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有五分鐘的時間來準備。”楊陽笑眯眯地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點點頭，然後小女孩的媽媽在一旁耐心地教導她。
這一段是瑪蒂達坐在公寓的走廊邊偷偷抽菸的情形。
臺詞很簡單，只有幾句話。
“嗨~”
“這棟建築到處都是老鼠，我不想被我老頭子發現。”
“我從腳踏車上摔了下來。”
“不要告訴我爸爸有關抽菸的事情，好嗎”
這是電中里昂和瑪蒂達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瑪蒂達被父親打了，躲在屋外偷偷的抽菸，主動和怪人里昂搭訕。
五分鐘很快過去。
楊陽開口，“可以了嗎瑪莎。”
“哦，先生，能再給我們兩分鐘的時間嗎瑪莎還沒把臺詞背熟。”小女孩的媽媽央求道。
楊陽看了眼時間，爽快地答應下來。
“可以，兩分鐘。”
兩分鐘也到了。
這會兒可不能再有延時，不過看小女孩媽媽的表情，瑪莎的進度依舊不容樂觀。
“沒事的，臺詞並不是最重要的。”楊陽安慰道：“我能看到其他的方面。”
小女孩怯生生地點頭，然後站到房間中央。
楊陽負責和她對戲。
第一句臺詞該由瑪莎開口。
“嗨~”
楊陽並不是很滿意，這句“嗨”，是一個孤獨、早熟、渴望得到別人關注和關愛的、有些特立獨行的小女孩說出來的，是應該帶有一點點侷促、緊張，更多的還有輕佻和故作成熟的挑逗。
不過楊陽沒有把心裏的不滿意表現出來，他平靜地念出自己的臺詞：“爲什麼要把煙藏起來”
瑪莎愣了一下，她緊張了，忘詞了，這對於一名小演員準確的說是一名不專業的小演員來說，正常，可以原諒，但機會不會太多。
“sorry。”瑪莎紅着臉道歉，“我想再看一眼臺詞，可以嗎先生。”
“當然。”楊陽點點頭，緊接着說道：“不過小瑪莎，你的機會可不多，因爲後面還有其他人等着呢。”
“嗯。”小女孩點點頭，將媽媽遞上來的臺詞本再默唸了一遍，深吸一口氣，表示可以了。
楊陽配合着將自己的臺詞再說了一遍。
“這棟公寓的..老鼠太多了，我不想被我的老頭子發現。”瑪莎稍有磕絆地念完自己臺詞。
她還稍稍改了一點，似乎無關緊要，但其實意思天差地別。
臺詞中的“老鼠”並不是真正的老鼠，而是喻指向瑪蒂達父親打小報告的人，瑪莎顯然並沒有弄懂其中的意思。
而且，她也僅僅只是把臺詞念出來，而已。
好吧，不可能奢望第一個面試的小演員就能找到自己心儀的吧，你需要一點耐心。
楊陽在心裏告訴自己。
他繼續陪瑪莎走完了臺詞，然後點頭道：“表現的很好
，小瑪莎，你可以和媽媽回去等消息了。我們會在明天之前通知你試鏡的結果的。”
小女孩如釋重負地點點頭，她的媽媽卻好像聽出了楊陽暗含的意思，神色有些失望，但沒辦法，瑪莎的表現她也看在眼裏，實在稱不上好。
“可以，楊。你是我的老闆..”沃爾特爽快點頭，“你儘管提。”
楊陽指指自己面前的劇本道：“我希望你能抽空看一下劇本，我想要的是一個bad girl。壞女孩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看看我們可愛的小瑪莎，乖得連說話都會臉紅..她能演好一個殺手嗎..還有，沃爾特，你其實可以把這些事情都交給其他人去做..你的能力不該浪費在這上面..”
“哦，當然。”沃爾特聳了聳肩，然後開口道：“楊，我以爲這樣子能給你省錢。”
楊陽看着沃爾特的眼睛，認真地說了一句非常霸氣的話：“沃爾特，我有的是錢..我現在最缺的是時間，是效率。你明白嗎”
“ok。”沃爾特打了個響指，爽快道：“你會滿意的，楊。bad girl..我知道..”
沃爾特跑出去，很快有一個新人來接替他的位置，是個年輕的黑人，楊陽問他，黑人說沃爾特有事離開了。
想來應該是去給他聯繫演員去了。
楊陽的面試還是要繼續的。
接下來一上午的時間裏，他面試了二十多個人，主要是瑪蒂達和諾曼這兩個角色。
很遺憾，一個能讓楊陽看上眼的都沒有。
中午楊陽和果果叫了披薩，然後找了一家咖啡廳坐着。下午的試鏡從兩點開始，沒辦法，美國就是這樣，他們只在工作時間處理正事。
那些來試鏡“演員”們，不管能不能被選上，楊陽可都是需要付給他們報酬的，報酬不多，十美元。
沒辦法，誰讓他在好萊塢毫無名氣，如果不付錢，根本沒人願意來試他的鏡。
咖啡廳裏的音樂輕柔，午後的陽光叫人昏昏欲睡，楊陽的心情有些煩悶，在好萊塢，他有種老虎拉龜無從下手的感覺。
有錢，但花不出去，人脈還是最重要的。
現在他只能渴盼沃爾特能帶給他一點驚喜了。
正想着，手機響起來，正是沃爾特打來的。
“嘿，楊，你在哪裏”沃爾特的聲音有點稍稍的急切。
楊陽朝窗外看了兩眼，回道：“一家咖啡廳，嗯，就在大樓對面..”
“我想你最好能快點回來。”沃爾特說道：“你要的bad girl，現在就在我身邊..嗯哼，一大堆哦..”
楊陽說了聲ok，心情稍稍振奮起來，叫醒趴在一旁打盹的果果，返回試鏡點。
走到試鏡房間門口的時候，遠遠就看到沃爾特，還有好幾個身材火辣的金髮美女。
“嘿，楊，你可算回來了。”沃爾特看見他，高興地叫起來。
楊陽掃了那些女孩一眼，忍不住皺眉道：“bad girl..你說的該不會是她們吧..”
“難道她們不夠辣嗎”沃爾特笑嘻嘻地回道，眼看楊陽臉色有暴走的趨勢，他連忙解釋：“開個玩笑，她們是過來幫忙的..你要的小女孩，在這兒呢..”
沃爾特讓開身子，露出他身後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