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嚇死你我怎麼捨得?我只是想給你個驚喜。”凌千揚嘴角含笑,看氣色比昨日好了不少。
藍若水撇撇嘴,果然很“驚喜”,偷溜都偷溜不了了。
所以,皺皺眉道:“你怎麼在這?”
凌千揚眉頭一挑:“這問題我也正想問你,你怎麼這會出發?這就是你說的午後?”
正午的太陽正敞亮的立在頭頂,藍若水想賴賬也沒戲,不過,耍賴皮又不是凌千揚的權利,因此,藍若水乾脆隨口扯謊:“那是府上午餐提前了,我沒注意時辰。”
“交代完管家們就出來了,午餐你喫的西北風嗎?”凌千揚也十分不給面子,當即戳穿。
府上人來人往,藍若水也沒有特意察覺什麼,所以,聽到這話的她頓時睜大眼睛:“你莫非偷聽我們談話?”
凌千揚不僅沒有被發現的窘迫,反而頻頻點頭感嘆道:“你們的談話讓我受益匪淺,未來娘子這麼厲害,我的眼光果然好。”
事實上,他這話除了想轉移注意力,也是當真發自內心。
方纔聽到藍若水的那套理論之時,天知道他有多驚奇。
這個女人幸虧沒有經商,要不然還會是自己一個強勁的對手。
藍若水當即翻了個白眼,奚落道:“不敢當,這京城誰不知道商業奇才可是你凌大少爺。現在又盜取了我的商業機密,那更是所向披靡了。”
“不不不,這怎麼能說是盜取呢?一家人之間,叫強強聯合。”凌千揚十分開心,然而三句話不離調戲。
藍若水眼珠一轉:“所以在不是一家人之時,便是盜取,對否?那依現在的情況來看,你承認是盜取了吧?”
“我可以馬上迎娶你,立刻,馬上,就現在都行!”凌千揚不僅沒跳藍若水挖好的坑,而且又進行了一次大膽表白。
藍若水:……
這傢伙真的沒救了。
再和他說下去,自己也佔不到什麼便宜,反倒多被他調戲幾句而已。
所以,當即臉上一拉,直接轉頭走人。
不過這一招卻是比其他任何招數都管用,凌千揚果然急了,一把攔住藍若水道:“好了,好了,我承認是我錯。不過我也不是故意聽的呀,這樣吧,你開個價,我買斷。”
藍若水腳步一停,擡頭看向他:“開價?真的?”
“真的!”凌千揚點頭,“大膽開,本少爺窮的只剩錢了。”
藍若水:……
這暴發戶一般的說辭。
不過,卻是當真不客氣道:“一萬兩。”
“這麼多?你搶劫嗎姑娘?”凌千揚倒吸一口冷氣,接着,卻忽然拋了個媚眼道,“現錢沒有那麼多,我可以用色彌補嗎?”
藍若水頓時一個激靈。
就算這凌千揚長得挺帥的,但也是個健壯的男子,這拋媚眼的動作,實在是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而且,說好的窮的只剩錢,隨便開價呢?
原來,最終目的還是爲了調戲她!
果然,下一刻她就聽到凌千揚又道:“你看我骨骼這麼健壯,身體很好的。”
知道健壯就別這麼妖媚啊,藍若水一陣心累。
p; 不過,卻是眼珠一轉道:“也好。既然這麼健壯,我剛好缺個車伕,走吧。”
凌千揚:……
他搖身一變,成爲價值一萬兩的車伕,到底該哭還是該笑呢?
總之,當京城首富凌車伕的馬車停到酒肆門前之時,前來迎接的管事,直接嚇了個半死。
什麼情況這是?
他剛剛已經迎接了一個可怕的男人,正在嚇得腿軟,怎麼自家大老闆又來了,還是以這種方式。
接着,就見他家大老闆跳下馬車,並且回身親自掀開車簾。
之後,一個女子便從馬車上鑽了出來,不過卻避開他伸過去的手,直接往下一跳,十分利索。
管事默默張大嘴,大老闆居然被拒絕了,哇呀呀呀,不得了!
這女人到底是何方聖神啊,非常好奇!
所以,趕緊裝作一臉溫和道:“老闆,這位姑娘是……”
“老闆娘。”凌千揚淡定道。
正跳下馬車的藍若水腳下一軟,險些被嚇得跌倒。
而凌千揚隨即伸手將她一攬,穩穩當當將她扶住。
險些出醜的藍若水心有餘悸的擡起頭,然而,還沒等扭轉過去反駁凌千揚,卻是在看到對面之人時,當即愣住。
只見前方,左丘黎正站在酒肆中央,臉色冷然的看着她,視線卻是落在……她的腰間。
頓時反應過來什麼,藍若水趕緊一把撥開凌千揚的手,然後朝一旁走開兩步,與他保持距離。
凌千揚挑挑眉,仿若不在意道:“自家地方,不必害羞。”
平時打打鬧鬧也就算了,但如今有人在場,而且還有個熟人,左丘黎。
那個傢伙,腦洞那麼大,要是誤會了,日後還不知道怎麼奚落自己。
所以眼下,十分着急與凌千揚撇清關係,當即瞪了他一眼道:“誰害羞了?”
只是,那樣子讓外人看了,卻更像是小女兒家的口是心非。
因此,管家頓時就懂了,並且馬上堆起笑道:“老闆娘,快裏面請。”
真是非常識時務。
藍若水的頭一個有兩個大,擡起頭,偷偷看向前方。
只見左丘黎面沉如水,身旁的路十一臉怨念,彷彿在看陳世美。
藍若水:……
轉頭氣憤的看向凌千揚:“你不要再亂說了好嗎?我不是什麼老闆娘。”
凌千揚含笑點頭:“對,現在還不是,以後再叫也可以。”
藍若水真的氣急:“你……”
“呦,總督大人怎麼也在?”忽然,不等藍若水說完,凌千揚彷彿纔看到左丘黎一樣,趕緊迎了上去,並且譴責身邊的管事,“總督大人駕到,爲何不彙報?”
一旁,路十狠狠一哼。
心機男,明明一下車就看到了,還裝!
管事也心酸無比,你一直在炫妻,我哪有空啊?
然而必須不敢這麼說,只能賠罪道:“是屬下怠慢了。”接着轉頭看向左丘黎:“還望總督大人不要怪罪。”
左丘黎冷冷一笑:“無妨。本王該問的已經問完了,你們請自便。”
說完,便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