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堂生感慨間,那王遠的飛射而出的樹葉,幾次襲殺下,終是將那躲於暗處的人給逼了出來。
那黑影一出,便是沒有猶豫,想要閃身,飛掠逃竄而去。
“想跑!?”
王遠看得他鬼魅的身形步伐,亦是無半點猶疑,便是控制着那些樹葉,對着那人襲殺而去。
但是,那人的身形着實鬼魅,竟然躲過了大部分的樹葉,僅僅幾片割裂了他的衣衫,擊傷了他。
嘭嘭!
下一刻,那大部分的樹葉轟擊在那些墓碑之上,亦是震出不少塵埃,擾了正常的視線。
趁這個功夫,那黑影無半點猶疑,對着那林間山下便是衝躥而出,逃入林間不見。
“別追了。”
見此,王遠亦是直接伸手攔住了,那想要追襲而去的陸堂生,他面色肅然的凝視着那沒有道路,伸手不見五指的密林,道:“那邊的路,我們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追了,會出事。”
“可是,就這樣讓他跑了?”陸堂生心有不甘道。
“他已經被我傷了,暫時興不起什麼浪。”王遠說道:“先回去,匯合大家,接着往下走。”
他目光微閃,似有幾分有趣之意:至從獲得裝逼系統以來,還是第一次那麼喫癟,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誰,在我面前玩出了那麼多花樣!
如此想着,兩人也是回到了衆人等待之處。
不過,當得他們走至此時,王遠二人亦是發覺了,他們少了三人!
“袁曉凝呢?”
王遠目光一掃,便是忍不住問道。
“剛纔你們走了不久,就有詭異的聲音,從鬼道那邊傳來,沈一勝忍不住,就衝過去看了,袁小姐擔心就也跟去了。”江煜宸道:“然後,黃川不放心,也跟過去了。”
“胡鬧!”
王遠忍不住罵道:“這傢伙,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旋即,他瞥了眼那深幽無半點動靜的鬼道,道:“走吧,去看看。”
“別…吧。”王國閎心有懼意,道:“萬一,萬一是那種髒東西,我們走下去,可能會沒命的。”
“如果有髒東西,我立馬送他去見西天佛祖。”陸堂生白了他一眼道:“走吧。”
“老大,不應該是去地獄見閻羅嗎?”江煜宸道。
“這個…都一樣,都一樣。”
陸堂生尷尬的回語了一句,亦是跟着王遠等人朝着鬼道繼續前行着。
看得他們紛紛前行而去,王國閎看了看那漆黑的恐怖的來路,又看了看,他們行去的背影,終是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沒辦法,誰讓他不敢一個人回去呢!
這般行徑了片刻,王遠等人便是碰到了那同樣往回走的袁曉凝三人,看得他們無事,他們的心也是放下了不少。
而後,陸堂生率先問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面對他的問語,袁曉凝黛眉微蹙,道:“前面沒路了,所以我們就回來了。”
“沒路了?”
王國閎很激動的走上前,道:“那太好了,既然沒路了,我們就
回去吧。”
“算了,別說了。”
王遠打斷了他的話語,看向袁曉凝道:“你們在那邊有沒有發現什麼?”
袁曉凝搖了搖螓首,道:“那邊都是荊棘藤蔓,把整條路都封了,根本沒什麼好發現的。”
“荊棘藤蔓?”
王遠眉頭微皺,手託下巴,思肘道:“不對,這裏一路走來,都沒這些玩意,怎麼可能忽然那麼多,有問題。”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那麼點問題了。
想及此,袁曉凝等人亦是反應過來,道:“那我們再過去看看。”
“走。”
這一次,所有人都沒有猶豫,快速便走至了那所謂的路的盡頭。
在那裏的確有着荊棘藤蔓將路給擋住了。
對此,王遠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對着黃川和黃思二人,道:“用你們的異能,將這東西,強行移開。”
“是,王隊。”
在他的命令下,黃川和黃思二人,紛紛踏前一步,異能使出,將那些荊棘藤蔓,強行給移到了兩邊。
而隨着這些荊棘藤蔓的移邊,一條正常可行的道路亦是展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不過,詭異的是,這條道路,石板古舊,還有着騰繞的霧氣,顯得像陰間之路。
尤其是那偶間吹過的瑟瑟風聲,簡直就和陰兵過境時,甲冑摩挲之聲一般,滲人無比。
“咕嚕!”
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王國閎拿出紙巾擦了擦盡是冷汗的面容,正欲開口,他陡然瞥到了一旁角落裏,極不起眼的一座老舊石碑。
而後,他驚恐的指着那石碑,道:“你們看,你們看,這裏有寫東西。”
順勢所望,王遠等人亦是很快便發現了那座石碑,緊接着,陸堂生率先一步跨前,看向那石碑之上,在黑夜裏妖冶的紅字,念道:“禁地,擅入者死!”
“不能進,進了要死的!”
王國閎看得這,陡然打了個激靈,而後,他緊張的看向那彷如血字的石碑,說道:“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再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再下去可能真的會有點危險。”
王遠眉頭微凝,轉頭看向王國閎道:“你先回去吧,我們接下去看看,如果我們出事了,你再向上面彙報。”
說着,他無半點猶疑,便踏上了那道路,順着這條道路走下去。
隨着他的踏道而去,陸堂生等人亦是看了王國閎一眼後,便徑直行去。
眼看着他們一個個盡皆離去,王國閎看着那隻留下他一人,陰森恐怖的原地和那來路,再度被嚇得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開玩笑,讓他一個人回去,簡直就是要命。
和王遠等人走在一起至少還有個伴!
這一次,他們再度踏上了未知的前路,那前方等待的究竟是什麼,沒人知道。
那一座古墓,究竟是什麼也沒人知道。
他們能做的便是一直前行,前行到任務完成,道路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