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捕無痕 >第十七章:狠
    “是李管家。”

    張於清也是一個箭步,來到血人面前。

    “小,小姐,道,道出口。”

    說完,頭一歪,便魂歸。

    “爹有危險。”

    李秋雨音未落,身輕如燕就向外飄。

    桑無痕一見,猛提一口氣,追了出去。

    兩條人影,疾風般順着一條小路狂奔。

    不到一刻。

    李秋雨在一塊大石邊停下腳步。

    雙膝一跪,雙手伸出。

    “爹,爹,你醒醒。”

    隨後跟來的桑無痕看了看身邊和四周,一下子驚呆。

    只見,草叢裏躺着蕭葉等人的屍首。

    他俯下身。

    從致命傷口觀察:上至胸,下至腹部被人用手爪硬生生的撕裂,肚中腸子都露出來。

    兇手是一個人。

    兇手的殺招好殘忍。

    他倒吸一口涼氣,從現場草叢遺留的凌亂痕跡看,並沒有太慘烈的博殺,此人出手真是:快,狠,準。一二招之內便殺死一人。

    是誰?

    有這麼厲害的爪功。

    縱觀江湖,幾乎絕對沒有其人。

    對手。

    自己真正的對手。

    桑無痕臉色凝沉,站了起來。

    無語。

    慢步走向李秋雨。

    很靜,很靜。

    停留在她身旁。

    此刻。

    淚水早已劃破她臉頰。

    哭聲。

    尖嬌而淒涼。

    顯然,李莊主已經死亡。

    殘陽如流星,轉眼即逝。

    夜,來臨。

    ………

    水笙和簡飛走到了暗道北面。

    雖然看得很仔細,也沒發現什麼。

    失望二字。

    猶如刀刻,畫在臉上。

    “看來,真如張峯他們所說,暗道沒有祕密可言。”簡飛也發出一聲嘆息。

    好奇怪,好奇怪。讓人有點想不通。水笙心道:其實,暗道裏結構簡單之極:地石塊鋪成,牆木板沾合和鐵盤油燈組成。

    如真另有什麼機關,應該很容易看得到。可爲什麼找不出半點破綻?

    地石塊仔細查過。

    牆木板仔細敲過。

    沒什麼異常。

    鐵…盤…油…燈?

    真的除了它沒認真看過。

    水笙念頭一閃,莫非……玄機在……?

    有道理!

    臉上頓時猶如豔花。

    腳一移,向一盞燈走去。

    簡飛跟着她,不明白,爲何眨眼功夫,臉色相差如此之大。

    鐵盤油燈,到了。

    水笙用玉手,輕輕地捏住盤口,搖了搖。

    這一搖真的令人一驚。

    但絕對不是喫驚。

    而是驚喜。

    兩人雙眼很直,很直看着。

    旁邊二米左右木板似一扇門,緩緩,緩緩向後打開。

    “水姑娘,在下真是服了。”

    簡飛發自內心。

    水笙一笑,不言語。

    腳一邁,踏進。

    眼四周一瞟。

    有燈,鐵盤油燈。

    照的道里很亮。

    這裏結構與外面截然不同。

    儼然猶如牢獄,道兩邊牆壁,大概相隔四米,就有窗戶,固定的鐵窗。

    她再擡頭一望,發現頂牆角有兩個半米圓徑的洞口,看似通向第一層,實則不然,水笙仔細一瞧:內面黑乎乎的,但能傳入一縷清風。

    “這洞應該通向院子的一個角落,或者是院外山的斜坡。”

    “嗯,我們現在站的地置,可能是院外斜坡邊。”簡飛走到第一間鐵窗外答道。

    然後向內一瞧: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接着他們又來到第二間。

    剛一探頭,向裏瞅。

    “是飛兒麼?”

    一個睡意未醒的聲音從內傳出。

    原來,由於燈光,鐵窗內的人可以把外面面孔看清楚。

    “師傅,師傅,我是飛兒,您讓我們找的好苦。”

    簡飛大喜。

    裏面一陣燥動。

    傾時。

    聽見打火石的聲音,隨後,室內有了光亮。

    一個年約五十幾歲的中老年人,拿着蠟燭,出現在窗口。

    “你怎麼能找到這裏來?”

    臉色之中,充滿喜悅,且帶疑問。

    簡飛見師傅好像沒受到傷害,心放下。想來,以前猜測

    錯了一點。

    “不是您寫信叫我們來參加切磋會的麼?”

    “什麼寫信?什麼切磋會?”李嘯雲感到莫名奇妙。

    看到如此,水笙插話:“前輩,您不知情麼?”

