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突然驚爲天人般地瞪着蕭朗,恨不得拿塊轉頭敲暈蕭朗,他剛想上去認識一下大美女,卻不料又是來找蕭朗的,這傢伙長的也不見得比自己帥多少,怎麼女人緣卻很是變態。
“我剛下了課,你們晚上要去喫飯麼,我也要去。”韓夢婷吐了吐香舌,很曖昧地挽着蕭朗的胳膊,看的蘇婉瑩眼睛都差點掉在地上。
楊鵬和徐一平也有些震驚地看着蕭朗,怎麼也想不到二十多歲的武術教練怎麼會和學生妹有了交集,看那樣子關係很不一般,徐一平皺着眉頭想着,是不是找個時間和蕭朗聊聊爲師之道。
見韓夢婷開口,蕭朗倒是不好拒絕,“好,一起去。”然後又笑着看看滿臉不高興的蘇婉瑩,“既然蘇教練強烈建議,那我們就出去搓一頓吧!對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小姨子,韓夢婷。”
小姨子?楊鵬似乎又重新看到了光明,連連站起來激動地介紹着自己,“你好,你好,我叫楊鵬,這是我師兄徐一平,她叫蘇婉瑩,我們都是一個辦公室的同事。”
楊鵬殷勤地有些明顯,馬上引來了蘇婉瑩的一個白眼,徐一平知道韓夢婷原來是蕭朗的小姨子,這才釋然,笑着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了。
幾人時間定在了晚上八點,然後開始定地點,韓夢婷下午還有幾節課,所以早早就回了教學樓。
蘇婉瑩眨着眼睛,嘴角發起一絲詭異的笑容,“那就去天竺飯館吧,那裏都是家常菜,不僅味道好,價格也實惠。”
她的真正目的只是想簡簡單單地宰蕭朗一頓,所以一張嘴就提天竺飯館,那裏的確都是家常菜,味道好,不過價格可一點也不實惠,她是看蕭朗對東港市不熟悉,才更容易宰這頭小肥羊。
徐一平沒有聽過這個飯館,不過聽蘇婉瑩這麼說,肯定就是這樣,他倒是沒有多想。
楊鵬平時就喜歡到處喫喫,天竺飯館那可是出了名的奢侈,一道菜價隨隨便便都上了百元,那能叫價格實惠麼,他還以爲蘇婉瑩搞錯了飯店,張嘴就想說,不過當他看到蘇婉瑩那雙充滿了陰謀眼神,楊鵬只好又把話嚥了下去。
“那就去天竺飯莊吧。”蕭朗扭頭看向楊鵬和徐一平兩人,“你們晚上有空嗎?也一起去吧,人多熱鬧點。”
有人請客,又有美女相陪,徐一平和楊鵬又哪會沒空,急忙笑道:“蕭教練請客,自然是有空的。”
蕭朗想了想,怎麼說校長大人也是自己的師兄,乾脆也把校長給叫上算了,就徵詢他們意見道:“把校長叫上怎麼樣?”
“我看算了,校長這人太嚴肅,又是領導,她在場我們不自在,況且他不喜歡聚餐喫飯,你叫了也是白叫。”楊鵬說道。
不止楊鵬這麼說,徐一平和蘇婉瑩都很同意地點點頭,蕭朗只好斷了那個念頭。
天竺飯莊隔東港中學也不遠,下午下班後,徐一平和楊鵬倆人各自騎了輛自行車先出發,而蕭朗則在校門口等韓夢婷。
天竺飯莊的生意很火爆,包廂向來緊張,所以徐一平和楊鵬是先去定包間了。
爲了晚上一頓飯,蕭朗提前就找了校長預約了一個月的薪水,只有可可憐憐的三千塊。
蕭朗蹲在校門口抽了兩根菸打發時間,突然一輛灰黑色的路虎停在了他的旁邊,車身高大,線條硬朗粗狂,吸引了不少過往行人的目光。
蕭朗放下了剛舉起的手,腳下一頓。
“夢婷,等你好久了。”白淨男生自動忽略掉蹲在自己車旁邊的蕭朗,看到韓夢婷朝自己這邊走來,他很是歡天喜地地說道:“我們也有幾年沒見了,你越來越漂亮了,我在倫特迪定了位子。”
手裏的紅玫瑰遞了過去。
韓夢婷掠了掠額前的髮絲,“謝謝,不用了,我已經有約了。”
“夢婷你別拒絕的這麼快好麼,我聽說伯母出了事,你現在又是一個人,生活壓力肯定不少,我想好了,準備資助你上華南大學,華南大學的院長和我爸是好朋友,或許能幫你一點小忙,不如我們邊喫邊談?”
韓夢婷掠過他,徑直走到蕭朗的身邊,輕輕地挽住蕭朗的胳膊,緊貼着蕭朗。
眼神淡淡的掃過蕭朗,白淨男生眉頭一皺,難道他是韓夢婷的追求者麼,看起來一點沒有威脅,韓夢婷這種美貌驚人的花瓶註定不會喜歡窮小子,即使他們有感情,也將會在艱難的現實中崩潰。
他很韓夢婷的處境,雖然韓夢婷學習優秀,也許不需要自己幫忙也能上華南大學,不過華南大學是南方數一數二的頂尖學府,沒有個七八萬根本沒可能支撐的下去,也正因爲這樣,他纔會張口就說要資質她。
白淨男生心裏篤定得很,完全相信自己開出的價碼足以打
動她,韓夢婷也不可能有拒絕的理由,因爲她需要錢。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男朋友會資助我上完大學的。”韓夢婷當下笑道。
白淨男生面不改色,“夢婷,你想得太簡單了,你說的男朋友就是他吧。”說着他指了指蕭朗,“你看看他,全身上下沒一樣名牌,就這樣的人拿什麼來資助你,四年大學的學費已經是很昂貴了,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想想,別被他騙了,怎麼樣?考慮考慮,我們上車吧。”
這白淨男生周身都是名牌,筆挺帥氣的西服襯衫,手腕上價值十多萬的勞力士,長的不算難看的相貌,意氣風發的眼神,再發出這樣的邀請,普通女孩誰能拒絕得了?
韓夢婷斜了蕭朗一眼,一副‘你還愣着幹嘛’的意思,蕭朗正呆在旁邊抽菸,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差點讓她氣的七竅生煙。
“夢婷,你朋友麼?”白淨男生大度的說道:“要不一起去倫特迪喫頓便飯吧。”
這傢伙不安好心,心裏想的是,等你們到了倫特迪那種正宗的西餐氛圍,幾千元一道的龍蝦螃蟹,上萬元的拉斐,自然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比的。
這種方法很俗套,卻直接有效,白淨男子從沒失過手,態度是越發囂張。
蕭朗一伸手奪過他妖豔俗氣的紅玫瑰,鼻孔裏緩緩噴出兩道白煙,滿臉都是痞子模樣,陰陽怪氣的說道:“你眼瞎還是耳聾,看不到她是我的妞麼,小子,你混哪個單位的?”
“你問這幹嘛?”白淨男生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