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要掙扎,卻覺兩隻手已經被他扣住,根本掙扎不得。
只聽耳邊,一個磁性又好聽的聲音傳來:“傻瓜,別動,讓我抱抱你。”
藍若水的動作頓時停下來,而且臉色更加通紅。
因爲她發現,對於這樣溫柔的左丘黎,她真是沒有一點抵抗力。
耳邊是他清晰的心跳聲,那種感覺當真是無可比擬。
她從來不知,原來肯打開心房的左丘黎也會這般的黏人。
氣氛一下子變得無比美好,左丘黎也鬆開扣住她的手,從旁邊輕輕將她攬住,這才接着說道:“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
藍若水頓時一怔,天吶,她居然把正事都給忘了,雲敬秋可還在驛館裏等着她呢。
頓時慚愧不已,趕緊的要起身,然而肩膀卻一把左丘黎里扣住:“就這樣說。”
藍若水只好就着這個姿勢,低聲道,“我想帶六公主去街上玩一會兒。”
左丘黎聞言,眉頭頓時微微一皺:“那怎麼行如今案子沒破,還不安全。”
藍若水趕緊道:“你可以讓人在暗中保護我們呀,我們大不了換便裝,也不會引人注目,除非我們自己走丟了。”
聽到這話,左丘黎的眉頭頓時一皺:“你這個神出鬼沒的樣子,我還真怕你哪天走丟了。”
藍若水頓時一愣:“這話從何說起啊,我的行蹤除了在尚書府的時候,基本上都和你綁在一起了吧”
聽到這話,左丘黎的心裏隱隱有些得意,不過,卻是眼神朝下瞥向她道:“昨日你獨自出城,就沒同我一起。”
藍若水恍然回神,她昨天用他的令牌出城,想來是有人去向他彙報過了。
這個傢伙還真是小氣的可愛啊
想到此,藍若水不由道:“我那是有急事嘛,來不及和你說。”
左丘黎挑挑眉:“哦什麼急事”
藍若水眼珠一轉,昨日丹心宗失竊那事,她本就沒打算瞞着左丘黎,只是沒機會告訴他而已。
如今既然他問起,爲了安撫這傢伙的小心思,她乾脆說了也無妨。
想到此,乾脆擡頭望向他道:“來,我告訴你。”
說着,就把左丘黎的頭一扳,自己的頭則湊了過去,對着他的耳朵,仔仔細細用極小的聲音說了出來,良久之後,纔將左丘黎放開。
畢竟,此事事關重大,她還是謹慎些爲妙。
“這下知道了吧不會怪我沒和你說了吧”話一說完,藍若水便眉頭一挑,笑意殷殷的說道。
“嗯。”卻聽左丘黎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聽起來有些僵硬,而且,不止是語言僵硬,連身體都有些僵硬。
藍若水有些奇怪,不由朝他瞧去,卻見他的耳朵此時通紅無比。
頓時反應過什麼來,當即忍不住笑道:“左丘黎,你竟然也會臉紅。”
左丘黎臉色微僵,帶着些惱羞成怒,卻依然氣勢不減:“那不叫臉紅。”
藍若水
自是得意的不行,以往都是被他撩得沒有抵抗力,如今難得自己將他撩了一把,當然不會就此作罷。
左丘黎瞥了她一眼:“你要不要讓我在你的耳邊吹吹氣試試”
藍若水頓時一怔,耳朵是多麼敏感的部位,她當然比誰都清楚。
而爲了防止其他人聽見,她特意離得很近,雖然沒有捱到,那呼出來的氣也的確是結結實實的都灌入了左丘黎的耳中。
這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來說
天哪她真是和左丘黎親近之後便毫無顧忌
她這動作,說好聽了是撩,說的不好聽,簡直就是性騷擾
想到此,某人的眼珠不由自主的朝着下方瞟了一眼。
然而,古代男人的衣服寬大,根本就看不到什麼。
左丘黎看到她這個眼神,頓時咬着牙低聲道:“藍若水,你真的是真的是挑戰我的極限。”
藍若水猛然擡起頭,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毫無下限的動作被他瞧了去,當即耍賴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左丘黎眯了眯眼,“你這眼神和當初在寒池邊那眼神一模一樣,你以爲我看不懂”
此話一出,藍若水的臉頓時像被火燒一樣通紅,因爲,當初在寒池邊,左丘黎是赤身裸體,她也的確朝着某個地方瞄了一眼,甚至還做了一下評價
這麼一想,只覺那副光溜溜的身體,幾乎出現在眼前。
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接着,就聽左丘黎竟是邪魅的又說了一句:“早晚我要讓你知道,你當初的評價到底有多錯”
“你你這個流氓”藍若水臉紅到爆炸,簡直羞的無法與他共處一車,當即推了他一把,站起身就跑出馬車外,飛快跳下。
車外,路七和路八均是難得看起來一臉淡定,流氓什麼的,他們並沒有聽到,御郡主臉紅什麼的,他們也並沒有看到,又聾又瞎,就是根會呼吸的木樁。
左丘黎也隨後跳下馬車,那神情纔是泰然自若的淡定,看着前方想要逃回驛館,卻又沒有得到他允許而不甘心的藍若水,嘴角一勾,故意道:“怎麼你是想通了,覺得外面危險,所以不想出去了嗎”
卻見藍若水倏地轉過頭,臉上還殘留沒有消下去的紅,眼中卻是帶着一絲狡黠,輕輕而挑釁的搖了搖頭:“不,我想出去,但我的確想通了,你若是不許,我就偷偷的,看你能攔得住我不。”
左丘黎:
果然沒那麼好對付。
這種事,若是別人說他絕不會放在心上,但是藍若水那機靈勁
若是他不同意,她絕對是有這膽子做得出來的。
哎,果然到最後,妥協的還是他。
只不過,怎麼妥協是個問題,不能看起來太慫,最好還能趁機佔了便宜,這纔是王道
左丘黎正暗戳戳的想着,卻聽不遠處,有馬車的軲轆聲響起,似乎在朝這邊急速而來。
這個動靜,藍若水顯然也察覺。
兩個人同時朝那邊望去,看到那熟悉的馬車時,頓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