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旻嚇的一邊跳一邊喊:“快殺啊,你們這些廢物”
然而,那老鼠們方纔不僅沒咬到一塊肉,反倒是消耗了不少體力,此時好不容易逮着人,當即不客氣起來。
下口那叫個穩、準、狠
而如今已經有不少老鼠已經跳到了吳旻的身上,侍衛們縱然拿着長劍,卻也不敢往吳旻的身上招呼,只能比劃着、試探着去刺。
畢竟,一個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將吳旻刺傷
左丘浚身後,那個一直望着吳旻的小侍衛藍若水,此時嘴角一勾,對準此刻站在吳旻肩頭上啃咬的老鼠眼珠稍稍一晃,下一刻,就見那老鼠直接蹦到吳旻的鼻子上,對着鼻子便張口咬去
“哎呦”吳旻的鼻子頓時鮮血淋漓,下意識一巴掌朝着自己的鼻子打去。
而那老鼠身手靈活,直接躲開不說,還跑到了耳邊,對着耳垂再一次咬了下去。
頓時,耳朵鮮血如注。
那老鼠還不肯停,直接順着邊緣咬噬開來,並且精巧的躲開他手掌的追擊
終於,吳旻被咬的痛到忍無可忍,眼見侍衛們不敢上前,竟是激動下直接搶過侍衛的劍,朝着自己的耳朵邊緣直接削去
“啪”一塊血肉模糊的東西順着削的方向飛了出去,直接掉落在地牢的地上
然而,侍衛們只是望了一眼,便嚇得腿都軟了。
因爲那地上的東西並不是老鼠,而是吳旻的一隻耳朵
誰都沒有想到,吳旻竟然錯手削掉了自己的耳朵
“啊”吳旻痛的尖叫的捂住耳朵,然而,那老鼠們又爬到手上,臉上,頭上
而且,令衆人驚奇的是,所有老鼠都只單單攻擊他一個人
當然,這驚奇之人不包括藍若水,只見她嘴角一勾,目光當即移到旁邊的木桶之上
這裏面的動靜,作爲耳力超羣的她如何會聽不到
什麼地牢潮溼陰暗,不知道哪裏來的老鼠
很好,那我就讓你們嚐嚐這野老鼠的滋味
趁着這混亂之際,藍若水悄身走過去,悄悄打開那其上的木門,接着,那方纔未來得及跑出的老鼠們便一涌而出。
這一次,在藍若水精神意念力的指引下,直接朝着所有的侍衛們及吳旻而去
“大人,快跑啊”終於,有眼尖的侍衛發現了險情,立即大喊道。
烏壓壓的一片朝着自己而來,被驚到的吳旻頓時也顧不得耳朵的劇烈疼痛,當即撒腿便朝着地牢外跑去。
侍衛們也緊隨其後,甚至無人再顧及一旁還站着當朝太子,也屁滾尿流的跟着跑出。
老鼠們既然餓了這麼久,自然窮追不捨,雄赳赳氣昂昂的追去。
一時間,牢內竟然只剩了四個人。
藍若水鬆了一口氣,當然也狠狠的解了氣
吳旻,既然你這麼喜歡用老鼠,我就讓你變成一隻耳,和“黑貓警長”裏的老鼠“一隻耳”稱兄道弟
藍若水立即回過神,也立即朝着左丘黎跑去。
方纔,她在天牢外,就感受到了左丘黎的情緒翻騰,所以便喊着左丘浚儘快進入。
剛剛形勢緊急,所以,只能先對付那些老鼠。
如今牢內血氣沖天,他的身上也染滿了血跡,藍若水想了想,終是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心,我來了。”
翻騰的情緒很快被安撫,左丘黎一直閉着的眼終於睜開,眸中紫色的光芒已經消失殆盡,只餘溫柔如水,看向藍若水道:“我知道。”
藍若水嘴角一勾,想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是趕緊將手放下。
而那邊左丘浚眼眸微微一閃,卻是狀似未見,只是轉頭對外吩咐道:“來人,天牢遭受鼠患,不宜久居,將黎王帶到京城府衙大牢”
藍若水的雙眼立即閃出喜悅的光芒,因爲左丘黎是九門總督,京城府衙根本就是他的管轄範圍。
到了那,絕對不會有人私下陷害,也不會有人刻意虧待。
這個吳旻這次可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多謝。”看了一眼左丘浚,左丘黎輕聲道,接着看向藍若水道,“走吧。”
左丘浚的心微微一顫,在其經過自己身邊時,輕聲說道:“相比你做的,這又算的了什麼”
左丘黎的腳步稍稍一停,嘴角卻是輕輕上揚,繼續朝着牢外走去。
京城府衙內,左丘黎此時已經換下了那套帶血衣衫,也被安置到了安靜的一間牢房。
左丘浚面色凝重,久久不知如何開口。
倒是左丘黎嘴角一揚:“怎麼太子殿下審案,原來是用沉默戰術”
此話一落,左丘浚的雙眸猛地一閃,擡眼朝左丘黎看去,終是開口道:“大皇兄,今日之事,你可有怪我”
“怪你”左丘黎眉頭一挑,“若是會怪你,我救你作甚”
左丘浚一怔,卻是搖了搖頭道:“其實我說的不是此事。”
左丘黎眉頭微蹙:“還有何事”
左丘浚嘆了口氣道:“還有主審一事。我明明知道你是爲我入獄,我卻沒有直接與父皇說清這一切,反倒假裝不知,做了這主審,你不會怪罪與我麼”
豈料,左丘黎卻是忽然笑了起來:“怪罪太子,你若是不這麼做,反倒是跑去衝動的解釋一切,那我纔是看走了眼而你,也趁早不要做太子了,免得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話說的可謂是大逆不道,連藍若水都不由有些驚訝。
她知道這兩個人關係好,卻也沒想到,在左丘浚面前,左丘黎還可以肆無忌憚到這種程度。
然而,左丘浚的神情卻頓時放鬆了下來,望着他終是笑容綻開,認真道:“還是你懂我,此事我無任何證據,以父皇的性格,知道我與此事有關,一定不會讓我參與此事,那我想將你救出,更是難上加難,所以我只能暫且如此,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