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公孫難惶恐後退,陸遜步步緊逼,廣場中不少人滿臉快意。
“那可未必,公孫難畢竟是神令城城主嫡親長子,身份地位擺在那裏。縱然失去了成爲城主的資格,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辱的。”
“哼,那可不好說,畢竟賭約在那兒,神令城的人就可以不遵守信諾?”
有人冷哼,顯然不相信神令城那些老怪物會出手阻止陸遜。
“唉,神令城是世間霸主,信諾二字是很重要。不過公孫難是一個小輩,縱然他不守信諾,其他人也不過一笑置之,不會與他計較罷了。只要不傷其性命,那些老怪物,是不會出手的。重要的是,公孫難是自己自尋死路啊。”
有些人嘆息出聲,眼光飄向主席臺臉色陰晴不定。
世家弟子,誰會去信守信諾?
“你是說公孫難私養門客?”
那個人臉色一變,四周陷入沉寂。私養門客是大忌,會被視爲想要謀反,想要篡位的徵兆。哪怕公孫難是城主嫡子,也是不被允許的。
“怪不得一直到現在,神令城高層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公孫難說一句話,這是被放棄的徵兆啊。”
不少人心中感嘆,世家高門大戶,實力越強規矩越多。野心家處處都有,爲了權力,什麼親情都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公孫不度臉上不停轉換神色,一會兒快意凜然,一會兒皺眉不已。最後,他神色堅定的跟在陸遜身後,一臉猙獰。
“公孫難啊公孫難,你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十年前你逼我母親自盡,八年前,我被逼遠遁北相城。我以爲這一生,都再也沒機會回到神令城了,沒想到你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自己埋葬自己啊。”
“十年前你意氣風發,隨心所欲。逼死我母親,讓我失去男人的標誌,痛苦了整整八年。你給我的羞辱,你給我的傷害,從今天起,我會一個個都給你還回去。”
“你永遠也想不到,在沒有任何修煉資源的情況下,我是如何的努力的,我要的就是今天,親自把你踩在腳下!”
公孫不度心中恨不得殺死公孫難,把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可是,公孫不度知道這是難以辦到的事情,把他踩在腳下羞辱可以,但要是出手殺他,上面那些人也不會願意看到的。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最大的限度內,見其手段,羞辱於他。
“謝謝你了老大,父神。”
公孫不度如何不明白,陸遜之所以步步緊逼,要讓公孫難履行賭約,一是想要羞辱公孫難,而是要徹底的讓公孫難心理崩潰,在心裏埋下恐怖的種子,一生都無法在他公孫不度面前擡起頭來。
陸遜剛開始就能把公孫難打成殘廢,卻慢吞吞的沒有動手。爲的,就是引出公孫難背後的門客,然後殺死他們。只有公孫難成爲孤家寡人,纔不會有威脅。
“不行,那小子要幹什麼,他不知道這裏是神令城,難公子是神令城城主嫡親長子?”
“老五坐下,城主尚且沒發話,你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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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與公孫霸天坐在一起的老者,出聲呵斥臉色不是多好看。
老五眼中一寒,臉皮子一哆嗦,張了張嘴,最後嘆息一聲,走回自己的座位。
“只要不出人命,教訓教訓也好,省得他整天目無法紀,囂張跋扈。再說,我公孫霸天,可不止這麼一個兒子。”
公孫霸天眼中寒光閃爍,臉上有種說不出來的冷漠。
五位長老紛紛心中一緊有些發寒,看向公孫霸天,有些忌憚。
公孫霸天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我不是隻有一個兒子,死一個兩個也沒事。這是爲什麼?想都不要想,公孫難做的太過了。
不管四周有多少人,有多少種看法,擂臺上陸遜腳步沒停。
一步步向公孫難逼近。
“咚咚...”
“嗒嗒......”
陸遜每走一步,公孫難臉色就白一分。那輕不可聞的腳步聲,傳到他的耳朵裏,就像是死亡的樂章,像是一把重錘,錘擊他的心臟。
“你要幹什麼?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背後可不止這兩個人,還有很多超級強者,你要再靠近,我就喊人了...”
公孫難真的怕了,怕得要死,怕得後悔不已。
他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局,更沒想到陸遜會如此堅定要他履行賭約。
這裏可是神令城啊,是公孫難的老巢,是公孫難的避難所。如今,眼前這少年漠視一切,在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我明白了...可我不甘心。”
公孫難臉上有些明悟,喃喃說道。
“我怕被拋棄了?徹底的放棄了?”
公孫難臉色灰白,沒有絲毫血色。
以前所有的過去,哪怕再輝煌,也成了過眼雲煙。現在,他不過是一顆棄子。
陸遜冷着臉,一步一個腳印。似乎無窮長的時間,又似乎擡手一揮間,陸遜,站在了公孫難身前不足一丈。
“現在,斷你左臂...”
陸遜擡起手,凌空一抓,手中奇異能量閃爍,憑空一個無形大手,抓住了公孫難的左臂。
“你...”
公孫難臉色難看之極,多少年了,他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逼在角落,盡情羞辱,不斷威脅。
“咔......”
這一聲脆響,打斷了公孫難接下來的話,陸遜用行動告訴所有人,我說過的話就要辦到,說傷你左臂,就傷你左臂。
這一生骨頭被折斷的聲音,讓廣場上的人,也驚呆了。
“他,果真敢動手...”
此時公孫難已經退了出去,一隻手臂耷拉着,另一條手臂,幾乎被擰成了麻花,整個胳膊的骨骼,恐怕已經全部粉碎。
“啊......”
公孫難大吼一聲,滿臉猙獰,雙眼死死的看着陸遜,喝不得上去咬他兩口。
“現在,我斷你右腿...”
一腳踹出,隨意的一腿,捲起陣陣狂風,席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