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後面這‘讓我來’三個字,王遠還是沒說出口的。
“你還真是打不死的臭男人。”
懷中硬摟着二人,那太監伸着蘭花指,娘聲娘氣的說道:“只可惜咱家活了那麼久,已經不再對男人感興趣了,又重新想喜歡女人了,所以你沒戲了。”
“滾,你個陰陽人爛屁!”
王遠也是被噁心的直接,罵語。
眼眸瞬間變得凌冽,那太監伸着那蘭花指,道:“你這小哥,當真是不知好歹,也罷,就讓咱家先吸乾了你的元氣,再來慢慢折磨這幾個磨人的小妖精吧。”
就憑你?
心中嗤笑,王遠站定道:“恕我直言,你就個是垃圾,一個沒有丁丁的垃圾!”
“你!你找死!”
氣的胸膛起伏,太監雙掌一伸,整個手飛長而出,朝着王遠直抓而去。
靠,做鬼就是可以變長變短嗎?
忍不住暗罵一句,王遠看得這飛來的手,也是不敢硬接,畢竟他可是嘗試過這太監的氣力的。
只是,他還未快速躲開,那太監伸來手的袖袍之中,便是又快速的伸出了一隻手,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令得他狼狽的撞到於地。
媽的,這太監玩陰的。
在地間滑出一段路,王遠感受到那胸口的疼痛,亦是心中怒意升騰。
看到他輕易被敗,那太監也是一副鄙夷的模樣:“哼,中看不中用的臭男人。”
說着,太監轉而直接摸上那謝芸和金嫣的臉頰,邪笑道:“好滑溜的小臉蛋,你們放心,咱家可比這些臭男人厲害多了,到時咱家保證讓你們欲仙欲死的。”
“我呸。”
謝芸努力的掙扎着,怒道:“你個死人妖,快放了我們,否則王遠不會放過你的。”
不知在何時,她的心裏對王遠有了依靠,似乎覺得,只要有他在,便可安然無事。
“王遠?是那個臭男人嗎?”
輕哼一聲,那太監將目光看向那地上的王遠,道:“那咱家便先要了他的命。”
話落,他那手掌之上又長又尖的指甲生長而出,而後,他也是直接伸出那鬼手,朝着王遠爪去,似要將他殺死。
靠,想要老子的命?
被那鬼爪一驚,王遠終是忍不住,喊道:“來人,護駕!”
“護駕?”
鬼爪微微一頓,那太監不由娘裏娘氣的,譏諷而笑:“小子,你當真以爲你是皇上麼?還護駕?”
“咯噔咯噔。”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這空蕩的廊道之內,一陣清脆的馬蹄之聲陡然間憑空而起。
衆人循聲望去,也是在那廊道的盡頭,看得了,一道身着銀白色甲冑,手持一把九鳳朝陽刀,面容絕世清美,黛眉之間,卻又透着颯爽英氣的英美女子,跨馬而來。
那踏馬之聲悠揚,女子隨馬奔而身形起伏,英姿無雙。
這…
是人是鬼!?
震驚的看得眼前這忽然穿牆而來,英姿颯爽的古裝女子,陸堂生等人以及那鬼太監皆是心頭詫異。
顯然
,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就在他們訝異間,那身着甲冑的女子,帶着那一身英氣踏馬急行到那王遠身前,而後,她那琉璃般的眸子,陡然變得銳利,手中長刀一震,猛而疾地揮砍而出。
撕拉!
下一刻,那手起刀落之間,竟是直接將那太監的手給斬斷了開去。
“啊!”
鬼手被斷,那狼狽的鬼吼亦是從那太監的喉間傳蕩而出,其整個人更是放開金嫣二人,向後飄退了數步。
旋即,他滿臉警惕的看向那樊梨花,喝道:“你…你是什麼人!?”
“取你狗命之人!”
杏眉一豎,樊梨花繮繩一震,雙腿輕跨於馬下,駿馬嘶吟間,直接躍馬踏到了那太監的前方,而後,她手中長刀再度一揮,裹挾着凌冽的刀風,直接對其猛劈而下。
撕拉。
刀風過處,空氣炸裂,那太監的瞳孔都來不及一縮,便是被那長刀給硬生生的劈砍成了兩半。
“老妖,救我!”
魂魄被劈的破散,那陣陣陰風也是直接呼嘯而起,其中帶着那悠悠嘶吼,漸漸消散化爲虛無。
伴隨着太監徹底的消散,那原本有些陰寒的廊道里,似乎回溫了一些。
咕嚕…
忍不住的嚥了口唾沫,那陸堂生、謝芸等人看得這陡然的迴轉,一個個皆是有些震驚,那看向樊梨花的眼眸,有着欣喜亦有着驚懼。
“這是…鬼殺鬼?”
難以置信的望着這一幕,任佳馨呆愣的望着那跨馬橫刀,滿是天地英氣的樊梨花,心頭震顫。
不過,雖是親眼看得樊梨花滅了那惡太監,可她那小手依舊是緊拽着那新的符紙,似生怕樊梨花調轉,將他們也給斬了。
畢竟,那般斬了可是連命都沒了。
對於他們的目光,樊梨花仿若未聞,跨身下馬,直接帶着那甲冑摩挲之聲,來到王遠的身前,單膝下跪,拱手垂頭道:“護衛樊梨花,救援來遲,還請少主見諒!”
護衛?樊梨花?少主!?
詫異的望着這場景,那陸堂生等人皆是面面相覷,似不知是什麼個情況。
只是他們驚,王遠倒是一點都不驚訝,反倒很淡然的跨前一步,將樊梨花扶起,道:“梨花來的正是時候,又何罪之有?”
在剛纔的一瞬,他也是從系統之中知道了,系統給他植入了一個祖輩世襲的大戶之族,可統領百鬼,有陰鬼之人將其守護,樊梨花便是其中一護(鬼)將,世代守護着他的家族。
而王遠,便是這一屆,統領家族之人,號令百鬼。
“多謝少主。”
被王遠扶起身,樊梨花手中長刀一震,化散爲虛無後,關心的看向王遠道:“少主無憂,梨花便放心了。”
“老…老三,她是樊梨花?歷史上的那個樊梨花?”陸堂生膽子頗大,終是率先反應過來,走到王遠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
畢竟,如果是歷史上的名將出現在他的眼前,那真是太震撼人心了。
“閣下誤會了。”
不待王遠開口,那樊梨花拱手道:“樊梨花是爲我祖上,我之名字只是與祖上相像罷了。”
“哦,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