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看得那天狼龐大身軀的飛撲,王遠還未動,那毛倡女便瞬間閃身擋到了王遠的身前,與此同時,張雪琪也是下意識的輕踏一步,手中符紙顯現,似要保住王遠。
至於任佳馨,更是直接抱着皮箱,擋在了王遠身前,似要用嬌軀,直接擋住這要命的一擊。
只不過,她們的阻攔還未用上,那飛撲而來的天狼便是被什麼東西死死拖拽住一般,竟是被拉了回去。
投眼看去,只見得,開膛手傑克在其後,單手抓着那天狼的狼尾,硬生生的將其拽了住。
而後,他眼中殺機凌然,從牙縫裏擠出一語:“敢殺主人,你該死。”
話落,他猛地將天狼拉甩而過,狠狠的撞擊於地面之上,緊接着,兩把寒光利刃再度顯現於他的手中,似要再展屠戮。
“不…放過我,放過我。”
似是回憶到了剛纔被虐殺的一幕,天狼的獸眸因畏懼而顫抖。
最重要的是,現在豐臣舂明已死,也就代表着,他是無主的生物了,如此他要死了,就徹底的死了了。
而非重新歸於豐臣舂明手中,可靠豐臣舂明的陰陽師之力復原了。
面對着它的求饒,開膛手傑克非但未有憐憫,反倒赤紅的嘴角輕揚,露出了一抹戲虐的笑意:“終於可以慢慢的動手了。”
話落,他手中利刃再無猶疑,直接對着那天狼的腹部,猛刺而去。
一時間,淒厲的哀嚎之聲響起,利刃起落間,無數的詭異液體,亦是沾染了各處。
王遠輕瞥了這漸漸開始血腥的一幕,轉過身看向那已然再度臉色煞白,有些發抖起來的任佳馨二人,道:“走吧。”
說着,他也是穿着那妥協,緩步朝着操場外走去。
見狀,任佳馨快速的跟了上去,小手直接緊張的握着他的手臂,一邊跟着一邊道:“這邊的事你不管了?”
王遠目不斜移的看着前方,隨意道:“傑克會處理好。”
任佳馨聞言似瞭然般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一旁的張雪琪還算好意的提醒道:“王遠,你最好把豐臣舂明的屍體處理好,否則,以豐臣家的能力,很可能會查出線索。到時,你就麻煩了。”
“聽你的話,你是有能力將這事處理好了?”王遠依舊自顧自往前走。
張雪琪瞥了眼,他那漫不經心的側臉,咬了咬粉脣,似下了很大決心般,道:“你如果相信我,我可以讓我家族的人來處理這事,保證警察查不出,豐臣家的人也難以查出。”
“看來,你們家族的本事,挺大。”王遠道:“不過,暫時我還用不到。”
似早料到他會拒絕,張雪琪頗爲真誠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和家族裏的人說對你不利的事,也不會趁此背叛你,我只是想幫你解決此事。”
現在的她,經歷過那麼一系列的事後,心性已然有些改變了,她不想這麼快就反叛王遠,她想待在王遠身邊,看看他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
或許,還可能在他身上學到些東西、得到些好處也不一定。
所以,有了這般想法,張雪琪這次倒是真的想打算幫一幫王遠。
不過,無論她是好意,還是壞意,王遠倒是真的沒想太多,僅是隨意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覺得,就這麼點小破事,傑克能夠處理好,不用你的家族出手。”
化版的,也就是說,這傑克非但在實力方面更強,那在作案方面應該也就更強,如此一來,想要打掃乾淨現場,不留痕跡,完全就是輕而易舉了。
哪還用得着,再特意找人處理。
只是對於他這話,張雪琪還是有着幾分將信將疑:“那傢伙,真的能夠處理好麼?”
在她看來,那就是個只會虐殺的變態吧。
“能。”
王遠點了點頭,終是將她們帶到了女生宿舍的樓下:“你們回宿舍吧。”
“我們回宿舍,那你呢?”任佳馨道。
“我當然也是回去睡覺了。”王遠打了個哈欠道:“今天折騰了一晚,我得回去好好補個眠,明天我還有場架要打。”
“打架?”
張雪琪神經下意識的緊繃,道:“難道,你約了什麼大師鬥法?”
這女的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麼。
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王遠說道:“我只是和一名跆拳道的傢伙,約了戰,並不是你說的什麼大師鬥法。”
“你和跆拳道的人打架?”
張雪琪似看怪物般的看向王遠。
在她看來,就王遠的能力,不說王遠自己,就他的這兩個手下,也是輕而易舉都能把那所謂的跆拳道高手當孩兒玩耍了。
還需要親自動手去打架?
對於她這非常明顯的不信神色,王遠伸了個懶腰道:“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他(你)這是自尋死路。”
如果說剛纔她們還沒弄懂,那現在王遠說出這句話,她們也是明白了,這感情就是有人主動挑釁王遠。
也怪不得王遠要去應戰了。
如此瞭然,她們也是互相對視了一眼,似在心中齊齊的升起一句話:看來,又有人要遭殃了。
“好了。”王遠擡眼看了那廊道里還亮着燈的宿舍樓,道:“你們上去吧,我回宿舍樓睡覺了。”
“哎…”
任佳馨眼見王遠轉身要走,也是直接將他喊住道:“那個…王遠…”
被她一喊,王遠轉身看得她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的模樣,也是無奈道:“說吧,什麼事。”
“我上不去。”
任佳馨玉面微紅,畢竟她可不是王遠能夠飛檐走壁。
噗…
我能吐口老血麼?
王遠看得她那尷尬的模樣,也是無奈的對着身後跟隨的毛倡女,道:“毛倡女,你送她們去宿舍吧。”
“是,主人。”
毛倡女點了點頭。
有了她的點頭,王遠也是看向任佳馨道:“現在,可以了吧?”
“可…可以了。”
任佳馨低着頭,那話語彷如蚊子,可忽略不計。
“行吧,那我回去休息了。”
王遠轉過身,對着一旁那頗爲虛弱的樊梨花,道:“走吧,梨花。”
“是,少主。”
樊梨花微一拱手,恭敬的跟隨在他的身後,漸行漸遠。
待得二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暗之中,那呆呆凝望良久的張雪琪終是忍不住出聲呢喃:“佳馨,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