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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瞞

    這正是內力相持的生死關頭,誰會想到發生戲劇性的變故。

    簡直讓他們猝不及防。

    就在水柱接近身子時。

    黑孤大喊一聲:“師弟,快走。”

    說完,大手一縮,再在空氣中劃了一個弧形。

    瞬間,兩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木幺娘原本恍惚的精神,見有救兵變得大振,雙眼向外一看。

    只見一個身影一閃,就出現在她面前。

    ““酒仙”九一鮮。”

    木幺娘有點驚喜。

    “你認識我?”九一鮮一笑。

    “當然,看來是門主讓你來的。”

    他點了點頭。

    “幸好他不放心,否則,你命已休。”

    “謝謝了。”

    “不用謝他,你真正要感恩的是我們。”

    隨着音落。

    又有三個人閃進了屋內。

    木幺娘一見,稍稍把頭扭向一邊。

    “你,你,們。”

    九一鮮大感意外,口語都有點結巴。

    來人正是桑無痕,水笙和夏如飄。

    “不是我們還有誰?”

    “嘿嘿,你們一直在跟蹤我。”

    “你這不是廢話嗎?”夏如飄說。

    “不過,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桑無痕有點惋惜。

    因爲他們到來的時候,黑孤正在劃弧形,想出手時,早已看不見人影。

    “誰也不會想到,這裏有場惡鬥。”水笙說道。

    “嗯。”桑無痕迴應了一下,看了看蒙着臉的木幺娘,心頭一怔。

    “你是木柔大姐?”

    水笙一聽,頓感驚訝,無痕大哥是不是搞錯了。

    木幺娘看了他一眼,用手緩緩地撕開了白色面紗。

    這是一張美豔絕倫的中年女子臉容。

    不是木柔又是誰?

    “真的是你,木姐姐。”水笙大喜大叫。

    “是的,水笙妹妹。”

    桑無痕一下子明白了,難怪那次在小酒館,她說玄門派有些事比江湖中任何人都清楚。

    “哈哈,真的沒想到,門主最器重的“笛仙”居然是你,我現在才知道,爲什麼上次酒館,你一眼就認出了我。”九一鮮語氣同樣充滿驚疑。

    木柔沒有理會他,而是向桑無痕,水笙和夏如飄笑了笑。緩緩地說:“我知道你們感到不解,不過請放心,姐沒有做過一件傷天害理之事。”

    “的確,木柔大姐,我實在不懂你爲何跟玄門派有關聯。”桑無痕說。

    這個問題,可以說也是水笙和夏如飄迫切想知道的。

    木柔見此,嘆了一口氣。

    “其實,玄門派是我師傅開創的。”

    “你師傳?”

    “不錯,十年前,在木柔坊,認識了僅僅比我大幾歲的程三九。後來,在接觸中發現他有江湖傳說的幻術,於是就拜他爲師了。”

    “你當初是不是想報自家的仇,纔去學。”

    “有這想法,但拜師時,師傅卻嚴肅地告訴我,學幻術不準隨便使用,更別說用它來報仇,否則就不收我。”

    “這就是我們認識了這麼久,一直不知道你有幻術的原因?”

    “對的。”

    “木姐姐,你拜師時,玄門派是不是已經有了。”水笙這時問了一句。

    “還沒有,我不是在小酒館說過麼,到現在才五年時間。”

    “我忘了,那後來,你師傅又爲什麼要開創玄門派呢?”

    “箇中原因,我也不懂,可能還是想把它發揚光大吧,可惜的是,開創後不久,師傅便失蹤了,一直到現在了無音訊。”木柔又嘆了一口氣。

    “失蹤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水笙接着問。

    “這我哪知道,妹妹,你不要以爲玄門派和別的門派一樣廣招徒弟,每天聚集在一起練武談書。”

    “木柔大姐,能不能仔細說說。”桑無痕好像對這話題格外感興趣。

    “好,我就給桑兄弟講講,在玄門派開創的那天,我們一共只有五個人。”

    木柔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滿以爲水笙她們會驚訝。

    誰知桑無痕說道:“大姐,是不是四大護法和你師傅。

    ”

    “嗯,你知道?”話一說出口,她看了九一鮮一眼,突然就明白了。

    於是笑了笑。緊着說:“這四大護法分別是:酒仙,筆仙,書仙,笛仙。雖說開創那天師傅封了我們名號,除了酒仙,其餘的彼此都不認識。”

    “是不是筆仙和書仙蒙着臉?”

