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之中寒芒爲閃,友田真紀瞬間恢復笑意道:“我想,王遠先生會願意跟我走的。”
待其話落,那四周的林間緩步走出十數道黑衣身影,那腳步輕盈,手持忍者劍的模樣,一看便是一羣忍者。
不過,與伊藤鶴野所帶的忍者不同,這一批忍者的額間都有着一縷紅絲鏤刻,似彰顯着血色猙獰。
看到這一幕,王遠還未怎樣那伊藤鶴野倒是臉面一變,驚道:“血忍!”
對於血忍,他是非常瞭解的,那是真正的尖端殺手。
是將千萬人,扔到一個殘酷的環境之中,生存、廝殺,得以苟活下來的那唯一一個,便有資格成爲血忍,可以說是真正的萬里挑一。
而血忍最恐怖的地方,是在於無情,無情到朋友、戀人皆可殺,他們出師的最後標準,便是能夠殺了教導的師父,或者便是殺掉足足一百名中、上忍。
只有完成這最後的任務,纔有資格稱爲血忍。
可以說,這血忍是甲賀家最爲血腥的殺戮機器之一。
伊藤鶴野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十數個血忍是血忍裏什麼層次的,畢竟,血忍裏也有高有低,有些靠殺百名中忍上去的,自然比殺百名上忍上去的要弱。
但,無論如何,能夠稱之爲血忍的都不會弱到哪裏去,更何況,眼下還是一次性出了十名,這着實恐怖了些。
此刻的伊藤鶴野看向王遠和友田真紀也是心中打鼓,他打鼓王遠是因爲好奇王遠究竟是怎樣的人,竟然能夠讓甲賀組織一上來就不惜動用十數名血忍。
如此的高看。
而打鼓的友田真紀,是因爲他忽然覺得,這一切或許根本就在友田真紀的掌控之中,包括他會敗北,以及王遠會追隨而至。
可以說,他和他的隊友根本就是友田真紀的棋子,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
想及此,伊藤鶴野整個人都止不住打了個激靈,實在是一個能夠猜測到各種心理,掌控全局的毒蠍女人太過可怕了。
不過,他怕,王遠倒還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道:“爲了對付我,真紀小姐還真捨得下血本,竟然連血忍都派出來了。”
他也是剛剛用掃眼掃過,知道這些是血忍。
可惜,對於這些所謂的血忍,他是真的沒放在眼裏。
看得他那淡然且能輕易便將血忍辨別出來的模樣,友田真紀也是一愣,畢竟,這血忍說不上什麼祕密,但也非一般人可知的。
而從信息瞭解中,王遠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並沒什麼強大背景,既是如此,他又是從何得知這些人是血忍的?
心念微轉,友田真紀雙手環抱於嬌胸之前,道:“看來,王遠先生似乎對我的這些佈局,絲毫不驚訝。”
旋即,她故作試探道:“難道說,王遠先生知道我的全部計劃?”
“不知道。”王遠道。
“既然不知道,王遠先生還能如此淡定?不怕我還有何毒計對付你?”友田真紀道。
王遠聳了聳肩,毫不給面子道:“在絕對的實力碾壓前,你的毒計更像是小孩子玩的過家家,擺不上臺面。”
美眸在一瞬有那麼幾分深寒,友田真紀對這說話絲毫沒有大家風範,半點不謙遜的王遠,也是脾性忍到了極致,道:“王遠先生,你們華國有個詞叫儒雅之士。”
點儒雅,也沒看到半點謙遜,甚至身爲強者的內斂都是沒有。”
說着,她搖了搖螓首,道:“這,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你錯了,我有儒雅,也有謙遜,但是前提是…”
王遠白皙的脣角輕扯,露出一抹淡笑道:“對方得是個人。”
唰!
臉面瞬間變幻,伊藤鶴野、友田真紀等人看向王遠的目光直接變得凌冽,而後,伊藤鶴野率先跨前一步,眼神陰翳道:“我看你找死!”
他們不傻,王遠說他們不是人,這麼明顯的話,他們怎麼可能聽不懂?
“鶴野。”
伸手將伊藤鶴野攔住,友田真紀倒是老油條,瞬間便恢復了臉面上的笑意,道:“或許王遠先生,說我們是神,也不一定。”
她挑眉看向王遠,半威脅道:“對吧,王遠先生。”
“這個…”
王遠猶豫了一會兒,道:“竟然被你發現了,我說你們不是人,是神,而且你們還是那種神裏面的王者。”
就在他們面色緩和之時,他話鋒又是一轉道:“你們知道是什麼神麼?”
聞言,伊藤鶴野和友田真紀等人亦是眉頭微皺,似不知道他又想搞什麼鬼。
見狀,王遠也是微微一笑道:“是屎神,而且還奇臭無比的那種。”
“王遠,你!”
這下連友田真紀那般心機深沉的人,都有些忍受不住了,那銀牙暗咬的模樣,簡直要將王遠大卸八塊一般。
“嘿嘿。”
王遠看着友田真紀等人激動的模樣,也是好似未看出來般,繼續道:“各位不要生氣嘛,不管怎麼說,你們可是屎神中的王者,那可是不一樣的。”
聽得他這話,一名腦袋似有點短路的忍者,跨前一步喝道:“哪裏不一樣,不還是屎神嗎?”
話語出口,也是令得友田真紀、伊藤鶴野等人面色難看至極。
我去,這忍者腦子也是有點極品的,還反問?高手,在下佩服。
心頭暗暗低語了一句,王遠點頭道:“對對,這位仁兄果然聰明,竟然知道你們還是屎神,厲害厲害。”
“你!”
那名忍者跨前一步,被蒙着的臉雖是看不清,但顯然怒意不少。
“好了。”
嬌喝一語,友田真紀,緩了緩心緒看向王遠道:“王遠先生,你這麼拖延時間,是在等騰龍組織的援兵吧?”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他們來不了了。”
她嘴角微微上揚,得意道:“至少,在你被擒下前,他們來不了。”
似瞭然的點了點頭,王遠手中摺扇輕扇,道:“你們還真是厲害,竟然有辦法,將騰龍組織都給阻擋住。”
“王遠先生你錯了。”
友田真紀搖了搖螓首,道:“阻擋騰龍組織的人,並不是我們的人。”
“是讓你們來擒殺我的人吧。”王遠直言道。
面對他這話語,友田真紀似答非答道:“其實王遠先生,只要你願意和我們走一趟,我可以保證,我們不會傷你。”
“是麼?”王遠嘴角輕挑,戲虐的看向她道:“可是,我不能保證,我不會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