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不說話,轉身就進了自己房間,並把門結結實實地關上了。

    顧鑑說:“外公,你別說他,他這個時候,心裏可以說是很難過的,你就別打擾他了。”

    陸老將軍一臉詫異,“他難過什麼?早就離開爸爸媽媽的人,這會兒又捨不得父母了,難道還想跟他們回去過年不成??”

    顧鑑搖頭,“不是的,外公你不瞭解情況,剛纔在火車站我們看到田園園,她一個人回老家。看着挺可憐的,我們心裏不好受,你就別逗他了。”

    陸老將軍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嘴裏嘖嘖有聲,道:“我就說怎麼這個德行,原來是碰到那個丫頭了,我說她就是陸銘的剋星。只要看見了,這小子就從來沒有正常過。”

    顧鑑看了一眼陸銘緊閉的房門,說:“外公,看你的電視吧。他心裏不好受,我們不要打擾他,讓他一個人在屋裏安安靜靜的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就好了。”

    陸老將軍不服氣地說:“看着他臉色變了,我心裏難受,我進去勸勸。你看電視,別管了。”

    顧鑑不贊同,“你非要進去?如果他生氣了我就火了,我可不管。”

    陸老將軍一想起陸銘的倔脾氣,還真有些發憷,嘀咕着:“一個比一個難伺候。我一把年紀了,看你們的臉色,真是討厭。”

    顧鑑見老爺子當真不敢去了,笑着說:“這幾天我們都不惹他,讓他自己心情平復。你該幹什麼幹什麼,我們都老實點兒。”

    陸老將軍立即不高興了,頓着柺棍兒,怒:“我還怕這個臭小子不成?隨他?明天早上要是不出來,我們是不是還得破門而入,把他給拉出來啊?!”

    顧鑑搖頭,說:“不會的。陸銘他不是不懂事的人,你坐着,我去看看他。”

    陸銘一個人坐在桌前,腳翹在桌子上,手裏拿着一本雜誌,好像在認真的看,其實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腦海裏一直想,田園園一手一個沉重的大提包,孤零零一個人的樣子,心裏就像刀扎一般難受。

    顧鑑走進來,拍了拍陸銘的肩膀,自己也坐了下來,說:“趙玉成走了,她一個人在市裏住着,也沒有什麼意思。不是有假期嗎?回孃家一趟也很正常。”

    “今天還非常幸運,你見到她了。既然決定要走了,我們過幾天也要進京,你就別惦記了。”

    陸銘擡頭看着顧鑑,俊臉滿是痛苦,把手裏的雜誌扔在了桌子上,說:“哥,我可能這一輩子也喜歡不了別的女人,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滿腦子裏都是她。”

    顧鑑不贊同,“田園園是優秀,但是,也不至於你這一輩子就只能喜歡她一個。況且她是結了婚的,你這麼單戀,這一輩子該有多痛苦?等到進京,你放開眼界,看看身邊的女孩子,你現在是一葉障目,不見森林。對你自己是痛苦,對別的女孩子也不公平。”

    陸銘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檯燈,語氣沉悶,“哥,你說的這些我不是不明白。但是,我就是做不到。你說,我能怎麼辦?等以後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就知道這個滋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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