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陸遜在吳新的護衛下,悠哉悠哉的向孫府走去。而在陸遜身前身後,老花子竄來竄去,不斷哀求。
“黑娘是老花子的命根子,老花子都已經追了黑娘數十年了,好不容易有了轉機,陸大少你就行行好,你一個少年娃,不會是真的對黑娘有興趣吧......”
老花子寸步不離,一直跟在陸遜左右。從黑寡婦的酒肆,一直跟到了這裏。
“幾十年?您老可真有魄力...可你也真沒長進。看到沒,小爺一個賭注,只要能贏了,小爺就算提出過分的條件,黑娘應該也不會拒絕。追女人的方法太多了,老花子,像你這樣追女人,可是不行的......”
老花子的毅力,對黑寡婦的真情,陸遜倒是很敬佩。
口口聲聲愛來愛去,山盟海誓的人多了去了,像老花子這樣執着的人能有幾個?
看到老花子臉上的執拗,陸遜卻無法答應老花子。
“那該怎麼辦?”
老花子一臉求知的慾望,急切地問道。
“還能怎麼辦,只要你能答應我住在孫府半年,讓手指甲腳趾甲長出來再剪掉送給小爺,小爺保準幫助你追黑寡婦到手。”
賭酒本來就不是陸遜最主要的目的,而是在見到老花子追求黑寡婦這件事情之後,纔想出來的一個局。在陸遜想來,老花子追求黑寡婦,只要能讓黑寡婦答應爲陸遜做一件事,黑寡婦一旦開口,相信老花子絕不會拒絕。
而老化子要是在這個時候答應陸遜的條件,陸遜大不了到時候在贏得黑寡婦的條件之後,強行撮合他們倆就是。
“不行不行,換個條件。讓我爲你做什麼都行,做一個護院也可以,做一個奴僕也行,這手腳指甲,還是算了。”
沒想到,老花子直接搖頭拒絕,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哼,老花子,這次賭酒,小爺是百分百贏定了,黑寡婦是小爺的牀上之物...”
陸遜怎麼也想不明白,不就是手指甲腳趾甲,老花子爲什麼看得那麼重要。老化子平日裏都打磨得一乾二淨,也沒見到老花子多重視手指甲腳趾甲。
半年不修理,一次剪下,不也是一樣的?
怎麼會這麼爲難?
“陸遜,不是老花子打擊你。老花子走遍大陸南北,還沒遇到過幾個能在釀酒上,能與黑娘比肩的,你以爲你真的能贏?”
老花子一臉自信,陸遜倒是一愣。
“你既然這麼有信心,爲啥還來求老子?”
黑寡婦的酒到底有多香,有多好喝,陸遜統統不知。陸遜只知道,黑寡婦的酒,賣相併不好。而且老花子這一路一直哀求陸遜,讓陸遜本就爆棚的自信心,更加強烈。
現在老華子這麼一說,陸遜心中那強烈的自信,有了一絲動搖。
“求你?老花子一生不求人,這一次也不例外。你也說過,世間處處藏高人,天曉得你是不是那個酒鬼的傳人。爲了以防萬一,老花子兩手準備
兩手準備?
陸遜滿頭黑線:“你一生不求人,或許三天後你就會求小爺。”
手一翻,陸遜手裏多了個罈子,在老花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拍去罈子封口的泥封,揭開層層包裹,一陣酒香,傳了過來。
“正宗百年高粱,來來,吳新你嚐嚐這酒的味道。”
陸遜手一伸,將酒罈子遞給了吳新。
老花子滿臉陶醉:“好酒......”
吳新也是一愣,將陸遜變戲法似的手段拋在腦後,往嘴裏灌了一口。
頓時,吳新神情大動,臉色血紅,似乎連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啊...哦...”一陣呻吟,從吳新嘴裏發出:“好酒,這纔是酒!”
縱然對酒不那麼癡迷,也不那麼瞭解,但這一口酒下肚,從嘴裏開始,就像一團火進入胃裏。灼而不熱,暖烘烘的,渾身汗毛孔,似乎在這一瞬間,全部炸開......
老花子臉色急變,一把搶過吳新手裏的酒罈子,急不可耐的往嘴裏灌了起來。
“咳咳......”
小半壇酒下肚,老化子忍不住咳了幾聲,臉色漲紅,眼睛都充滿了血絲:“這是你的酒?”
老花子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臉上十分怪異。
“是不是相信小爺說的話,這酒,能不能贏黑寡婦?”
這就是我的,不是我造的而已,陸遜心裏說。這是在系統內花了三個兌換點,兌換的一罈。這一罈酒,就抵得上一些普通丹藥的兌換值。
“哼...”老花子冷哼一聲,舉起罈子,快速的喝光剩下的酒,身子一陣搖晃:“酒是好酒,也能贏黑娘。不過老花子警告你,黑娘是老花子的,你敢有齷齪舉動,老花子閹了你。”
醉醺醺的,老花子抱着空罈子,轉身離去。
“呵,威脅小爺?老花子,你就等着後悔吧。孃的,不就是腳趾甲手指甲嗎,你還真當成寶貝了。三天後,你就眼睜睜的看着小爺與黑寡婦上牀吧......”
喝了小爺的酒,還威脅小爺?
咱們看看是誰威脅誰。
“腳趾甲,手指甲...“老花子穩了穩身子:”告訴你陸遜,別以爲老花子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不就是想用老花子的這些東西煉製傀儡?鄭重的告訴你,不要打老花子的主意,否則後果很嚴重......“
留下一段話語,三搖兩晃,老花子消失在陸遜的視線。
這一瞬間,老化子的形象,給陸遜一種錯覺。老花子就是屍山血海中,唯一站立的那一個。深不可測,神祕非常。
“傀儡?老花子,你究竟是誰?”
陸遜心中震動,老花子絕不是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
本來只是一個簡單的支線任務,最起碼陸遜是這麼認爲的,現在起,出現一些變數。
“再難,老花子你的手指甲腳趾甲,老子都要定了。一切都在三天後,才能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