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不但喜歡佔小便宜,也喜歡仗勢欺人,從心底裏就是個惡毒的人。
心地善良的人,是不會盜走妹妹的假裝,再嫁禍給另外一個妹妹。
因爲被偷走的嫁妝錢,梅子在婆家過的多災多難,而栗子的名聲也在累積到一定程度徹底崩壞,變成連姐姐嫁妝錢都偷的惡魔女。
而真正的盜竊者桃子,卻拿着那筆錢花的逍遙自在。
今天,就要讓她說出事情,到底是誰偷的梅子的嫁妝錢。
戰慄掐住桃子的脖子,硬把她往下推,衝她吼道:“桃子,我問你的問題,你最好老實回答我。你要是敢隱瞞或者欺騙,我立馬就把你推下去。馬車速度很快,腦袋着地可是要命的事情,你給我掂量好了。”
桃子轉頭看了一眼地面,腦袋與地面只有半條手臂的距離,只要戰慄鬆手,她立馬腦袋着地,那樣小命就沒了。
她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戰慄的胳膊,不讓她鬆手,腦袋如搗蒜一般,點頭道:“你問,我肯定老實回答。”
“那好,我問你,到底是誰偷的梅子的嫁妝錢”
戰慄目光如炬,想審視犯人一樣看着桃子。
桃子心虛,手臂顫了一下,差點從馬車上掉下去,抓住戰慄的手臂之後,搖頭敷衍道:“這件事情不是早就過去了嗎現在好問了做什麼,事情都發生了,也不能改變什麼。”
“我看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不想好好活着,那就去死。”
<center>戰慄手上的力量突然增大,直接要把桃子甩出去。
桃子急了,急吼幾句,死死抓住戰慄的胳膊,視線飄過戰慄,想看看梅子此刻何種表情。
可是,門口被戰慄擋着,桃子根本就看不見梅子。
既然看不見,就全憑猜測。
桃子想着,反正事情都過去很久了,再說出來也沒什麼意義。
更何況梅子還是個軟柿子,她就算知道,又能怎樣。
桃子很警惕的看了一眼戰慄,問道:“是不是我說了,你就能放了我。我要你保證,不管是誰拿的嫁妝銀子,你都得放了我,不然我就算是,也不會說的。”
桃子心裏想的很清楚,現在她的命握在戰慄手裏。
可如果讓她知道,當年是她拿走嫁妝銀子,還嫁禍給她,說不定會大發雷霆直接鬆手摔死她。
她必須要給自己一個安全的保證,才能把真相說出來。
“可以,我答應你。只要你說出真相,我就立馬放了你。”
戰慄並不打算摔死桃子,只要她說出真相,還她清白,順便也讓梅子認清楚這個人。
桃子嚥了口口水,說道:“我,是我拿的,我趁着給梅子換嫁衣的時候,把嫁妝銀子拿走了。”
當桃子說出這句話,好像完成一項重大的任務,立刻理直氣壯的叫喊道:“栗子,我都說了,你該放了我。你要是再不放我,一會到家,你看爹怎麼教訓你。”
“我沒權利放開你,你偷的是梅子的嫁妝錢,害的梅子日子過的艱難,這個決定權歸梅子,而不歸我。”
此刻,梅子早已經淚流滿面,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個大姐跋扈,從小就喜歡他們姐妹倆。
可她總覺得自己是妹妹,該讓這姐姐,欺負也就欺負了。
可她沒想到,她的姐姐居然是這種人,居然會偷她的嫁妝錢,還嫁禍給栗子,讓她對栗子有過好長一段時間的埋怨。
梅子擦了眼淚,搖搖頭道:“我沒權利處置她,嫁妝錢是爹攢的,還是帶回去讓爹處置吧。”
要讓戰元鐵處置她,就意味着桃子會成功逃過一劫。
聽到這話,桃子心裏頓時冒起一股自信,連帶着態度都野蠻幾分,擡起頭惡狠狠的看着戰慄,說道:“你聽見了沒有,梅子說讓爹來決定,你有什麼資格處置我,還不趕緊放開我。”
戰慄一直注意觀察梅子,始終都低着頭,面對盜竊她嫁妝錢的姐姐,她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哪來的勇氣懲治她。
也實在難爲她了。
只可惜,白白便宜桃子。
不過,這種便宜僅僅針對,梅子不會去計較桃子的所作所爲。
但她既然做了,而且親口承認了,就得爲此付出代價。
衆人的悠悠之口,她是堵不住了。
戰慄想着,便擡了腳,讓桃子起身。
桃子拍拍身上的灰塵,從地上爬起來,端正的坐好,大概是因爲心虛,所以一直到了戰家門口,桃子都沒說一句話。
到了戰家,三個姐妹依次下來,向院子裏走去。
戰慄走在最後面,同車夫交代兩句,讓他先等着,稍晚的時候還得回縣裏。
桃子走在最前面,手裏拎着鹹肉,嚷嚷的聲音二里地外都能聽見。
“爹,我回來看你來了,還給你帶了鹹肉,自己家裏醃的,特別好。”
梅子跟在身後,聽着桃子拿自己婆婆送的東西做人情,對她簡直無語了。
她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一眼戰慄,有些無所適從的抓住戰慄的衣角,笑聲說道:“大姐怎麼能這樣”
戰慄冷笑道:“她不是一直都嗎你對她有什麼誤解”
梅子仔細想想,似乎真是這麼一回事。
只不過以前都把她當大姐,她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都覺得是對的。
可是在她知道,桃子居然是偷她嫁妝銀子的那個小偷,再細看桃子的行爲,怎麼都覺得彆扭。
“梅子,偷嫁妝的事情,你打不打算說出來就算事情過去再久,她偷東西總是事實,就算得不到懲罰,也該把銀子還給你。”
戰慄見桃子進了偏方,拉着梅子走到一旁,說道:“你也別瞞我,我知道你在家裏過的什麼日子,不就因爲沒有假裝錢,你把這錢拿回去,看那老太太還有什麼話可說。”
“我知道,可是”梅子雙手攪着衣角,爲難道:“大姐會願意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