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水頓時一個激靈坐起,還沒開口,就聽左丘黎的聲音傳來:“睡了嗎”
“睡了”藍若水想都沒想就回道。
雖然她此刻不僅沒有睡下,而且連一點睡意都沒有
因爲她還陷在白天的那個吻裏無法自拔,甚至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左丘黎對她告白,還吻了她
天哪,一想到這個,就足以令她抱着被子在牀上翻滾了。
然而,也正是因爲發生這件事,讓她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坦然面對左丘黎
至於爲什麼,她說不清,總之就是不敢見
然後就聽,“吱呀”一聲,房門被從外推開,左丘黎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藍若水頓時一驚,趕緊道:“我都說了我睡了”
“睡了的話,牀板會響到讓我都睡不着”左丘黎面帶笑意,朝着她走近。
月光從紙窗透進,十分黯淡。
但卻足以讓她看到左丘黎那含笑揶揄的臉。
藍若水頓時臉色一紅:“是你的牀太硬。”
“是嗎”左丘黎臉上的笑容愈發加大,“那我吩咐人再給你加幾牀墊子鋪上”
說着,還真喊道:“來”
藍若水“噌”的從牀上跳起,一把捂住左丘黎的嘴,緊張的警告道:“大晚上的你喊什麼喊”
那樣子,十足的像在做賊被抓。
左丘黎好笑不已,然後張開嘴,輕輕的咬了一口捂在上面的手。
“啊”藍若水下意識喊叫一聲,趕緊縮回手。
但與其說是疼,不如說是嚇的。
這個傢伙竟然咬她是狗嗎
最主要是這是多曖昧的動作呀
然而,已經“脣舌相交”的經歷在先,左丘黎面色淡定,只是挑了挑眉道:“這是我的王府,我一個王爺使喚下人,你怕什麼”
“誰說我怕了”藍若水紅着臉瞪了他一眼,“我是不想驚動那麼多人。”
“怕別人看到我在你屋子裏”左丘黎明知故問,還繼續煽風點火,“然後以爲我們”
“喂左丘黎”藍若水大叫一聲,阻止他說下去。
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啊
經過一天而已,怎麼就變成這幅不要臉的樣子了
“我在。”左丘黎淡定回答,“何事”
藍若水氣的簡直要翻白眼:“是我該問你大半夜過來,有何事吧”
左丘黎嘴角一揚:“因爲睡不着,那麼既然你也睡不着,所以就”
“就怎樣”藍若水高度警戒,生怕他又說出什麼話來。
“就來找你說下白天調查的事。”左丘黎忍笑道,“你以爲是什麼”
藍若水一噎:“我哪有以爲什麼你趕緊說調查了什麼事。”
眼看着藍若水那脹紅的臉,左丘黎終是好心的不再逗她,而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我讓路六去打聽了一下京城內的青樓,基本上從他安插在各青樓的人得到的消息來看,大部分都處於正常,也沒有發現那個人的出現,除了其中一家,最近多了一個人,還很神祕。”
藍若水一聽就來了精神,趕緊問道:“怎麼個神祕法”
“這個女子聽說體態婀娜多姿,容顏傾國
“那是什麼”藍若水越發好奇,忍不住猜測道,“不是出價高,難道還要比個別的賽不成”
左丘黎點了點頭:“沒錯,而且每次出的題五花八門,沒人可以摸得清規律,且最終選定的人,身份也各色皆有,倒是不在意銀兩,這也正是她的神祕之處。”
藍若水不由皺起眉,不僅有些不屑的“切”了一聲,甚至還瞪了左丘黎一眼:“不過是個妓女,搞得和什麼一樣。男人就是賤,爲這種人趨之若鶩。”
“喂。”左丘黎哭笑不得,立即給出善意提醒,“我白天好像已經解釋清楚了,你這不能一竿子打倒一排啊”
藍若水想起白天的事就生氣,當即剜了他一眼,故意道:“誰知道呢,反正你那麼有經驗。”
左丘黎一怔,眼珠微微一轉,含笑道:“多謝誇獎。”
藍若水:啥
她誇什麼了
難道他指的是那個吻
好吧,儘管他吻的的確咳咳,但是
“我指的不是那個。”藍若水眼珠一翻,含糊道。
左丘黎挑眉:“哪個”
藍若水臉色一紅:“你說的那個”
“我說哪個了”左丘黎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她窘迫的樣子,簡直逗她樂此不疲。
藍若水頓時脹紅臉:“不知道就算了我要睡了你出去”
左丘黎:
好吧,這個他沒轍。
只好投降道:“好了,我知道是哪個了,不過,你指的是哪個”
藍若水:
什麼哪個哪個的
她都被繞糊塗了,都快忘了他們在討論什麼
左丘黎好心提醒:“有經驗的那個。”
“哦。”藍若水聞言當即臉色微沉,“有經驗不是我說的,是總督大人自己主動講的。”
左丘黎不由一怔。
他主動講過什麼
他幾時辦過這麼傻的事
正想着,就聽藍若水陰測測提醒道:“重三樓。”
左丘黎一愣,重三樓不是當日藍若水的師傅師孃回京之日,他進行宴請的酒樓嗎
一瞬間,立即回想起藍若水醉醺醺的樣子,想來,那會就已經在喫醋了吧
真沒想到,她這幾個月隻字未提,竟然記到了現在
女人,果然可怕
眼見左丘黎在那邊思索,還帶着許多的笑意,藍若水頓時心裏有些不舒服。
怎麼聽到那個經驗就甜成這樣
所以說,左丘黎根本就是真的有經驗
難怪他剛纔的吻那麼爐火純青
那現在,一定是在回憶與某個女人的甜蜜往事
不對,很有可能,那個女人是不是現在也存在
反正古代的男人都三妻四妾慣了
那左丘黎今日對她,又算怎麼個意思
她纔不要做妻妾成羣中的一人
藍若水那發達的大腦一轉,頓時越轉越偏,越偏就越委屈,乾脆兇巴巴的看着左丘黎道:“你到底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