    “這位是……。”

    “師傅,忘了介紹,她叫水笙,是京都第一名捕桑無痕,桑大人的隨僕。”

    “什麼?桑無痕也來了?”李嘯雲語氣很是驚異。隨即話一轉:“江湖傳言,悲情公子“相思淚”劍法唯一傳人~水笙。是不是你?”

    她點了點頭。

    “他有福氣,竟可以讓“天下第一劍”的徒弟甘當下人。”

    水笙臉帶嬌色,不語。

    “師傅,信真的不是您寫的?”

    “沒有,自從被“鬼手”肖天騙到這裏,就一直沒出去過。”

    “肖天是您朋友?”水笙問了一句廢話。

    “當然,若不是,豈會讓他騙到?”

    “怎麼信的字跡,跟師傅您寫的一模一樣。”

    “哦,還有這等事?”

    “是的。”簡飛把事情的來朧去脈簡要地聽了一遍。

    “唉,這個不知是什麼幫派,爲了讓我們臣服,真是無所不用。幸好,有桑無痕出手,否則,是什麼後果,就難預料了。”

    “前輩,這鐵門能打開麼?”

    水笙指了指進出緊閉的門。

    “應該能,每次那個中年男子給我們送飯,根本沒有用鑰匙。”

    我們?嗯,對了。其它掌門人肯定也是軟禁在這一排房間裏。

    她腳步輕動,走到鐵門前,上下一看,發現門旁木牆有一個小黑點。

    剛想按。

    驀然一陣颶風從道里撲來。

    讓人感覺熱浪翻滾。

    來勢好快。

    有人偷襲!

    水笙一念一扭身,沒半點遲疑,劍原地一抖,劍風化着冷氣,反擊而去。

    二三米寬的道里,一剎那溫度下降至幾度。

    “厲害,難怪我的“聚獸”陣,都困不住你。”一個人影被冷氣逼的後退十步之遙說道。

    “你就是張峯口中所說的莊主身邊紅人,肖神武?”水笙站定冷冷問。

    “他奶奶的,張峯連名字都告訴了你,還有什麼祕密可言。看我怎麼收拾他。”聲音之大,震動整個道內。

    這時,一排房間的燈全亮,每個鐵窗口都出現了人頭。

    “水姑娘,是你。”窗口一名女子向她意示。

    “秋花姐。”水笙也是一臉驚喜,幫派掌門真的全部在這裏。

    只是有一點不懂,爲何進來時,房間裏怎麼沒人點燈呢?哦,明白了,水笙自解:由於被軟禁,困在裏面無事可做,只要有人送飯,一律喫過就睡,也不管什麼白天和夜晚。想來,是聲音吵醒了他們,難怪,李掌門第一句話帶着睡意。

    “你是來救我們的?”

    她點了點頭,又向肖神武冷冷看一眼。

    “既然已無祕密,還出招嗎?”

    “我是暗道總管,外人入侵,豈無反抗之禮。來,來,大戰二回合。”話說的有意思之極。

    簡飛一聽,心道:怎麼山莊盡養些活寶,張峯三人也是這樣。

    水笙“撲嚇”一笑。

    一股豪氣徒生。

    “好,二招不敗你,算我輸。”

    “你說的啊,鐵窗裏的掌門作個見證。”肖神武對着窗口的人說。

    幫派掌門沒見過水笙功夫,心裏正暗暗稱奇,哪敢言語。

    當然,有一個人例外,秋花。

    ”水姑娘,我看你一招就可以。”

    “一招?就算她是“天下第一劍”,也不可能吧。我這麼辛苦練了幾十年功夫,只擋的住一招?”看來,肖神武知道水笙的底。

    衆掌門一聽全明白了:原來是悲情公子的徒弟,如此自信,理所應該。

    “有疑問?就試試。”秋花說。

    “當然要啦,否則,我怎對得起莊主。”

    他不管水笙同不同意一招分勝負。

    “記住,一招啊。”

    “不是說二招麼?”

    “我們兩個人當然聽中間人的。”

    肖神武音出身形動,往前一躍,手掌一伸,再變,一揚。

    這一次明顯與偷襲的招數不同。

    掌化刀,刀卷殘風。

    兇猛,速快,似泰山壓頂,直劈水笙頭部。

    這一招,讓人感受強烈殺氣。

    這身手,明顯是拼了的架式。

    也對,若不這樣搏,對手真的用一回合將自己打敗怎麼辦。

    臉,以後往那擱。

    水笙似乎知道他想法。

    也實在不忍心讓他丟太大的臉。

    見掌已到眼前。

    猛地往後一退,劍一橫劃,表面上,的確是“相思淚”,第二招,“眸相隨。”實則只用五分內力,根本冷凍不了人。

    這是她出道以來,首次手下留情。

    瞬間,劍風只裹着寒氣,圍向肖神武。

    秋花一見,知她未盡全力,嘆一口氣:可能是平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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