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她現在有三個最痛恨的人。
一,江楓,已死亡。
二,江別鶴,下落不明。
三,就是這劉喜。
“來人”邀月喝道。
“別叫了,你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的”劉喜笑道。
“你把我移花宮的人怎麼樣了?”邀月怒聲質問道。
“放心,我對殺小嘍囉不感興趣,她們都被我打暈了,現在該輪到你了”劉喜道。
看劉喜來了,這吸毒過程肯定沒辦法再友好的進行下去了,李陽從邀月腹間擡起頭,嘴脣上還帶着血絲。
那猙獰的模樣驚得劉喜低呼一聲:“什麼鬼東西?!”
“你特麼纔是東西”李陽毫不示弱的回罵道,反正殭屍的模樣都已經被劉喜看到了,索性也不避人了,直接以殭屍的模樣,大喇喇站在劉喜面前。
殭屍的確恐怖,但還不足以嚇退劉喜,他在東廠大牢內見過許許多多被酷刑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犯人,那模樣可不比李陽差。
劉喜有些顧及的撇了眼李陽,便將目光放到邀月身上,淫笑道:“場面夠香豔的啊!大白天就敢如此,到了晚上,怕是”
“住口!”邀月怒喝道,一手捂住腹間裸露出的傷口。
劉喜豈會聽邀月的話,繼續放肆嘲笑道:“原來邀月宮主喜歡這口,真是大出本督預料啊,早知道的話,本督當初在牢內,就應該給邀月宮主預備幾個精壯男人,也不至於讓你慾求不滿,逃出大牢啊”
邀月氣得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手指怒指劉喜,話都不說,直接站起身就要衝劉喜殺過去。
劉喜眼神一緊,再不敢多話,凝神迎戰邀月。
只是邀月剛衝出兩步,便感覺四肢軟弱無力,腹部的傷口簡直像把刀子在體內攪來攪去,彷彿要將她上身和下身撕裂,巨大的痛苦直接讓她跌坐地上。
因爲屍毒已經吸出九成九,傷口的痛覺也徹底恢復,那一大片爛化的傷口,可謂慘重,哪還有力氣與人對戰。
劉喜一怔,而後大笑道:“看來邀月宮主受傷不輕啊,真是可惜,可惜啊,以後可千萬要記得,少做房事,傷身吶,啊哈哈哈……”
邀月眼神噴火,殺氣逼人,恨不得將劉喜千刀萬剮,卻奈何傷勢太重,就算咬牙站起,也不可能打過劉喜。
這時邀月一指李陽:“你,去給我殺了他!”
“我?”李陽反手指着自己,驚訝道。
“廢什麼話,快去!”邀月猶如命令般喝道。
李陽摸摸鼻子,暗道這女人使喚自己習慣了,還真是不客氣,那可是劉喜啊,這種級別的高手,你丫自己打不過,便叫我去?
此時此刻,李陽和邀月之間脆弱的師徒關係,無疑正在禁受巨大考驗。
“廢話少說,還是乖乖跟我回東廠吧,放心,我會把你的小情人一併帶上,不然,我東廠那幫小太監可滿足不了你,哈哈”劉喜邊說邊走向邀月。
邀月惡狠狠衝李陽道:“你殺了他,我現在就教你嫁衣神功”
李陽眼前一亮,“真的?”
“還不快去!”
“得嘞”
李陽應了一聲,站到邀月面前,正面對着劉喜。
李陽最恨別人侮辱自己的顏值,這可是他最引以爲傲的地方,當即便大罵出口。
“你特麼才醜八怪,死太監、陰陽人、爛屁股、不男不女的東西、人妖,你特麼還有臉說別人……”
各種來自21世紀的罵人詞彙,將劉喜罵得毫無還手之力。
身後邀月幾乎都聽呆了。
她雖然見慣了李陽爆粗口,但卻沒想到這麼能罵人,單看劉喜喫癟的表情,她不由高興道:“罵得好!”
“一對狗男女,這就讓你們嚐嚐本督的厲害”劉喜實在罵不過,更不想讓李陽再開口了,當即擡掌衝李陽殺去。
就在李陽身後的邀月目不轉睛的看着,她雖然叫李陽出手,但對於李陽能否擊殺劉喜也是沒底。
當初李陽能擊傷邀月,很大程度是因爲第一次對戰,邀月對李陽不瞭解,那些稀奇古怪的招數和戰鬥方式,讓邀月着了道,如果現在再打一場,邀月不敢說能擊斃李陽,最起碼自己不會再受傷,而劉喜畢竟是和她同等級的高手,李陽對劉喜,誰勝誰負,還真是個未知數。
不同於邀月,李陽對自己信心滿滿,他的招數全都超出人類範疇,正常的武林人士,在第一次交手時很容易喫大虧,邀月就是很好的例子,劉喜也將成爲第二個邀月。
而且今天的李陽,可比昨天的李陽,要更強一分。
就是帶着這種自信,李陽被劉喜擒住了……
是的,你沒看錯,也不是筆誤,李陽確確實實被劉喜抓住了,兩隻手全被劉喜扣住,抓得死死的。
連劉喜都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略微一怔,而後大笑道:“我還以爲能當邀月姘頭的人,能有多大本事,竟如此輕易被本督擒下,想來,你的功力也高不到哪去,真是掃興,我都懶得吸你的功”
“別呀”
好像已經放棄人生,等死的李陽大叫一聲,道:“我的功力也很不錯的,幹嘛不吸呀,蚊子小也是肉,浪費是可恥的“
“……”劉喜。
他頭一次見到,居然有人主動讓自己吸功。
這小子是瘋了還是傻了?
不對,這其中定有蹊蹺。
於是劉喜道:“你叫我吸你功力,我反而還就不吸了,受死吧”
劉喜將內力運至掌間,想直接將內力打入李陽體內,屆時他的內力會將李陽體內的經脈盡數打斷,光憑人類脆弱的經
脈,絕對擋不住他強橫的內力。
巧了,
李陽現在不是人類。
內力傷不到殭屍之體。
當然,並不是說殭屍之體可以完全免疫內力和一切物理打擊,只是因爲殭屍身體的差異性,使得這類攻擊收效甚微,如果你的攻擊力大到足以橫跨兩個物種,當然就能消滅李陽了。
李陽就仗着自己的殭屍之體,無視劉喜打過來的內力,站在原地,任由劉喜霍霍自己的肉體,他反而雙手一翻,反鉗制住劉喜的雙手,雙腳也迅速的一彈,竟貼身盤繞在劉喜腰間,這種曖昧到幾乎連古代夫妻都少用到的姿勢,頓時讓不遠處的邀月臉上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