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面對那羣涌而來的黑蟲,王遠手中紫薇軟劍快如疾風、迅如閃電,以最爲疾迅的速度將那些黑蟲全部劈砍而下。
嘶…
看得這一幕,那站於王遠身後的袁曉凝等人亦是齊刷刷的倒吸了口涼氣,因爲,他們看得那被劈砍落地的黑蟲,都有着黑水濺射而出。
黑水斑點於地,連地都是灼燒去一塊,那些木板更是侵蝕的泛起泡沫,似毒蝕很重。
見此,那手中揮劍的王遠,亦是極爲小心翼翼,以輕靈的腳步,儘量的鬥轉身子,避免那些毒水沾身。
而在他身後的陸堂生等人,亦是揮舞着火把,將那些飛過來的漏網之蟲,給燒死。
然而事情總有意外,就在王遠以爲差不多盡皆斬落之時,一隻飛於暗處,悄無聲息,極難讓人察覺的黑蟲,陡然朝着王遠的脖頸飛去。
那速度之快,遠超之前的那些蟲子。
不好,這是這羣蟲子裏的蟲皇!
王遠心頭一驚,下意識的便想避開,但那速度實在太快,而他那手還停留在劈砍去那看似最後一隻黑蟲上,根本來不及回收。
轟!
就在此時,那離他最近的袁曉凝壓制去心頭的畏懼,嬌容無懼,肅然無比的踏上前,擋在他的左側,素手伸出直接用拿火把對着那黑蟲燒去。
邊燒,她邊半閉着眼,顫聲喊語道:“燒死你,燒死你!”
隨着她的火燒,那黑蟲撞至那火把之上,當真是被燒了個體無完膚。
最重要的是,袁曉凝因爲懼怕,將其燒死還不算,還弄着火把在虐屍。
這看得陸堂生等人也是紛紛吞了口唾沫,齊刷刷的升起一個念頭:這女人,果然是惹不得啊。
這狠起來,比老三狠多了。
“行了。”
王遠看得她那拼命燒蟲的模樣,亦是握住了她的素手,道:“都已經燒死了。”
呼…
袁曉凝咽了口口水,似有些餘驚的靠在王遠的懷中,道:“都…都燒死了嗎?”
大小姐,你這麼燒,都死得不能再死了好嘛?
雖是這般心中嘟囔,但王遠的心裏還是挺暖的。
畢竟在關鍵時刻,能夠上前爲自己擋下危險的人,自然是真心之人,而如此真心之舉,他又怎能不感動?
心頭如此微暖,他輕拍了拍她的玉肩,道:“放心吧,都死了。”
旋即,他走至那小湖旁,將那已然被那些黑水灼燒的漆黑的紫薇軟劍,浸入了水中。
軟劍入水,那劍上的漆黑之色,便是褪色而去,露出了那依舊光潔的劍身,但是那劍浸泡之處的湖水,卻是被染的黑了去。
眼看得王遠回劍入鞘,陸堂生也是興奮的走至他的身旁,道:“老三老三,你剛纔那把是什麼劍?好貨啊,給我一把唄。”
“你?”
王遠瞥了他一眼,搖搖頭,道:“你不需要。”
說着,他越過陸堂生的身邊,朝着小湖邊兩條岔路的其中一條走去,這一條似有着一座岩石封着的,可說是條死路。
陸堂生看得也不解釋,就離去的王遠,略帶困惑道:“我爲什麼不需要?”
“哈哈。”
江煜宸朗笑一聲,走至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因爲老大,你自己就是一柄劍,而且還是一柄無敵賤,哈哈…”
上了王遠的腳步。
“我自己是一柄劍?”
陸堂生似有幾分困惑的呢喃着。
“對,你就是一柄賤。”
袁曉凝走過他身旁時,看了看一本正經道:“大寶賤。”
隨着袁曉凝等人學着王遠的離去,辛紀元走至他身邊時,憋了半晌,才道:“NM,要說的,都被他們說完了,行吧,老大你是真賤。”
如果說,前面的話陸堂生還沒聽懂,沒反應過來的話,那麼這句話,他是真的聽懂了。
緊接着,他恍然的側身看向,那停在封住去路,岩石峭壁下的王遠,邊走,邊伸手指道:“好啊老三,你竟然敢罵我賤。”
“我可從頭到尾沒說什麼。”王遠聳了聳肩,凝視着那岩石壁上的詭異神像。
“這…”
陸堂生似思索道:“你好像真沒說什麼。”
邊說,他邊將目標人物,鎖定在江煜宸的身上,道:“老四,是你,你帶的頭。”
“哎哎,不怪我不怪我。”
江煜宸伸手道:“我只是解釋老三的話,而且我說的是寶劍的劍,可不是賤人的是賤,那是你自己想的,不怪我。”
“有道理。”
袁曉凝等人齊齊點頭附和。
“你…你們!”
這一刻,陸堂生有着一種被他們羣非禮的感覺。
旋即,他故作嬌媚的依靠在王遠的臂膀上,委屈道:“老三,你看,他們都欺負我。”
面對他這蘇媚之舉,王遠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似在說:你看看,你這樣子你還敢說你不賤?
“喂喂,老三,你這是什麼眼神。”
陸堂生瞬間站起身,一本正經道:“人家可是正經男,好麼?”
你個大煞筆。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王遠繼續轉頭凝看向那神像。
隨着他的眼神所望,衆人也是齊齊的將目光停留於這神像之上,而後,陸堂生忍不住道:“這都幹啥?一個神像,有這麼奇怪麼?”
“神像並不奇怪,但是…”
王遠緩緩蹲下身,輕摸了摸,道:“在這種地方,新雕上去的神像,我還是第一次見。”
“什麼,新雕?”
王國閎蹲下身,仔細一看,臉面陡然一變:這TM,可不是新雕上去的?
旋即,他忍不住道:“是什麼時候,他們把這神像給換掉的,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廢話,讓你知道,還叫偷偷摸摸嗎?
王遠白了他一眼後,道:“老肥,把你拿着包裏的硃砂,拿出來。”
聽得他這話,辛紀元亦是快速的從包裏拿出一小瓶硃砂,遞給了王遠,道:“老三,你這是要幹啥?”
“加持。”
隨意的說了句,王遠生怕有人聽不懂,補充道:“也就是你們常說的開光。”
“開光?這座神像是沒有開光的?”陸堂生訝異道。
“嗯,只是個沒開光的泥偶。”王遠道。
“這些人是有病麼?”江煜宸忍不住道:“好好的神像放着不行,要弄個沒開光的人偶上去?”
“因爲,他們想把這裏給徹底毀了。”
王遠隨意的說了一語後,他起身,腳踏罡步,嘴中唸唸有詞了幾句,而後,他猛地一點,將手中點的硃砂,點於了那雕像的額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