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故意製造假象,就是爲了擄走水笙。
是吳飛麼?
按道理,應該不會。他不可能潛伏木屋這麼長時間,就算有這份耐心,他也不可能知道我會來。
桑無痕冷靜地理了理思維。
看來,對手擺明了是針對我,並且,他知道我的一舉一動。
是誰呢?
正在他苦思不得結果時,在沒有打碎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張紙條。
只見上面寫着:“如想救人,請到石穴洞。”
“果然是專門對付我的。”桑無痕心想。
夜,隨着時間流逝,終於過去,迎來黎明。
水笙在迷迷糊糊中慢慢睜開雙眼。
“無痕大哥。”她叫了一聲。
可是沒人答應。
她剛想喊第二句。
卻看見一個人,一個美麗,嫵媚的女人,正端着一碗飯菜,出現在她面前。
“妹妹,天已經亮了,你餓麼?”
“你是誰?我的無痕大哥呢?”水笙叫道。
隨即想動一下全身,卻發現,動彈不得。
“妹妹,對不起,你已經被點了穴。”
女子說道。
水笙的大腦這才清晰,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事。
原來,當桑無痕聽到慘叫竄出門的時候,水笙還沒有反映過來。等她想去追的時候,就發現有一股勁力,直逼自己。剛想反擊,頭部就中了重重一擊,然後,不知怎地就失去了知覺。
現在,總算明白,自己已經被不知名的人控制了。
她環視了一下,發現這是一個大洞,大到可以容納幾百人的洞。四周好像全被封死,只有一個出口,這個出口的寬度,高度,僅可一個人進出。
從外面到洞室的路可能不是很長,太陽光的幅射,在她眼裏都可以隱隱約約看見。
水笙靜下心來。
她知道,現在怎麼反抗都沒有用。只有隨機應變。於是問道:“你們爲什麼會抓我?“
“小妹妹,你委屈一下,不會把你怎麼樣。”
那女子笑了笑說。
看來,對方並沒惡意。
“我知道了,抓我是不是爲了對付無痕大哥?”
“男人之間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你家男人?”
“對,小妹妹,反正已經來了,喫口飯吧。”
說完,用筷子把米飯喂到水笙口中。
“你能解開我穴道麼?”
“小妹,對不起,男人點的,我不知道是在哪裏。就算知道,我也解不了,因爲,每一個人的點穴手勁不同”
水笙點點頭,承認她說的有道理。
由於手腳不能動彈,她只得一口一口喫着對方爲她用筷子送來的飯菜。
這時,出洞口傳來腳步聲。
一個相貌帥氣男人走進洞內,出現在她們二人面前。
當他看見女子端着碗在喂水笙喫飯時。
臉色突然一沉。
手稍往下,閃電般地打向了水笙的肩部。
突然的舉止,誰也沒有想到。
在一剎那,水笙就感覺血在迅速地遊走全身,原本麻木的地方瞬間就活動自如。
原來,她知道,男子已經解開了水笙的穴道。
“對不起,霞妹,讓你辛苦了。”男子聲音輕柔之極。
“飛哥,爲了你,我什麼都會做。”
“這件事了結之後,我想就可以光宗耀祖了。”
“飛哥,什麼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人在一起開開心心。”
“嗯。”男子回答了一聲,眼望着水笙,說道:“水姑娘,昨天冒昧,請見諒。”
水笙低着頭,沒有說話。
她感覺,這個叫霞妹的和飛哥的,兩人感情非常之深,他們的談話,讓她想起了桑無痕。
無痕大哥此刻在哪兒呢?還在木屋麼?心裏是不是特別着急?還有就是有沒有想我?又知不知道我在這裏呢?
水笙遐想之中,臉上不知不覺充滿了羞紅之色。
其實,桑無痕自從看到紙條後,躺在木屋廂房的牀上,就一直胡思亂想。
“石穴洞”三個字,對他是陌生的,同時也是他現在必須要找到的地方。
既然對方沒有標明路線,就一定離木屋不是太遠。
但,方圓差不多幾十公里,該從哪裏下手呢?
桑無痕想到,石穴洞既然是洞,就肯定不在山下。那麼尋找這個洞,就得上山。現在已是深夜,上山搜索不現實。
那麼只有等,等到天明。
因爲他知道對方要對付的人是誰?所以水笙肯定沒有生命危險。
桑無痕想到這裏,心略放寬了一些。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合上,睡意頓時襲來。
一覺醒來,已是清晨。
桑無痕從牀上一躍而起,然後走出木屋。
站
在外面,他看了看唯一一條通向山上的小路。
路絕對不寬,且不是很平,從下往上看,高低起伏。越往上走,一邊懸崖越深。
桑無痕此刻顧及不了這麼多,只見他一提氣,展施輕功,向山上奔去。
行程很快,轉眼便到了半山腰。
突然,他發現,在前方,有幾個人影晃動。
是誰這麼早上山?
桑無痕腳下猛一用力,準備追趕對方。
當越來越近,看的也越來越清楚之時。
卻令他大喫一驚:原來,有四個黑衣人正在擡着一頂轎子,如履平地地往山頂奔跑。
單說這四個人的輕功,在江湖上也絕對頂尖,
那麼轎中人呢?
豈不是更可怕?
桑無痕放慢了腳步。他知道,就算是追上了,也不能繞到前面去,因爲,山路很窄。
擡轎的人根本騰不出你繞行的路,一邊是懸崖,一邊是峭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跌下深淵。
四個黑衣人擡着轎子越往山上腳步越快。可能是急着趕路,根本沒注意身後有人追蹤。
終於,他們在還沒有到達山頂的一塊平地上停了下來。因爲,緊挨平地的峭壁上有一塊木門。
桑無痕感覺很驚奇,爲了一探究竟,瞟了一眼周圍,發現離平地不遠,有一塊峭壁石,剛好可以容一個人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