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立即跳下牀,一邊穿戴一邊對着左丘浚道:“浚哥哥你快穿好,我皇兄來了你什麼都不要說,知道嗎”
說完,便稍作整理了一下衣衫及髮髻,便率先出了門去。
左丘浚仿若還沉浸在方纔的震驚中無法回神,聽着那門“砰”的一聲響,才頓時一個激靈。
趕緊掀開被子,準備去拿趕緊的衣服。
只是,看着自己被子下幾近赤裸的身體,左丘浚只覺氣血一個上涌,險些站不住。
然而,還是深呼一口氣,走到衣櫥旁穿戴起來。
接着,就聽到雲敬秋一個聲音傳來:“皇兄,你怎麼來了”
雲敬逸腳步一停,看着雲敬秋一夜未歸,竟然真的一大早從左丘浚的臥室中出來,頓時雙眼一眯:“我倒要問問你,你在這裏一個晚上做什麼。”
“浚哥哥喝多了,我留下來照顧他了。”眼見雲敬逸恨不得衝進去與左丘浚對峙,雲敬秋趕緊拉住他解釋道。
“喝多了”雲敬逸仔細的瞧着雲敬秋,試圖想看出她是否在說謊,然而,看到她那紅腫的雙眼,卻是皺起眉道,“你哭過了”
雲敬秋頓時一怔,竟然這麼明顯麼
“是左丘浚欺負你”眼見她不回答,便知這是事實,雲敬逸當即火冒三丈。
如今要說誰與他最親,也就是這個妹妹了
他千里迢迢陪她來此,不是爲了讓她受傷害的
“不是”雲敬秋趕緊否定,接着自嘲一笑道,“浚哥哥喝多了,壓根就不認得我,怎麼會欺負我。”
屋內,正在繫腰帶的左丘浚手猛地一頓,心似是被什麼紮了一般。
真是作孽
他到底對雲敬秋做了什麼,難道
不,他怎麼可能這麼禽獸
然而,那錯亂的甚至充滿香豔的畫面卻似故意否定他一般,不斷閃入他的眼前,不斷衝擊着他的神經。
讓他只覺頭越發疼痛,幾乎不敢去面對。
正想着,卻聽門外雲敬逸的聲音再次傳來:“你讓開,我要親自問問他。”
接着,就是一聲劇烈的門響。
強烈的酒氣鋪面而來,雲敬逸嫌棄的皺了皺眉,接着便直接喊道:“左丘浚,你給我出來”
左丘浚微微提起一口氣,轉身走了過去,但到底有些底氣不足,所以只是道:“逸兄,你來了。”
“你真的喝多了”眼見左丘浚臉色蒼白,渾身酒氣纏繞,的確很像宿醉的樣子,雲敬逸不由蹙眉問道。
“是。”左丘浚點了點頭,“昨日從驛館出來便去了黎王府,與大皇兄喝了幾杯,不想竟是喝多了。”
雲敬逸眉頭緊蹙:“敬秋說她照顧了你一晚,你沒對她做什麼吧”
左丘浚心裏一跳,因爲這也是他最大的擔心。
卻聽一旁,雲敬秋忽然抱怨的喊道:“皇兄,你說什麼呢你怎麼什麼都問”
“因爲我對你不放心。”雲敬逸這一次狠狠的瞪着雲敬秋,因爲他了解自家妹妹的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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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瞪了一眼,便轉頭繼續看向左丘浚,顯然不得到回答不甘心
“你說什麼”話音一落,雲敬逸便如同閃電一般到他的身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領,簡直是目呲欲裂
屋門口,太監一驚,下意識便要呼喊太子府的侍衛們。
左丘浚心中有愧,立即對着太監擺擺手,示意他下去。
接着,擡眼看向雲敬逸,充滿抱歉道:“逸兄,此事是我有錯,但逸兄請放心,若是我當真做了什麼對不起小秋的事,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負責”雲敬逸眉頭一皺,“你怎麼負責娶她嗎”
左丘浚的眸光閃了閃,頓了一頓纔開口:“只要她不覺得委屈。若是覺得委屈,要殺要剮尊便。”
雲敬逸這才鬆開他的衣領,轉頭看向雲敬秋道:“敬秋,這裏沒別人,你說出來,皇兄替你做主。”
雲敬秋朝着左丘浚望過去,只見他目光有些閃躲,面上充滿了愧色。
終是笑了笑道:“皇兄,浚哥哥什麼都沒有對我做,我眼睛腫也只是沒休息好,所以咱們回吧。”
說着,便要拉住雲敬逸往外走。
“真的”雲敬逸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他若是爲了她去奔波了一個晚上,又豈會早上才發現她不見了闖入東宮
“當然是真的。”雲敬秋笑的一臉雲淡風輕,“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快走吧,我的手還受着傷,需要回去換藥呢”
雲敬逸一聽這個,神情終是緩和了下來。
這才轉頭看向左丘浚,但眸光中還有一些忿忿道:“敬秋照顧了你一晚上,你卻什麼都不記得,真是好”
說完,便看着雲敬秋道:“我們走。”
雲敬秋看着左丘浚微微一笑,接着,也轉身離開。
然而,就是這一笑,卻讓左丘浚內心如巨浪翻滾,嘴巴張了又張,卻連一句送別的話都說不出。
只能望着兩個人的背影,就這樣消失在門前。
而自己則是朝後直接癱坐在木椅之上,頭痛的捏着眉心。
片刻後,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左丘浚眼眸未擡,只是道:“他們出宮了”
“是的,奴才親自送他們出了東宮。”太監恭敬的迴應着,接着眼珠一轉道,“太子,您昨日未沐浴,現在需不需要給您送點熱水來”
這話一出,左丘浚捏着眉頭的手立刻一頓,緩緩的擡起頭,嘴巴張了張,終於發出了聲音:“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太監一怔,接着,便將他還在時所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最後道:“之後,老奴就不清楚了。”
“你下去吧。”左丘浚閉上雙眼,對着太監揮了揮手,便直接走回牀邊。
太監說的那一幕與他腦中的某些畫面重合。
那就說明這的確是真實存在的。
看着這牀上的凌亂痕跡,再想起兩人清晨醒來的樣子,那還需要說什麼嗎
小秋那樣說,不過是想保護他吧
可是他對小秋
左丘浚雙手捂住頭,狠狠的捶向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