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黎:
這麼蠢,難怪被打。
藍若水:
眼皮沒有眨,說明一直在盯着人家姑娘看吧
而且,看着地上那木盆毛巾散落一地,偏偏水量不是很大,想來都沾到了女子身上,那想想也知道女子衣衫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這個路九,竟然是一隻看起來純良,實則悶騷的色狼
哼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這麼想着,不禁朝路九瞪了一眼,目光拐回來的時候甚至還順帶瞪了一眼左丘黎
左丘黎:關他鳥事
路九卻是一震,怎麼連可愛的御郡主都不相信他了
所以,趕忙解釋道:“總督,御郡主,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我不僅只看了一眼,而且我都沒有擡頭看人家的臉”
藍若水:我去
沒有看臉,那你看哪
胸
那打一巴掌絕對是手下留情
左丘黎額頭青筋直跳,他到底是怎麼培養出來的這傢伙
蠢成這樣,還靠不靠譜了
他此刻當真是開始有些懷念路十。
所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你這麼急着來,可是有事”
聽到這句,路九也終於意識到還有正事,趕緊稟報:“啓稟總督,是皇上一大早派桂公公前來宣您儘快覲見。”
左丘黎目光一聚,終是低聲道:“也好,正好此事也該了結了。”
藍若水聞言亦是眼前一亮,並且不忘提醒:“記得和皇上要銀子。”
左丘黎方纔還神情凝重,聽到這話忍不住嘴角微抽:“你倒是直接。”
藍若水理直氣壯,甚至還挺了挺胸脯:“那是當然,你看我們丹心宗收留了這麼多人,還要給這些人喂藥治病,人力財力物力,簡直是一筆大開銷。這可不是說着玩的。”
被某人的胸晃了一下的路九:
完了,他又不敢看臉了,因爲他想起了方纔那個姑娘。
左丘黎面若冰霜的看着路九:“你給我下去備車”
“是”路九立正站好,麻溜轉身跑開,額頭甩下一滴汗。
左丘黎這才淡淡的朝着藍若水的某部位掃了一眼,然後伸出了手。
藍若水一怔,低頭看向自己,以爲左丘黎要離開需要披風,所以見他伸過手來特意又將身子朝前挺了挺。
那意思就是任他解開。
左丘黎:
一把將帶子拉緊,將藍若水的身子團團包住
藍若水眨眨眼,奇怪道:“你不要披風嗎”
“你比我更需要。”左丘黎淡定移開目光。
藍若水不解的撓撓頭,其實她穿的很厚,並不是很需要呀。
不過,既然人家是好意,倒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弱弱提醒:“記得銀子。”
左丘黎無語挑眉:“放心,我拿不來銀子,大概兩位前輩不會讓我帶走你。”
藍若水:
敢情師傅師孃把她帶回來是起這個作用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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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這又不是嫁女兒,不給彩禮不準帶走的
趕緊慌亂的轉移話題道:“那你還不快去皇上還等着你呢。”
左丘黎意味深長的看着她,故意揶揄道:“還不是被某人一直提醒銀子的事”
藍若水這會有些心虛,乾脆低着頭伸手推開他:“好啦我不提了,你快去”
一聲輕笑從頭頂上方傳來,明明是秋日卻讓人如沐春風一般。
左丘黎終是擡腳離開,只是留下一句:“等我回來。”
藍若水滿臉通紅,終是轉身飛快走進屋門。
屋內有乾淨的水,想來是昨晚所準備。
雖然有些涼,但是想到方纔琉璃的樣子,一時半會大概也不會端新的熱水過來,藍若水乾脆就這樣用涼水簡單洗漱了一番。
反正,她身上這會有加厚大披風,對於寒冷簡直是無所畏懼
這麼想着,也喜滋滋的走出門去。
畢竟,她這麼久沒喫飯,可是十分特別非常的餓。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要去看看師傅師孃這兩個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的傢伙
所以,一出門,藍若水便朝着丹心宗最上面的屋子走去。
因爲不出所料,那裏正是製藥所在地。
只是,要從她所住的地方到達那裏,中間必須經過很長一段距離,而這段距離卻讓她走的很艱難。
因爲各個屋子中,都安置了不少前來戒毒之人。
而這些人處於剛剛斷掉毒品狀態,是情緒最不受控制的時刻。
甚至於,有相當大一部分人,除了服下緩解的藥物,手腳都是強行約束起來的。
因此,不僅那時不時的大吼聲讓人心驚膽顫。
還有情緒激動下的撞牆聲、自虐聲頻頻傳來,那聲音簡直像從人間地獄發出,讓人忍不住後背生寒。
但對於藍若水這種見過“大世面”的人來說,倒是並不算什麼。
真正讓她難以忍受的是,大量波動的情緒從這些人中不停傳來,密集、雜亂,又十分強烈。
而因爲距離太近,她根本無法做到完全屏蔽。
畢竟,眼下她還在行走,不可能將五感主動關閉。
一時間,只覺頭腦像要裂開那般膨脹又疼痛。
極度的不適讓她只好低着頭加快腳步,儘量讓自己儘快經過此地。
然而,忽然
身旁一間屋子的房門被猛的打開,一個滿臉通紅之人掙脫了繩索奪門而出。
而在其身後,立即追來一位男子,看樣子應該是這次帶回來的學徒
“別跑”那學徒隨手抄起門邊的彎刀,目光兇惡無比,厲聲吼道,“你若是再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而那毒癮所犯之人顯然已經失去理智,眼下又怎會被這一聲所嚇到
因此,聽到這一聲不僅未停,反倒是情緒更加激動,看到正好路過的藍若水便撲了上去。
藍若水這會正下意識的摒除感覺,所以,各方面感覺都很遲鈍。
所以,直到此人的身影在面前閃現時才注意到。
然而,感覺還未來得及恢復的她,卻已經根本來不及躲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人手拿一把剪刀朝着她的身體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