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擡起他的手臂，認真而又小心的擦拭起來，時不時故意用指尖，不留痕跡的滑過李陽的肌肉。
李陽閉目養神，毫不在意。
就這點連撓癢都比不上的挑逗，怎能挑起他的慾望？
侍女眼底劃過一絲異色，手裏逐漸加力，挑逗幅度也越來越大。
這個時候。
“公子”剛準備完李陽換洗衣物的呂素，走了進來。
看到屋內的場景後，也沒說什麼，在古代，這很正常。
“你來了”李陽沒睜眼，彷彿早就知道呂素會來。
事實上，這段時間來，這些活裏裏外外都是呂素在操持。
呂素走到李陽旁邊，看着李陽的裸背，不禁臉頰發熱，無論見過多少次，她總會回憶起當初河邊的小故事。
濃濃的幸福感，就像那條小河般，流過呂素心頭。
“你們先下去吧”呂素朝兩名侍女說道，伸出手，要拿過侍女手中的汗巾。
卻不料，這名侍女縮回了手，竟沒把毛巾給她。
“呂小姐，您是千金小姐，這等粗活，還是交給奴婢吧”
侍女低彎腰低頭，手裏一邊擦拭着李陽的身體，輕輕挑逗着，一邊又低姿態的輕聲回覆呂素。
這話說得恰到好處，既不會得罪呂素，還能留住這次機會。
而且，別看她纔剛來，卻已經將李陽和呂素的關係觀察清楚，這兩人根本不是夫妻，甚至連一對都算不上，說好聽點，呂素是個放下身段苦等李陽的癡女子，說難聽點，不就是個死皮賴臉才留在這裏的女子嘛。
侍女打心底裏瞧不上呂素。
“朝夕相處，竟還拿不下一個男人，肯定是平日裏端着大小姐的架子放不開，哼！你又不是這裏的女主人，也想使喚我？你除了比我有個好出身外，還有什麼？長得再好看，不懂得討男人歡心也是枉然”
侍女眼角餘光看向李陽，心底升起一股火熱。
李陽沒有妻室，沒有婚配，孤身一人，又得秦皇寵信，長相、身材、年齡…所有條件加起來，簡直是這個時代的金龜婿。
而在這個風氣開化的年代，女人的思想，可不像明清時候。
“憑我的姿色和手段，別說名分，哪怕是一場風流，也足夠飛黃騰達了……”
自打侍女見到李陽本人時，那顆不甘寂寞的心便開始蠢蠢欲動了，莫說她，其他那些侍女，又何嘗沒有想法。
這些侍女都來自皇宮，心思豈是尋常女子可比？
她們都是皇宮的宮女，姿色自然差不到哪裏去，甚至入宮前，還一度做過皇妃夢，只是得不到伺候秦皇的機會罷了。
而眼前的李陽，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大人，您要不要再添些熱水？”侍女彎腰，故意在李陽面前露出脖頸，自己這副保養無數年的身子，她自信能引起任何男人的性趣。
呂素措手不及的愣在原地，這是她第一次遇到競爭對手，還是這種敢於出賣色相的女人，毫無應對經驗。
另一名侍女，心底暗罵了聲騷蹄子，眼看這個好機會被奪走，眼中滿是妒忌之色。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現在李陽，就是主角。
但他一直閉目養神，直到侍女那雙手有意無意間，總是會撩過自己腋下，撩動着茂盛的腋毛。
擦個身體而已，這女的，老抓我嘎吱毛幹嗎？
李陽陡然睜開眼，看向侍女。
“大，大人”侍女面對李陽的眼神，心底不禁有些打鼓。
李陽回頭，看向呂素，那張無措的小臉上，還掛着明顯的委屈，可當李陽看過來時，連忙掩飾好，強顏笑了一下，彷彿在向李陽證明：自己還是平日裏那個素素，沒有委屈，沒有不滿，更沒有妒意。
李陽看懂了，不知爲何，心底涌起一股衝動。
“過來”李陽向呂素招手，但臉色，明顯不對。
呂素聽話的走了過來。
李陽一把從侍女手裏搶過汗巾，遞到呂素手裏。
呂素呆了呆，下意識看了眼旁邊臉色發白的侍女。
“快點”李陽催道。
呂素應了聲，接過汗巾，自覺的給李陽擦拭後背。
旁邊的侍女咬咬牙，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落得和另一名侍女一樣，像個局外人的樣子。
李陽和呂素，完全無視了這兩人。
“呂素，以後再有人欺負你，你就把她趕出去，在這裏，你有這個權利”李陽毫不避諱的說道。
“嗯”呂素紅着臉應了聲。
這一刻，她有種感覺，彷彿自己被李陽認作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小女兒心態，一覽無餘。
“撲通”
“撲通”
兩聲結結實實的磕地聲，兩名侍女統統跪在地上。
“大人，小姐饒命啊，我絕對沒有欺負小姐的意思”
“大人，這不關我的事啊”
呂素沒有說話，因爲一家之主，就在自己眼前。
“滾蛋”李陽喝道。
兩名侍女，逃命似的離開。
屋內只剩李陽和呂素。
“以後你強勢一點，你這樣，容易被人欺負”李陽一直認爲呂素的性格很好，但對別人，就不一樣了。
“不會的，素素知道，公子……會護着我”呂素羞澀的說道。
這一句明顯是情話，李陽不知道該怎麼對話了。
氣氛有些僵。
呂素臉上浮現一抹失望，但手裏汗巾依舊不緊不慢的擦拭着李陽後背。
她就像浴桶中的熱水，慢慢地，融化開僵硬的氣氛，又鍍上了層旖旎。
當上半身擦拭完。
“咳咳，那個，這下邊，我自己來”李陽清咳幾聲，略顯尷尬道。
以往都不會尷尬，可今天不知怎麼了，他總感覺氣氛有些微妙，自己很難再像過去那般坦然。
“嗯，素素就在外面，公子有需要，儘管叫我”
呂素不知道自己的話帶着一股歧義，很自然的走了出去，坐在屏風外，默默注視着屏風上，倒映出的李陽身影，彷彿在看李陽。
驀然間，屏風中的身影躲入浴桶中，唯獨兩隻手露出，擺來擺去，屏風上的倒影交織成各種各樣的動物模樣，
兔子、狗、鳥兒……
呂素剛開始有些不明白，但反應過來後，笑容不自覺爬上眉梢，癡癡望着那道手影，笑面如花。
或許李陽只是心血來潮，或許只是一時衝動，更或許，就是無聊閒得。
但對呂素而言，其實，這就足以讓她今晚做個好夢，甚至將之填入那可憐的甜蜜記憶中，回味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