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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亡

    “無痕大哥,現在該怎麼辦?”水笙問道。

    “不知道,這次沒抓住他,以後就有點難度了。”。

    “都怪我,學藝不精。”夏如飄十分懊惱。

    桑無痕笑了一笑:“如飄,“誰忘誰”劍法,試問天下,有幾個能敵?出現意外,在所難免,不要過於自責。”

    “姐姐,無痕大哥說得不錯,慢慢來,葉問天遲早會抓住的。”

    夏如飄瞬間臉色轉晴,頭一擡,長髮迎風一飄,“算你們說的有理。”

    “這是事實啊。”水笙說道。

    桑無痕見她們聊得親熱,便一腳踏入洞內。

    此刻,墨子和趙綠華早已醒,正坐在牀上。

    原來,這迷香的功效不大,最多隻能把人迷暈三到五分鐘。

    見到桑無痕進來。

    “大人,抓到沒有?”墨子輕聲關切地問道。

    他搖了搖頭。

    “不要緊,大人,既然真兇鎖定,以後有的是機會。”

    “知道,就是現在有點難度,他這次行兇不成,差點被抓,肯定猶如驚弓之鳥,不可能再冒然行事殺你。他唯一做的是,回到原來的藏身之地,躲起來,等時機。”桑無痕分析。

    “他原來還有藏身之處?”夏如飄進來大大咧咧。

    “像葉問天這樣的人,在案發前,不找一個藏身之處,那就真正奇怪了。”

    “對的。”水笙讚道。

    “但是,他這個藏身地方又在哪兒啊,廟裏?山莊,還是街市?”夏如飄又問。

    “如飄,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桑無痕突然對她說。

    “怎麼了?”水笙見他臉色有變,柔聲問。

    夏如飄也看了看他,重複地說了一遍。

    “廟裏?廟裏?”桑無痕喃喃自語這二個字,瞬間笑了,笑得極爲舒暢。

    “莫非,無痕大哥知道了葉問天的藏身之地?”

    “水笙,你還記不記得,十幾天前在普渡寺發生的一件事?”

    “你是說江敏男人被東西咬,皮膚潰爛……”

    沒等她說完。桑無痕就開口了:“不錯,我現在懷疑,令江敏男人皮膚潰爛,就是“笑憐花”配方中的隱翅蟲。”

    “這能說明什麼?”

    “在荊州這一帶,這種蟲是沒有的,既然能出現,就說明一個問題。”桑無痕故意停頓了一下,望着水笙。

    “葉問天有專門研製“笑憐花”的地方,山上出現的隱翅蟲就是從那裏飛出來的,對不對?”水笙頓時領悟過來。

    “聰明,我敢斷定,他現在的藏身之處,就是普渡寺旁邊的芒山上。”桑無痕眼色堅毅地說道。

    水笙嬌笑一聲:“無痕大哥,有道理,我們什麼時間去?”

    “事不宜遲,儘快動身,明天清晨可到芒山。”

    水笙一點頭,看了一下墨子和趙綠華,“姐姐,我想請你留下。”

    “你要我保護他們?”

    “嗯,以防萬一。”

    “好。”夏如飄雖然有點不願意,但還是答應了。

    桑無痕見水笙這樣安排,心生大讚。

    “墨兄,你安心在這裏等好消息,這一次一定捉住他。”

    說完,拉着水笙的手,飄然而去。

    ………

    芒山。

    地處荊州西南面。

    山大峯高。

    這裏枝葉遮木,青草蓋石,綠尖連天。

    有一條小路,彎彎曲曲,從山腳盤繞頂峯。

    清晨。

    二條人影,一男一女,他們就是水笙和桑無痕,在山路上疾飛。

    水笙的身法怪異,往上輕輕一躍,竟能躍出四五丈之遠。

    桑無痕的身形輕飄,雖遜色水笙一點,但也能提氣跟上。

    “無痕大哥,是不是這裏?”

    半山腰,水笙停下了腳步。用手指着一根枯木樁說道。

    桑無痕看了看,又往上一瞟。

    這是一條與山路分叉的小路,與其說是路,不如說是大樹與大樹之間通往山深處的縫隙。

    因爲一些上山打獵的人怕迷路,所以從山路邊開始釘下木樁,進入大樹縫隙中每走一段,留一根。這樣,一直延伸到山深處。他們返回時,就極爲容易。

    “應該是這裏。”桑無痕點了點頭。

    原來,天不亮,他們通過道光大師找到了江敏家,讓她男人詳細地講了十幾天前,在山上發生的事。

    “進去麼?”

    “嗯。”桑無痕應了一聲。

    ………

    山的深處。

    有一間用粗竹泥瓦做成的小屋。

    奇怪的是,這間小屋沒有門,而是與外面用木板圍成的欄柵連在了一起。

    站在欄柵外,很容易看清裏面的東西,屋內擺滿了木箱和土罐。

    此時,一箇中年男子在裏面臉色鐵青,雙眼充滿仇恨,雙手袖口捲上肩,胳膊出現條條刀痕,情緒顯得焦燥不安,時而走動,時而坐下。

    突然,發現欄柵外,有兩

    個人正用眼死死地盯着他。

    他一驚一愣。

    隨即笑了,笑的詭異。

    “神捕不愧爲神捕,這地方也能找到?”

    “哈哈,葉問天不愧葉問天,詐死不說,居然研製“笑憐花”都在這深山中,行事果然與衆不同,佩服。”桑無痕答非所問,冷冷地回道。

    “桑神捕說的有意思,“笑憐花”這麼神祕的暗器,製造時豈能讓他人看到?”

    “也是,葉兄爲了它,自劃手臂流血做配方中的人血,也算難得了。”桑無痕看了一眼他胳膊的刀痕。

    “嘿嘿”葉問天干笑幾聲,話峯一轉:“兩位清晨前來是客,何不到屋裏小坐?”

    “不必了,葉兄的好意,我們承受不起。”他知道,葉問天生性兇殘,絕不能小視。

    “哦。”葉問天假裝十分驚訝。

    桑無痕和水笙從欄門外慢慢走到裏面,離屋大概三米距離,站定。

    “你心裏很清楚,我們來的目的。”

    “嘿嘿,這個當然。”

    “你犯下滔天大罪,你覺得逃的了麼?”

    “有你神捕在,我想逃是作夢。”葉問天一聲嘆息。這可能是發自內心的言語。

    “像你這種心靈極度扭曲,喪心病狂的人,如果能逃脫,那豈不是天下蒼生的災難。”水笙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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