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些,登州那邊傳來消息,好象滿虜這次進關吃了大虧喲!”一個士兵說道。
“呵呵,咱大明這幫軍隊,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呀?就拿那關寧軍來說吧,這大捷那大捷的,你們什麼時間聽到他們斬獲多少滿虜的首級了?”另一個士兵說道。
“他們,哼,還沒咱們砍的滿虜腦袋多吧?”一人插話道。
“你們都在瞎比比,這滿虜腦袋有那麼好砍的嗎?哎,只求這大捷不是大敗就行了。不過,好象最近滿虜倒是老實了許多。”小旗感嘆着。
“嘿,嘿!別光顧着說話,你們看,那邊是什麼?”一個眼尖的士兵,突然發現西南邊海面上冒出了幾點白帆。
“是海商吧?”小旗不在意地說道。
東江軍經常利用遼東的人蔘皮毛東珠等物,和大明的海商換取糧食兵器等物,所以有海商前來,也一點都不爲怪。
慢慢地,白帆從最初的幾片,逐步連成巨大的一塊。旌旗招展,桅杆如林。
“是水師!大明的水師!”,“大明的水師來了!”東江兵們叫了起來。
“我的媽,這得是多少船?得上萬人的大船隊吧。走,快去報告給上官!”小旗立即帶着幾個士兵,匆匆往營寨趕去。
“什麼?來了大明的軍隊?”身彌島上所有的將士,全都來到營寨外的高處上觀看。
太壯觀,太雄偉了!話說,大明何時有了這麼龐大的水師?大家都不明白。
這,不僅僅是一支水師!而是來自萊州軍的一支龐大聯合作戰部隊。
王瑞出動全部的水師官兵,超過一百艘大海船,一次性地將一萬名將士投放到朝*鮮定州海岸。
他們將實施王瑞和馬舉制定的征服朝*鮮戰略。第一步,佔領朝*鮮北部和大明接壤地區,搶奪銅礦鐵礦,爲登州軍的軍工生產提供銅鐵原料。
統兵將領,王瑞選擇了龍盡虜和李正浩。沉穩的李正浩負責在朝基地的防守,而最具進取精神的龍盡虜將統兵征伐。既打滿虜,又打朝人。
朝*鮮定州西城門,守城的士兵懶洋洋地坐在門洞下打着盹兒。
“嘿、嘿!你看,這是不是大明的天兵?”突然一個士兵叫了起來。
“什麼天兵?是東江賊吧。哎,又是來問着要錢要糧的了。”另一個士兵說道。
“管它呢,這都是上官操心的事。咱們可管不着。對了,兄弟們,嘴巴都給老子閉好,別去惹事兒。”守門的小校說道。
嗯,打開城門,迎王師入城就是了嘛。
“浩子,這一戰,就按大人的吩咐,用新兵蛋子去打吧!”龍盡虜和李正浩商量道。
“對,大人說了,這朝*鮮就是戰五渣,拿來給新兵蛋子操練的嘛!不用他們,用誰去打?”李正浩回答道。
“嗯,還是攻城的老套路,先是迫擊炮轟。轟完後呢,火槍隊跟進,壓制住城上的殘餘敵人,用
炸藥包炸開城門。然後嘛,殺人放火,搶錢搶糧了!哈哈!”龍盡虜笑道。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說說嘛!過過嘴癮而己。哎,這次我是受到教訓了嘍。”龍盡虜嘆息道。
“龍五,過來過來!老子和你說點悄悄話。”林思德翻着白眼招呼他。
“啥事兒?說吧!”龍盡虜打馬走到林思德身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龍五,你抱怨個啥?大人叫你來打朝*鮮,讓你小子爭軍功,你還有意見啦?”林思德翻着白眼道。
“不,不是。俺是說你們北上時的事……”龍盡虜有點不知如何說起。
這王大人回來後,既沒有處罰他,也沒有誇獎他。浮山灣發生的事,居然沒有引起任何漣漪,就這樣消失得悄無聲息。
“龍五,老子看你還是改姓驢,叫傻驢子!你做的那事,大人能表揚你嗎?大人是表揚也不是,處罰也不是。最好是當它沒有發生。要弄得滿天下皆知,你丫的幹掉了幾千濟南標營的人嗎?或者是讓全浮山灣的人知道你幹了軟禁上司的事?”林思德搖着腦袋開導着他。
“嘿嘿,老林,還是你是好兄弟!進了城,兄弟我請你喝酒。”龍盡虜被弄得有點不好意思。
“龍主官,這炮還打不打呀?”李正浩趕了過來。
“怎麼不打?打呀!不就是爲了練兵嘛。”龍盡虜無所謂地回覆道。
“不是,你看那城門,大打開着呢。”李正浩指着城門方向道。
龍盡虜拿起望遠鏡一看,果然,城門大開着,城牆上也只有幾個零零星星的兵丁,一副全無防備的樣子。
“難道這朝*鮮人中也有高人?學了大人的請君之甕之計,然後要打咱們一個埋伏?”龍盡虜抓着腦袋說道。
“不可能!我看是對咱們大明的軍隊沒有防備吧。”李正浩道。
“不過,也要小心。這樣,咱們先派一支小隊進城!控制住了城門,再接應大軍進城。咱們可不要開一個喫大敗仗的先河!”龍盡虜想了想後吩咐道。
先進城的這支小隊,是李仁軍率領的一支新老參半的小隊。派到朝*鮮來的小隊,大多數都是這樣的以老帶新的結構。
李仁軍的小隊剛到城門口,守在城門口的五個朝*鮮兵便跪下了:“小的恭迎王師進城!”
李仁軍一下子傻眼了:說好的抵抗呢?就這樣開城揖……大明王師入城子?
“進城!控制城門!接應大軍進城!”李仁軍傳令道。
一刻鐘之後,李仁軍的百人小隊便控制住了定州西城門,開始在城樓上揮舞着旗幟,打出旗語,接應大軍進城。
“這就成了?不戰而下了?”李正浩喫驚道。
“哈哈,大人說這朝*鮮是戰五渣,老子看這朝*鮮人就是他孃的渣渣渣!”龍盡虜哈哈笑道。
“傳令!大軍進城!”龍盡虜大手一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