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好像的確對他的“某處”進行了評價來着。
其實,她就是隨口一說嘛,畢竟當時左丘黎在冷水裏,她也知道不可能……
只是這個人……要不要報復性那麼強啊!
眼見他終於走了出去,藍若水暗戳戳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某個位置。
恩……相對於在現代34D的自己,這個的確小了那麼一丟丟。
沒轍,誰讓這具身體長時間缺營養呢!
不過不怕,如今她過來了,待她好好調養一番,再讓它傲然聳立!
嘻嘻嘻……
心態頗好的藍若水很快自我調整好,就差沒哼着小曲將衣服穿戴整齊。
只是,終於梳妝好的她,看着那帳簾,感受着左丘黎在外面的氣息,也不由堆起了苦瓜臉。
他不是明明說扯平了嗎?
爲什麼還在外面?
感覺……這是明顯不打算放過自己啊!
怎麼辦呢?
藍若水大眼睛骨碌骨碌亂轉,最後終於決定……跑!
只要她逃到府內,她一個深閨,他一個王爺,以後就八竿子打不着,井水不犯河水。
他再怎樣,也不可能直接走進尚書府,對她那便宜老爹說“你女兒看了我的身子,把她交出來吧”?
所以,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越發佩服自己的藍若水,當即收拾起小包袱。
本來就爲數不多的幾件衣服,如今剛好背在身上。
拿着剪刀跑到另外一邊,努力發出最小聲響的割着帳子。
氈布做的營帳,割開並不難,藍若水小心翼翼的鑽了出去。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感覺,簡直不要太棒!
總督大人,拜拜了您內!
藍若水揹着小包袱,邁着輕快的小步伐,麻溜的去尋浣兒。
好在浣兒跑的並不遠,很快被她找到。
不僅如此,她還在找浣兒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匹馬!
藍若水心情大好,這簡直天助我也!
“浣兒,背好包袱,我們騎這匹馬回去!”
浣兒卻眉頭緊鎖:“小姐,我不會騎馬啊!”
“沒事,我會騎,你抱緊我就好。”藍若水信心滿滿的說。
她雖然是精神科醫生,但是鑑於要和精神病患者鬥智鬥勇,必要時候還得對試圖逃離精神病院的患者進行追擊。
所以,爲了鍛鍊強健的體魄,特意去學了馬術。
沒想到,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聽到這話,浣兒卻一臉震驚的看着藍若水:“小姐,我自小就跟着你,你什麼時候學會騎馬的?”
藍若水一愣。
糟,差點暴露。
當即“嘿嘿”一笑道:“無師自通,快走吧!”
說完,不給浣兒多想的機會,拽着她就向遠處那匹綁在樹上的馬跑過去。
浣兒簡直一臉菜色,無師自通,聽起來就很不靠譜啊……
然而,等到她走近那匹馬時,更是臉色一白,果斷拉住欲向她靠近的藍若水。
“小姐,你不能過去!”
藍若水一怔,看着臉色極度不對的浣兒道:“怎麼了?”
浣兒的手將她的衣袖攥的死死的,凝重道:“小姐,這是總督大人的馬!”
總督大人……
藍若水臉
色微僵,左丘黎?
這是犯了哪門子邪,又撞上他的……
想到左丘黎發現自己消失後,可能出現的表情,藍若水忍不住一個精靈。
不過……反正也得罪他這麼狠了,也不介意再得罪一次了。
還是早點回去,別到晚上被野獸喫掉要緊。
想到此,藍若水另一隻手拍拍浣兒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你不要擔心。”
浣兒依然一步不肯挪動:“小姐,你在院子裏大概不知道,這匹馬只被總督大人一個人馴服過,其他人只要靠近,就會被踢死的。”
藍若水一愣,這馬竟然這麼暴力?
果然隨主人麼?
當即皺了皺眉,她的精神意念力,同樣可以安撫一部分動物的情緒。
只是……對於如此可怕的馬,她還真沒把握。
但是,她如今反正在深山老林裏,這馬總歸比老虎獅子什麼的好對付吧?
所以,僅僅猶豫了一瞬,便很快做了決定!
一把將浣兒的手拍下,藍若水堅定道:“你在這裏等我,這是命令。”
說完,便大步走開,堅定而從容。
尤其是那道自信的目光,甚至讓浣兒當真不再阻攔,仿若真的相信她的小姐可以做到。
很奇怪,無法解釋,卻真的相信。
只是這道身影,也同樣落在遠處,左丘黎的眼中。
方纔營帳那邊,感覺到良久沒動靜的他終覺不對,轉身一把掀開帳簾。
看着那營帳一側如狗洞般的缺口,左丘黎簡直要氣笑!
這個女人,還能再做出點匪夷所思的事嗎?
竟然逃了?
他可真是次次低估了她。
只是,關於昨晚,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弄清楚,不能這麼放她走!
然而,他斷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不僅要逃,竟然再次打了他的紅粟馬的主意。
這個女人身上還有太多謎未解,他還不想她這麼快死。
因此,方纔他的確想要前去阻攔,只是那道目光,那副身影,也讓他鬼使神差的停下了動作。
他忽然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妄圖馴服他的馬!
藍若水小心翼翼的上前,目光時刻不離那站定的馬匹,努力釋放精神意念力,去妄圖讓馬的情緒緩和,從而接納她。
然而,令她奇怪的是,自始至終,她並沒有感受到這匹馬任何的躁動。
彷彿,對於她的靠近,並沒有排斥。
心裏有些奇怪,不過可以感應到這種情緒的藍若水,倒也放心的完全靠近。
甚至,伸出一隻手摸上馬的頭部,從上到下爲它緩緩撫摸。
而馬兒好像還很受用的揚了揚脖子。
藍若水頓時咧開了嘴角,不再猶豫,將繩子從樹上解開,擡腳踩住馬鐙,利索的翻身上馬!
甚至對着浣兒伸出一隻手:“快上來,我們走!”
浣兒怔怔的上前,帶着不可思議的目光,終是坐在了她的身後。
“駕!”藍若水兩腿一夾馬肚,讓馬跑了出去。
而不遠處,左丘黎的臉色卻是鐵青。
他的馬,竟然拋下了他,聽從另一個人的指揮?
不知是出於被背叛的怒意,還是想要對離開的藍若水進行阻攔,左丘黎當即提起內力,擡手欲用朝那邊劈去!
然而,剛一伸手,卻頓時僵住,完全不能動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