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戰是誰!?
那可是豹哥手下的頭號戰將之一,那打殺起來,根本是無敵般的存在。
有傳言,曾經豹哥派任戰一人,去連挑了一個西海市曾經的一個大幫的十二個堂口,徹底將那幫忙覆滅。
就這一戰,造就了任戰在衆混混之中,戰神般的神話,徹底奠定了他在這條道上的地位,亦是令得後來的混混,每每聽到任戰之名都會畏懼三分。
眼下週廣榮看得任戰的到來,又怎能不生出畏懼之心呢?
此刻,那坐於木凳上的王遠,亦是順其所望,朝着那所謂的任戰看去。
那任戰面頰有棱有角,有着幾分剛毅,再加上那點點碎須點綴,倒是顯得陽剛沉穩,而別有一番男性的韻味,似能讓不少成年女子傾迷。
其雙手搭於肩膀上的唐刀之上,看似痞意十足,可步履卻輕落沉穩,絲毫不見紊亂,顯然是個明顯的練家子。
看及此,王遠亦是邊暗暗讚賞,邊問語道:“周廣榮,你認識他?”
這麼有名的人,我能不認識嘛?
心頭嘀咕了一語,周廣榮邊笑着點頭,邊將他所知的有關任戰的情況,盡皆都告訴了王遠,尤其是他那下意識的一波渲染。
倒是直接將任戰似捧上了神壇一般了。
不過,王遠倒是沒被他那吹捧之語給嚇到,反倒饒有興致的看向任戰,道:“這般,還倒是個有趣的人。”
在剛纔周廣榮的話語裏,他亦是知道了,任戰此人雖然混跡此道,但是卻並不幹壞事,相反的,倒還有幾分義薄雲天之感。
跟着任戰的小弟,好像都是因爲其爲人豪氣干雲,這才甘願隨之的。
倒不是像某些人一般,用的什麼利誘,或者各種別的手段,來達到目的的。
可以說,任戰此人,做事就不會太過不擇手段,有些像古時候那項羽一般的性子,有着自己的原則,自己的底線。
這,也是王遠說其有趣,對其有些興趣的原因。
而在王遠的出語下,那任戰亦是緩緩走至了衆人的面前,緊接着,他放下手中的唐刀,直接在周廣榮等人的警惕下,在王遠等人一旁的桌子上坐了下來。
旋即,他開口道:“老闆,給我來一條烤魚。”
“好。”
眼瞧着那老闆膽戰心驚的答應,那周廣榮忍着心頭的懼意,對着任戰問道:“任…任戰,你…你究竟想做什麼!?”
邊說,他邊似警惕般的讓衆手下,將任戰給圍了起來,道:“我可告訴你,這裏可都是我們的人,你別胡來。”
面對他的膽顫問語,任戰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頭也不擡道:“你是誰?”
顯然,現在的情況就是周廣榮認識任戰,任戰不認識他。
對於任戰這看似平淡的問語,周廣榮舔了舔乾涸的嘴脣,道:“我叫周廣榮。”
“哦,原來是你。”
任戰似恍然般的點了點頭,道:“大興區現在就是你管的吧。”
“不錯。”
周廣榮壯着膽子,聽着胸膛道:“就是我管的,你是不是馬雄找來幫忙,對付我的?”
“如果是…”
“我可不怕你。”
“你和馬雄的事,我沒有興趣。”
隨意的說了一語,令得周廣榮重重的鬆了口氣後,任戰拿起那杯啤酒,一飲而盡,道:“我是來找王遠的。”
聽得他的話語,周廣榮看了眼那依舊一臉平靜的王遠後,對着他問道:“你找遠哥,做什麼!?”
“取債。”
任戰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債?
周廣榮似有幾分困惑的問道:“什麼債?”
“這就不是你需要管的了。”
任戰又倒了一杯啤酒,道:“而是你身邊的那位人,需要管的。”
那話語亦是很明顯的在指王遠了。
對此,王遠亦是白皙的嘴角弧度微揚,道:“不知我欠了閣下,什麼債呢?”
“傷人之債。”任戰道。
“那又該如何呢?”王遠問道。
“剁手來還!”任戰道。
他這話一出,陸堂生、江煜宸和辛紀元三人無半點猶豫齊刷刷的起身,旋即,那陸堂生率先跨前一步,一腳踏在了那任戰身旁的一個木凳上。
而後,他那妖冶的嘴角,露出一抹輕挑的笑意,看向任戰道:“大兄弟,你確定,是要剁老三的手,而不是剁你手?”
面對陸堂生的威嚇,任戰似未見般,冰冷的吐語道:“就是剁他的手。”
“呵…”
陸堂生嘴角挑起一抹冷笑,道:“我看,還是先剁你的手吧。”
“行了,阿堂。”
就在陸堂生打算動手之時,王遠陡然開口,道:“回來吧。”
雖然不明白,王遠爲何在這個時候,讓自己退下,但陸堂生終究還是聽他的言語,退了回去。
不過,雖是坐了回去,但他的目光,還是極度警惕的凝視着任戰,似隨時準備對任戰動手一般。
隨着陸堂生的退下,王遠頭也不回的對着任戰說道:“你想來取我的手,如果我不給,或者你取不到呢?”
“你若不給,我便強拿。”任戰一口飲盡那一杯啤酒,道:“若拿不到,便由你處置!”
“嗯,這個倒是不錯。”
王遠點了點頭,似風輕雲淡般的說道:“那你來拿吧。”
這一語說的隨意,卻是令得那在場衆人的神經瞬間皆是緊繃而起,一個個都是警惕的凝望向那手停頓住的任戰。
那一瞬,空氣都是凝固,所有人屏息,似準備那隨時都會爆發出如烈火般的炸裂一般。
那一刻,這吵鬧的夜市,獨獨此地安靜異常,甚至都能聽到衆人的呼吸之聲,心跳之聲。
啪嗒。
就在周廣榮等人,額角的汗水,順着下顎緩緩流淌於地時。
在那汗水落地,濺起水花之時。
那頓手的任戰,終是動了,動的極快,極爲迅捷。
唰!
只一瞬,他便一氣呵成,抽出了那放於桌案上的唐刀,並對着王遠直襲而去。
夜,唐刀泛寒,如黑夜之中的一道匹練寒光,瞬息而出,似要沾染鮮血纔可歸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