    “當然了。”

    “木柔大姐,我想知道,你們這個門派成立到現在到底幹了些什麼事?”

    “不瞞桑兄弟,自從師傅失蹤後,我這幾年一直是在找尋他的下落。至於筆仙和書仙,我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說,你沒幹過任何別的事?也沒跟玄門派其他人聯繫過。”

    “沒有。”

    “很奇怪,一個門派開創至今,門中弟子竟然沒有做事?”桑無痕滿是疑惑地說。隨即,轉念一想,只怕是木柔姐姐不想說而已。

    “這有什麼奇怪的,如果有事幹,我會去爲錢追殺李季風。”九一鮮插話道。

    也對。桑無痕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心道。

    “木姐姐,既然你師傅失蹤,現在的門主是誰?”水笙突然問道。

    木柔搖了搖頭。

    “那爲什麼這次能接到……?”

    “因爲見牌如見門主。”水笙沒問完,木柔就打斷了她的話。

    “什麼牌?掌門信物?”

    “一塊用金子製作的腰牌,屬門主獨有,上面有幾個字:門主程三九。”

    “木姐姐的意思是不管什麼人,只要手中有門主金腰牌,你就會聽命於他?”

    “不只是我,包括玄門派所有人,否則,以門規處置。你不信,可以問問酒仙。”

    九一鮮沒等她問,用力點了點頭。

    然後,喝了一口酒。

    “不知木柔大姐,能否說說今晚得到了門主什麼指令,讓你冒着風雨前來與他人惡鬥一場。”桑無痕接過水笙話題,問道。

    “我的指令是:殺了黑孤黑獨師兄弟。”木柔輕聲說。

    “爲什麼?”

    “我哪知道。”

    這是實話?不知道?桑無痕隱隱約約感覺,木柔大姐有好多事都不想告訴他。可能有些問題,觸到了玄門派的核心機密。

    到底是什麼樣的機密?莫非跟在虛神廟作案兇手尋找的東西有關?

    猜測,不過是猜測,找不到半點依據。

    想到這,桑無痕又問:“木柔大姐,黑孤黑獨你認識麼?”

    “不認識,我只聽說過他們也會幻術,並且很厲害。至於師承何人,我就不清楚了。”

    擺明就是一句廢話,桑無痕看他用手畫弧形的時候,就已經知曉。

    “桑大哥,這黑孤黑獨中,會不會有一個是殺害丐幫長老和弟子的兇手?”夏如飄憋了很久,終於問話了。

    “很難下定論,說實話,在這裏他們跑的委實太快,我僅僅只看見了一隻手,其它的模糊的很。”

    說完,桑無痕看了看漆黑的外面。

    風在刮,雨還在下,只不過沒有開始的猛烈。

    “桑兄弟,你們是在查發生在虛神廟的慘案嗎?”

    “木柔大姐,對你沒什麼隱瞞,的確是。”

    “你們跟蹤酒仙而來,也是爲這案子?”

    “嗯,因爲我們查到似乎只有玄門派,才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爲什麼?”

    “在虛神廟作案的兇手是一個身懷幻術的人,我猜想,這人是不是跟玄門派有一定淵源。”

    “就憑這點?”

    “對。”

    木柔一笑。

    “難怪你要如此瞭解玄門派。”

    “嗯。”

    “從中找到你們所需要的線索嗎?”

    “沒有。不過,什麼事多知道一點也未必是壞事。”

    “是的。”

    “木柔大姐,我想知道你師傅有沒有什麼仇家?”桑無痕表面淡淡地問。實則,是他們追查至今最爲關健的問題。

    “爲什麼要問這個?”

    “因爲兇手,曾經想把虛神廟的案子嫁禍給玄門派。”

    “我知道了。於是你們就去荊州大牢裏問九一鮮。結果沒有得到滿意答覆。”木柔看了一眼九一鮮說道。

    桑無痕點了點頭。

    “這個問題,莫怪姐也不能回答你,我和酒仙說的肯定一樣,玄門派根本就沒仇家,至於,師傅,我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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