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水眼珠子都要驚的掉出來,當即怒道:“我是那種人嗎我並沒有這種想法好嗎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哦”左丘黎聞言笑了笑,“那你來酒樓不點菜,是要做什麼”
藍若水瞥了他一眼:“等人。”
左丘黎的臉色卻倏地沉了下來:“等誰別告訴我是凌千揚。”
藍若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傢伙是對凌千揚過敏嗎
怎麼連來個酒樓也能聯想到他,不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是他啦。哎呀,你等會兒就知道了,別急嘛。”
“不說也罷。”左丘黎不屑的收回目光,“反正,若不是我想見的人,我立即走就是。”
藍若水:還真是傲嬌。
上好的茶水很快端了上來。
頃刻間,茶香便瀰漫了整個雅室。
藍若水輕輕抿了一口,轉頭看着窗外別緻的景色,潺潺的流水從小橋下流過,平添了許多詩情畫意。
頓時又覺得,果然貴有貴的道理啊,這簡直就是五星級享受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
藍若水不由趕緊側頭聽了過去,不對呀,她剛剛纔趁左丘黎不注意,偷偷派路九去通知人,不可能這麼快就到吧
果然,聽腳步聲也並不對。
很快,門外便又聲音響起:“屬下路六,有事稟告總督。”
左丘黎淡淡的喝着茶:“講。”
“屬下已經將那城內接應毒品的人抓獲,並搜出了京城所有吸毒人的名單。”
聽到路六的話,左丘黎的眼睛瞬間一亮:“很好,將名單拿進來你就下去吧。”
“是”路六應聲之後便推門而入,將名單奉上,便轉頭而去
並且堅決沒有多看一眼,那樣子就像生怕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事一樣。
藍若水:
路六這個小子在想什麼東西
果然作爲搜索達人兼八卦愛好者,腦洞奇特。
畢竟,聽說這傢伙蒐集任何事都槓槓的,一定是從收集八卦起家的
卻見面前,左丘黎將名單展開,臉色卻是瞬間凝重起來
坐在對方藍若水看不到,乾脆站起身坐到他的身邊。
然後,翹首望過去,頓時也是吃了一驚。
因爲,這個名冊裏邊人數衆多,而且,涉及到了很多的官員。
不由深深的嘆了口氣,幸虧及時找到了名冊,否則騷動起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正想着,卻聽門外又有一聲腳步聲傳來,藍若水不由蹙了蹙眉,還是不對呀,聽腳步聲依然不是她要等的人。
果然,很快,路八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總督,屬下路八有事情相告。”
左丘黎的手這一次卻頓了頓,目光掃了一眼身旁的藍若水,不過,還是開了口:“是沈天一有行動”
藍若水不由大喫一驚:“你你一直在派人跟蹤沈天一”
 
;“是。”左丘黎絲毫不避諱,“沈天一作惡多端,即使放他離開,我也要確定他不會傷害無辜的人”
一滴冷汗從藍若水的額頭滑過。
只聽路八道:“屬下在城外發現一對武功不弱的老夫妻將沈天一擒住,看樣子很像是他的仇家。所以,屬下前來詢問總督,要不要去管那對老夫妻”
左丘黎的眼眸一閃,轉頭看向坐在身旁的藍若水。
藍若水悄悄地低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左丘黎挑了挑眉轉向門外:“可有聽到他們的名字”
“好像聽那老頭稱呼那老婆子爲雲兒。”路八回憶道。
“呵。”一聲輕笑從左丘黎的嘴邊溢出,“藍若水,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藍若水低着頭使勁皺了皺眉,終是深呼一口氣,擡起頭看向左丘黎,並且認真的說道:“左丘黎,沈天一將我的師祖害死,一直都是師傅最大的心結,如果他不能親手爲他的師父報仇,他也可能一輩子會活在內疚裏,丹心宗也很難再發揚光大,所以所以我才幹脆順了他的意。”
“所以,你早就知道,你師傅師孃這個時辰會到達城門外”左丘黎面色不愉,因爲他有一種被隱瞞的鬱結。
“不錯。”藍若水點點頭,“我的確知道師父師孃回來,因爲,在京城發生毒品案之初,我擔心後續京城會發生騷亂,所以,特意書信讓他們快馬加鞭趕回,好來幫助那些吸毒的人戒毒,如今,也只有他們能夠有這個本事做好此事。”
門外,路八頓時瞪大了眼睛,原來那兩個老者就是御郡主的師傅和師孃,難怪看起來那麼彪悍又強大
“那你爲什麼瞞着我”這段時日習慣了藍若水事事同他講,這會實在是不爽。
然而,說完這句話,左丘黎愣了愣。
原來,他竟然一直氣的是藍若水有事瞞着他嗎
他何時在意別人到這種程度了
正想着,卻聽藍若水低聲嘀咕道:“那畢竟可能是兇案。”
“你也知道是兇案。”左丘黎此刻已經完全明白藍若水的心思,不過是怕他知道後左右爲難,而並非因其他原因而對他隱瞞,想到此,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不過,自己鬱結了那麼久,如今有機會,很想逗一逗她,所以故意沉吟道,“果然最毒婦人心。”
藍若水一愣,頓時撅起嘴:“我怎麼就毒了把那沈天一留給你,最後還不是一樣要砍頭”
左丘黎卻是脣角一揚:“沒錯,留在我這裏是砍頭之罪,但是到了你師傅那裏,一定比砍頭要慘上一百倍,可能還不止。”
門外,路八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幸虧他方纔沒有擅自阻攔呀。
要不然,說不定會被打的滿地找牙。
之前聽說過御郡主師傅師孃可是醫術超羣,那很有可能還給他毒傻。
唉呀媽呀,想想就可怕。
藍若水卻是並無什麼愧色道:“那也是他活該。”
“恩,的確。”左丘黎忽然站起身,“走。”
“去哪”藍若水不由一怔。
左丘黎回過頭:“兇案現場。”
藍若水當即瞪大眼:“左丘黎,你這是要去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