後幾步,緊緊扣住戰慄的雙手。

    沈不缺從背後扣住戰慄,將她挾制在自己懷裏,貼着她的耳垂說道,“你別胡鬧,這事情我來解決。馬長河被廢了一條胳膊,已經受到懲罰。”

    戰慄看着馬長河,雖然被扎穿的手掌已經復原,可是那一條胳膊卻無力的垂掛在肩上,好像與骨肉斷離一樣。

    這樣的結果,她並不滿意。這是沈不缺的傑作,又不是她親自動手。對於敢欺辱她的人,她從來都奉承自己動手的原則。

    戰慄並不領沈不缺的情,用力踩了他的腳面,“不用你多管閒事,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

    面對腳面傳遞來的重承壓力,沈不缺只是皺了皺眉,很快就恢復如常,“你想怎麼解決,殺了他?我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是要被砍頭的。”

    沈不缺說着頓了一下,視線定格在戰慄如白玉脂的臉上,“當然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也可以不砍頭。直接送去軍營充當軍女支,成爲那些將士們的胯~下玩物。兩條路,我都告訴你,你自己選吧。”

    戰慄被嚇住了,她確實忽略了自己的身份。

    穿越前的她是個特工,嚴格執行上級領導的每一項任務,有救人,也有殺人。

    她只管完成任務,從不管其他。

    如今她只是長流村一個小小的弱女,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無法做主,受制於縣令的擺佈,現在還異想天開的想教訓人。

    戰慄繃緊的精神突然就瓦解了,像隨風的拂柳,癱軟在沈不缺身上。

    剛剛蹦出來的戰慄,凶神惡煞,渾身帶着殺氣,着實驚嚇到馬長河。幸虧沈不缺出現的及時,把戰慄拉回去了。

    馬長河眼睛瞪的大大的,時刻注意戰慄的動靜,見她倒在沈不缺懷裏,這才鬆懈一口氣。

    敵對雙方的氣勢本來就是此消彼長,戰慄的氣勢弱下去了,馬長河的囂張氣焰便燃燒起來了。

    “栗子,你不是要打我嗎?來,打,往這打。”馬長河用還完好無損的那隻手,指着脖子,衝着栗子叫囂喊道,“臭biao子,你今天要是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

    “你不能耐嗎?你來啊,繼續打啊。”馬長河不依不饒,暴露無賴的本性,“老子今天就在這裏,讓你打,你要是不動手,你就是狗~娘養的。臭biao子,敢擺架勢嚇唬老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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