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就能大大節省陣法的消耗,畢竟飛矛來襲,也就那麼一瞬間,到下一次牀弩再射出飛矛時,中間的裝填時間,要遠遠長過飛矛射擊的時間。
武炎此計,妙就妙在,可以讓火油附着於陣法屏障之上,不斷的消耗其陣法能量……如果消耗的太多,後面的補給又跟不上,那麼沒有陣法防護的陳國普通士兵,那也真是待宰的羔羊了,恐怕就是那些練氣修士,也會被亂箭射死……就算是朝元境修士,也只能能結起法力屏障,飛天而逃了。
陳弘道見此,拍手道:“好好好,武小友足智多謀,倒是讓陳某人越來越刮目相看了,此法雖算不得多複雜,但卻妙不可言啊。”他這讚歎倒也是出自真心,雖然軍中不乏足智多謀之士,卻還這沒有人想到這個主意。
即便是陳弘道自認爲,給他一些時間,也能想到此法,但畢竟武炎還是在他之前想到了?
這時那秦飛雲看了看瑜瑤,見她也似有欣慰之色,心中醋意大盛,道:“陳谷主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此法雖也有些用處,卻不能跟不上解決問題,只要元石能夠保證供應,陣法依然可以運轉。”他指出這方法的缺點,就是故意貶低武炎。
剛纔武炎忍他,是因爲這陣法特點,也是聽媚千嬌所說,自己沒有太大把握,不便反駁,可是現在卻不同了。既然辦法可用,這秦飛雲仍然對武炎冷嘲熱諷,武炎卻不想忍他了。
“哦!既然如此,那秦道友別用我這方法啊!”武炎說這話時,只是斜眼瞧了他一下,明擺了不把他放在眼裏。
“你……你竟敢如此與我說話?”秦飛雲修爲高超,又是伏牛關主將,這一下臉上哪裏掛的住,臉色立時變的陰沉無比,瞪眼咬牙,顯得可怕至極。
“秦飛雲,你也別拿這口氣跟小爺說話,我就問你,這法子你用還是不用?”武炎哪裏會喫他這一套,又故意問了一句。
“你……”這一下秦飛雲臉色更爲難看,但只說一個字,便再也沒有下文,他雖妒忌武炎,但作爲守關主將,他還是知道,眼下這個方法,不用恐怕是不能的。
他又看了看周圍衆人,發現無論是瑜瑤、陳弘道,還是劍癡等人,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竟無一人想幹涉二人的意思。
就在陳弘道決定使用武炎之策,對方陳國大軍的時候,那黃甫寸也看到了,在箭樓防護屏障上的熊熊烈火。
“那是怎麼回事,誰放的大火?”
其實他這一問,簡直多此一舉,無論是他周圍的人,還是他自己,凡是看到這團火焰的,都能猜出是對面的虞國守軍所放,只是他看到這團火之後,立時感到大事不妙,忍不住有此一問而已。
“傳我命令,讓練有極寒法力的修士全部出動,只要看到一點火星,都要給我撲滅,萬萬不能讓火焰燒到防護罩之上。”他身經百戰,很快就下達了一條果斷的命令。
這時候,原本來到伏牛關的武炎,已經和媚千嬌飛天而行,朝昇陽城而去。
“從明天開始我要閉關修煉,準備突破瓶頸,彙集五行,聚集元海,這大概需要七天的時間,還麻煩你爲我護法。”半路上,武炎對媚千嬌說道。
修行人閉關突破瓶頸,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所選擇的護法之人,一定是能讓自己信任和放心的纔行。媚千嬌見他將護法的任務交給自己,心中大慰,覺得自己這兩三個月皆力討好武炎,果然沒有白費功夫。
“突破朝元境瓶頸不容易,中間會有很多麻煩,你做好了足夠的準備了嗎?”媚千嬌關心的問道。
“這些都沒有太大的問題,說起來還要感謝你爲我尋得大破障丹,沒有他,我還真沒有太大把握。”
早在兩天前,當武炎準備用極品靈石,換幾顆大破障丹的時候,媚千嬌便適時的拿出五顆破障丹,並且告訴武炎,這是他像天寶商會買來的,準備送給武炎,並且祝他一舉突破。
武炎覺得此女雖然妖里妖氣,但幾個月的相處,此女除了這一點之外,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反而處處爲自己着想,特別是破障丹的事情,讓他覺得此女實在貼心。
武炎知道媚千嬌身爲大礦師,身家定然豐厚,但他還是沒白要此女的破障丹,堅持給了她二十四塊極品靈石作爲費用。並且還拿出了自己的珍藏的紫銅魄,託她一起送到天寶商會進行改造,希望能改成一把真正的法寶。
雖然改造所用的材料都是自己的,但改造仍然需要一筆不小的費用,當武炎將身上剩餘的幾顆極品靈石拿出來,讓媚千嬌作爲改造之資時,誰想媚千嬌卻不要,說改造好再算,
並且當天她就將風雷刀和紫銅魄交給了天寶商會。
回到房間昇陽城,武炎便要進入房間,準備在修煉一番,然而媚千嬌卻攔住了他。
“你明天就要閉關衝擊朝元境,今天不宜修煉,以免勞神,不如好好放鬆一下,養足精神。”她對武炎說道。
“這是爲什麼?”武炎問道。
媚千嬌見他發問,先是一愣,隨機咯咯一笑,道:“你呀你呀……我還以爲你的上位師姐瑜瑤在這裏,諸多事宜你已經請教過她了,今天你與她相見的時候,爲何不問她一問?”
見她話裏有嘲笑的意思,武炎尷尬的撓撓頭,道:“補元經衝擊境界瓶頸,恐怕與普通的功法不一樣,所以我也就沒有多問……”
媚千嬌白了他一眼,道:“在我面前你裝什麼裝,即便不用補靈經我也能猜出來,你是不想給她惹麻煩。”
她這句話說到武炎心坎裏了,他一旦泄露補元經的事情,不知道會引來多少人窺伺,他不擔心瑜瑤會知道自己的祕密,但是擔心這個祕密知道的人多了,會帶來的麻煩。
回去之後,媚千嬌先是陪武炎用過晚飯,然後就把他帶到了自己的房內,給他按摩身體,大概半個時辰之後,武炎便枕在媚千嬌的腿上,沉沉睡去。
撫摸着武炎的胸膛,媚千嬌在那自言自語:“小哥哥啊小哥哥,你現在還不到十九歲,便要衝擊朝元境瓶頸了,若是生在大世家裏面,恐怕現在比我的境界還要高吧……可惜你是一個天夭體,註定活不過二十五歲,如不是如此,委身與你的話,恐怕今生今世也不用擔心,我那仇家找上門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