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古代又怎樣
聖旨又怎樣
她藍若水不想嫁,就一定不會嫁
爲今之計,不過是需要想個辦法而已。
只是,一想到辦法二字,藍若水卻是不由蹙起眉頭,想到他方纔那般肯定,趕緊道:“黎,你可別爲我做傻事。”
左丘黎微微一笑,低頭看向她:“什麼纔算傻事”
“額”藍若水趕緊想了想,“比如去請求皇上收回聖旨,或者帶我遠走高飛之類的。”
左丘黎的眉頭蹙了蹙:“我在你眼中像如此衝動之人就算想讓皇上收回聖旨,也不能直接去求他。”
此言一出,藍若水的眼睛忽然亮了亮。
接着,卻聽左丘黎道:“至於遠走高飛,倒並非不行。”
藍若水頓時一驚,當即搖頭道:“不行啊”
“爲何不行”左丘黎挑了挑眉,“是誰說願意和我浪跡天涯的”
藍若水不由剮了他一眼:“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浪跡天涯,那是放下一切之後纔可以做的事。
她藍若水在這個時代無牽無掛,隨時都可以撤離。
可是左丘黎不行,他還揹負着一百多口人命昭雪的責任。
左丘黎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放心,皇上只是下了聖旨,婚期未定,我們還有時間,現在不過是加快速度罷了。”
藍若水一怔,沒想到,左丘黎還當真如此想了。
只是,這樁案子,十幾年都沒有能解決,又豈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完成的
眼見她一臉愁苦,左丘黎一下就明白她在想什麼,當即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傻瓜,要不要陪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藍若水不由一愣。
左丘黎嘴角一揚:“私奔,敢不敢”
藍若水當即怔住,然而,看着他那副調笑的樣子,也知道他是在逗自己。
但不知道爲何,聽到這兩個字,她的內心竟是有些心潮澎湃。
當即道:“這有何不敢,隨時奉陪”
左丘黎的眸光如水,看着她粼粼生波。
馬車上,左丘黎看着一身男裝的藍若水嘴角一揚:“還別說,你這個樣子也不錯,的確挺適合私奔的。”
藍若水當即挑了挑眉:“然後讓大家以爲我們斷袖”
左丘黎的身形一晃:“當我沒說。”
站在地牢前,被莫名帶過來的藍若水才知道左丘黎所說的加快速度是爲何。
趙寧峯作爲當年舊案的參與者,自然是知曉許多當年之事。
如今逮着了他,的確說不定可以讓案件更加明瞭。
想到此,內心不由雀躍起來,催促道:“快走吧。”
左丘黎點了點頭,率先大步而去,而藍若水則低着頭,看起來像個跟隨而來的小廝。
“總督”忽然,牢門邊一個看守的侍衛,湊到左丘黎的耳邊說了幾句。
左丘黎嘴角浮出一絲冷笑:“去牽一條身患絕症,命不久矣的狗來。”
“是”那侍衛很快離去,留下呆愣得望着他的藍若水。
左丘黎揚了揚眉:“進去。”
地牢的牢房內,只見被關了幾日的趙寧峯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平日裏的風采,不過,那神色還算淡定,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草蓆上。
據說,方纔趙夫人來對他進行過探視。
牢房外,擺放着一些酒菜,據說是趙夫人送過來的,因爲沒到用餐的時間,所以並沒有讓他食用。
見到左丘黎到來,趙寧峯冷冷的笑了笑,一言不發。
左丘黎也並未多說,身後,一條狗被牽引着很快的跑了進來。
一見到那喫食,很快搖着尾巴撲了上去,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趙寧峯的臉色倏地一變,被侮辱的感覺油然而生,然而,大概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到底忌諱着如今犯在他手中,只是眼睛眯了眯,繼續沒有開口。
然而很快,那隻狗才吃了一半,卻是忽然動作一停,大聲狂叫起來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等它發瘋,就見它死腳一蹬,直接倒地身亡
趙寧峯的臉頓時變得慘白:“怎麼會這樣不可能,這東西是我女兒送來的,不可能有毒,一定是你們之前給這狗服了毒”
左丘黎冷冷一笑,低頭看了一眼飯菜道:“來人,把這一半飯菜給趙大人送進去,他既然不信有毒,就喂他喫進去吧。”
“是”侍衛立即打開門,將那飯菜直接扔在趙寧峯的面前。
趙寧峯的臉色慘白,對着那飯菜根本不敢動一下,只是故作硬氣道:“狗喫過的東西,我纔不會喫”
“狗喫過的東西,難道你來喫,不是正合適”只聽左丘黎忽然冷聲道,“本來就是李家的走狗,不喫狗食你想喫什麼”
“你你說什麼”趙寧峯的神情一僵。
此時,他已經無法在意左丘黎所諷刺他的話,而是在意他指出的李家
難道,他知道自己與當年那樁舊案有關不成
那自己虐殺他的外公
不,不可能
趙寧峯僅僅這麼一想,就趕緊自顧自的搖搖頭,不敢再去深想,只是慌張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是嗎”左丘黎的眉頭一挑,不屑道,“那你聽不懂本王的話,想來,也是猜不透這飯菜的毒是誰下的了。”
趙寧峯的臉色一變,驚恐的望着眼前的飯菜。
“若是沒有皇后的通融,你以爲你女兒能進得了這天牢那麼,既然她來此地不是祕密進行,那下毒者若不是你女兒,你覺得會是誰”左丘黎淡淡的分析着,卻是讓趙寧峯的身體不停打顫。
方纔,他女兒明明告訴他,皇后會力保他的命,讓他不用擔心。
結果,竟然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而且,還想要滅他的口
果然,這個女人如當年一樣狠
眼見他如此,左丘黎嘴角一勾,冷笑着盯着他道:“怎麼想明白了在這地牢裏,只有本王能保護你不被謀害,在整件案子裏,也只有本王可以決定是給你留個全屍還是五馬分屍。所以,本王想知道,你,願不願意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