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那寒刀之快,猶如夜中閃電,帶着霹靂般的疾迅之速,瞬襲至顏雨溪的面前,令得那兩名還在打鬥的女生,都是沒有反應過來。
其實,此刻的顏雨溪是發現了這男子的偷襲的,只不過,她身邊的那幾名女孩太過緊張,緊張的拉扯着她不放。
導致她空有本事,卻根本施展不開手腳,亦是心頭焦急。
唰!
眼看得那匕首瞬襲而至,顏雨溪正心急間,一道匹練的寒光陡然從斜地裏射出,直接割裂在了那名男子的手腕,令得男子喫痛的匕首直接掉落於地。
緊接着,一柄紫薇軟劍斜插在泥土之中,劍身輕蕩,泛着劍花。
吟顫出陣陣劍吟。
似兇烈、似奏樂的清寒。
與此同時,一道幽幽的聲音亦是從一旁嘈雜的人羣之中傳出:“沒我允許,是誰給你膽子傷她?”
那話語悠悠,充滿着霸道的維護之意。
聞言,那男子和顏雨溪等人亦是齊刷刷的朝着那聲音之處看去,只見得,一名穿着破舊,甚至連乾淨都沒有的男子,正踏着步緩緩走來。
不知是由於他穿的髒舊,所以反倒顯得他那洗的白淨的臉頰,更爲明眼,似如冠玉,透着點點書生儒雅。
乍一看,倒是有着幾分潑墨畫中走出來的文雅人兒。
倘若再搭配上一襲古風衣,那倒是當真像極了。
看得眼前男子的走近,那顏雨溪美眸大睜,似有幾分驚愕:“你是…小軟!?”
面對她的出語,王遠白皙的脣角,扯出一抹柔意,走至她的面前,點點頭,道:“好久不見,蠻丫頭。”
幼時,二人初識之時,她是風風火火的蠻丫頭。他是靜坐於座位之上的書呆子,斯文男。
她說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無力,所以叫小軟。
他笑她大大咧咧,俠骨豪情的,倒像個蠻丫頭。
這般兩人便開始了兩人的互相嘲諷,開始了這相識相依相離的漫漫長路。
聽得葉涼的話語,顏雨溪陡然愣在了那,那思緒好似回到了童年,那令人回味,而最純真的童年。
唰!
亦是在她愣神的瞬間,那被葉涼割裂手的男子,臉上猙獰之色顯現,竟是趁此時機,再度伸出另一隻手,朝着顏雨溪抓襲而去。
“找死!”
看得這一幕,王遠笑意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冷的可冰徹入骨的殺機。
旋即,他身形如夢如幻,瞬間襲掠至顏雨溪的身前,而後,他無半點猶疑,躍起,便是一腳踢在了那男子的胸膛之上。
將那男子整個人都是踢飛了出去,甚至還撞倒了不少大漢。
然而,他這邊纔將那男子踢飛,另一旁貓過來的幾道身影,亦是朝着顏雨溪襲殺而去。
見狀,王遠正欲拔過地上的劍,去一戰。
兩名本抱着顏雨溪的女子,不知是因覺得王遠比顏雨溪更有安全感,還是何,竟是畏懼的跑過,抱起了王遠。
抱着他整個人與顏雨溪一般,都是動彈不得。
該死的!
暗暗咬了咬牙,王遠正想以內力將這二人震開,他忽然發現,這二人的蠻力極大,他的內力竟然還震不開。
現在的他,終是明白,爲何顏雨溪被她們抱着動彈不得了。
不過現在的王遠再想反應,出手將二個女子
打退,已然有些來不及了,想及此,他腳步震地,直接將那紫薇軟劍震起後。
嘭!
下一刻,紫薇軟劍的劍柄擊打在那人的胸膛之上,打的那人直接倒退而去。
與此同時,那紫薇軟劍受了反震之力,又是倒射回來。
見此,王遠無半點猶疑,直接伸出手握住了那紫薇軟劍,而後,他手中軟劍一震,便是不帶半點猶疑的朝着那抱着自己的兩名女子割裂而去。
對於,這差點害了顏雨溪命,還佯裝弱小的兩名女子,他是半點沒有留手。
那劍鋒凌冽的模樣,好似要將她們殺死一般。
見狀,顏雨溪忍不住出語,道:“王遠,你做什麼?她們是我路上遇到的夥伴,就是力氣大了點…”
唰唰。
她這話才說到一半,那本來還抱着王遠的兩名女子已然下意識的閃退,躲避開了王遠的攻擊。
這倒不是她們故意的,而是習武之人,在面對死亡威脅的下意識行爲。
而就是這個習慣性的行爲,徹底暴露了她們的身份。
“哼。”
王遠看得她們身形的退去,鼻息冷哼道:“老子就知道你們有問題。”
“今日若不宰了你們,都對不起我手中劍!”
唰!
此語一落,他手中紫薇軟劍一震,便是如厲芒般一閃後,消失在了原地,朝着二名女子急射而去。
‘撕拉!’
下一剎,王遠那手中軟劍,裹挾着凌厲的寒風,在二名女子還未反應過來時,便以極爲迅疾的速度撕裂了,二人的手腕,割裂了她們的手筋。
而後,他對着那打過來的辛紀元道:“老肥,把他們兩個給我按住了,待會我再收拾他們。”
“好叻!”
有了辛紀元的應語,王遠快速轉身,對着那剩餘暴露的襲殺刺客,攻掠而去。
那一剎,劍花翻飛,那些刺客在王遠的劍下,一個接着一個的倒下。
如此廝殺了良久,當得他們發現自己的人,被王遠等人越打越少時,一名領頭的男子亦是咬牙握拳,狠語道:“閣下是江湖何人,要管我們的閒事?”
面對他的問語,王遠震落手中紫薇軟劍劍身上的鮮血,冷語道:“我是她男人!”
他這陡然的一語,說的那人一愣,更說的顏雨溪玉面一紅,似未料到,這許久未見的王遠,竟然會說出這般話來。
她那目光之中,似有着幾分嗔怪:這小子,那麼久未見,膽子倒是比以前大了不少,敢當着我的面胡言亂語了。
在她心念微動間,那名領頭男子咬牙狠笑道:“呵,原來又是一個被顏家收買欺騙的傻子。”
旋即,他盯着持劍的王遠良久,終是捏了捏手,似放棄般的說道:“今日我失了策,有你在,擒不下她,也殺不了她。”
“但你記住,終有一日,你會後悔你今日之舉。”
說着,他一揮手,道:“撤!”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那些人無半點猶豫,有序的退撤而去。
由於是人羣之中,再加上王遠心繫顏雨溪,只想保護她,怕離了對方還有後招,所以他並沒有追。
當得那些人快速的退離而去時,那領頭男子之語亦是悠悠傳蕩而起:“顏家沒有情感,只有利用!望閣下好自爲之!”
呵,此事上一世,我便體會的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