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也是如此。
一驚一乍間,國師已經跳得如同瘋魔一般。
法劍也是舞動得密不透風,完全沒有了方纔的美感。
周圍的弟子們的唸經聲也是越來越大,最後師徒幾人就像是都瘋了一樣,在法壇前面,羣魔亂舞。
藍若水越看眉頭皺的越緊,這怎麼古今中外的神棍,都是這種模樣。
他們,是不是對神學有什麼誤解
難不成上帝、太上老君什麼的,都是靠抖來溝通天地的
終於,那邊瘋夠了,猛然大喝一聲:“呔妖孽休得猖狂”
然後,就看到沙盤內的圖案,彎彎曲曲的,雖然沒人能看得懂,但是衆目睽睽之下,那圖案可是自己的顯現的。
頓時,又多了幾分玄妙。
等到沙盤上的圖案不再動彈之時,國師卻是渾身一激靈,雙目射出一道精光,手中法劍便朝着沙盤紮了過去。
咣噹一聲,沙盤被斬斷成了兩截。
所有的沙子流動了出來,在法案上,竟然自己形成了一個土字,
圍觀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難不成,真的是神蹟的顯現麼
“皇上。”國師在土字顯現之後,不再瘋癲而是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皇帝也有些疑惑,立刻開口問道:“敢問國師,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皇帝這句話,可謂是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衆人皆屏氣凝神,等着國師回答。
只見國師抹了一把汗,面色沉重的說道:“前幾日貧道夜觀星象,之間紫微垣星光暗淡,似有邪雲覆於其上。貧道一時莽撞,想要驅趕走邪雲,卻不想竟然違背了天數,所以纔會被反噬。”
藍若水:
編的還挺玄乎。
不過現在,只怕是除了她們這一小撮人之外,大部分的人都會相信國師的鬼話。
畢竟,古往今來,越是聽不懂越覺得厲害。
要不怎麼說,不明覺厲呢
藍若水撇了撇嘴,果然,又聽到皇上再次問道:“哎呀,國師,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朕不懂這些,還請國師說的明白一些。”
國師嘆了一口氣:“哎,紫微垣對應皇宮內院,只怕會有什麼事情,對皇族不利。貧道日夜施法,終於堪破玄機。原來,是將有妖孽降世,禍害蒼生。還請陛下,早些將妖孽斬除,以免天下打亂。”
國師的話音剛落,便是一片驚亂之聲。
不過,皇上眸光微閃,顯然未必完全相信,思慮片刻後才說道:“國師辛苦,不過,此事朕還是覺得謹慎爲宜。若真有妖孽的話,朕自然不會放過。”
國師卻像是有些失望似,搖了搖頭,恭恭敬敬的說道:“貧道深知皇上的憂慮,也是貧道法力有限,無法爲貴國窺得更多的天機。此妖孽爲勾陳兇將轉世,禍亂於紫微垣,有可能會危害陛下跟太子殿下。還請陛下,多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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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聽說會對國君不利,文武百官坐不住了。
“皇上,您的龍體要緊,還請皇上三思,切莫放過那現世的妖孽啊”
此起彼伏的聲音,讓皇帝不得不重視,神色略有些凝重,之後轉頭看向了國師,還是問道:“不知,這妖孽到底對朕跟皇兒,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呢”
國師挺了挺身子,解釋道:“勾陳出於紫微垣,又爲主將,恐怕禍亂之事,會對國本有所動搖。皇上若是不信的話,五日內貴國西北方必有異像,陛下到時自可分辨。無量天尊,貧道告退了。”
說完這些迷惑人心的話,國師就帶着自己的弟子離開了。
皇帝一臉的憂慮,將信將疑的也起駕回宮去了。
可藍若水卻緊緊的眯起眼。
呵,好一個西北方有異像。
好一個妖孽
聽了國師這一番看似玄乎的話,她大概知道,國師所指的妖孽是誰了。
只不過,法會雖然結束,左丘黎還有些收尾的工作要做,所以,藍若水想了想,還是先行回到了尚書府。
只是,剛一進門,就看到了等着她的凌千揚跟洛雨。
“你們兩個怎麼來了”藍若水不由一怔,凌千揚這傢伙之前不是沒空麼
洛雨來不及回答那麼多,只是一下子抱住了她的手臂,眼睛裏閃着晶晶亮的光芒:“表姐,我聽說今日那國師又耍了新的花招了。有什麼妖孽降世,可是真的”
藍若水點點頭:“的確是如此,而且他還說了,五日內西北方會異像。”
“呵”聽到這句話,凌千揚也是冷笑一聲,接着揚了揚手中剛送過來的密報,“西北的蝗災已經越發嚴重,再這樣下去,後果難以想象。”
接過密報,匆匆的看了幾眼後,藍若水便氣得拍在了桌上:“他們瘋了麼爲了陰謀,爲了野心,他們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隱瞞了下來。那西北的百姓,豈不是等於死在了他們的手中”
從古至今,蝗災都屬於極爲嚴重的天災。
所以,官員們救治尚且還來不及,更何況,這消息竟然被瞞得這樣嚴實。
那無異於讓老百姓等死
而姍姍來遲的左丘黎,在聽到這件事後,也是怒火中燒:“這老東西果然好算計。西北的蝗災,如果在此時暴出,那可就是他的示警奏效了。”
而那邊,一直沉默的洛雨卻是忽然開口道:“表姐,紫微垣象徵着皇家內院,而勾陳爲衆將之首,這麼說來,豈不是指的表姐夫”
所有的線索串聯在一起之後,陰謀也逐漸清晰。
左丘黎冷笑一聲,卻是一點都不擔心。
隨後,藍若水卻微微皺了皺眉頭:“之前我也是如洛雨這般猜測,但事實上,還有另一種可能。”
衆人皆是一怔,等着她說下去。
藍若水神色凝重,終是開口道:“衆將之首,如果是男人,那就是指代黎,但也可以是女人,而若是女人,便指代皇后但先皇后已經被處死,那麼,未來的皇后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