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尾蛇有些呆滯地看着宮崎龍井,不禁嚥了口唾沫,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有些驚恐地看了眼蕭朗。
此時此刻的蕭朗給他的感覺有些恐怖,如同修羅戰神一般站在那裏,抓着宮崎龍井腦袋的手在迅速搖擺,時不時地閉眼,時不時地驚訝,那表情很是豐富,如果不是宮崎龍井在那裏慘叫,響尾蛇差點都懷疑蕭朗神經不對勁了。
很快,他可以用肉眼清楚地看到宮崎龍井的雙眼在逐漸深陷,皮膚也出現許多褶皺,很快就跟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一般倒在了地上,瞪着眼睛沒了氣息。
蕭朗雙眼微閉,站在原地似乎在感受着什麼,響尾蛇不知道蕭朗在幹什麼,也不敢上前打擾。
微微地退了一步,蕭朗閉眼陷入了沉思,剛纔他直接用神識潛入了宮崎龍井的大腦中,展開搜索,可以說一瞬間就把宮崎龍井生平的所有記憶都回顧了一遍,雖說只是一瞬間,但是宮崎龍井的記憶卻如同短片在他腦海裏播放。
可以說三少和大衛是如何聯繫宮崎龍井的,他都一清二楚,想不到罪魁禍首就是大衛,如果不是大衛泄露了香穗子的消息,宮崎龍井就不會展開突襲行動,而如果三少不蹚這渾水,宮崎龍井哪怕再一手遮天也沒能力派人到華夏作福作威。
最讓他感到痛心的是,大衛三番兩次出賣自己,一宗罪泄露香穗子的消息,二宗罪給宮崎龍井出謀劃策刺殺山本盛平,三宗罪利用他敲詐宮崎龍井二十億美金,這三宗罪隨便一條都是蕭朗難以忍受的。
三少的參與只是個雞肋,可以說他只幫宮崎龍井實施了第一次刺殺,第一次刺殺結束後他就和宮崎龍井斷了聯繫,不過三少已經不是第一次在背後給他捅刀子。
範立白的事情他可以當做沒發生,因爲他畢竟是他的堂兄弟,但是並不代表可以縱容他三番兩次的在背後捅刀子,想到這些,蕭朗的臉色都有些陰沉。
“響尾蛇,把他處理了。”蕭朗轉身瞟了眼身後的響尾蛇,說道。
響尾蛇對上蕭朗的雙眼渾身都是一顫,那眼神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有點讓人喘不過氣來,加上親眼看到宮崎龍井莫名其妙的慘死,對蕭朗又多了一層畏懼,連連點頭應了下來。
蕭朗說完這句話,面無表情地離開了地窖。
天色近黃昏之際,河邊架起了燒烤炊煙裊裊,老伊萬夫婦和香穗子也回來了,伊萬親自動手正在給大家烤野兔。
高加索山脈這鬼地方野兔氾濫成災,和沒天敵有關係,經常跑來禍害種植物,當地鼓勵獵殺野兔,所以伊萬邊上擺了二十多隻洗剝好的野兔,是響尾蛇在附近抓來的。
老伊萬夫人拉着香穗子的手在聊天,老伊萬、蕭朗和響尾蛇則在河邊坐成一排,每人面前擺了一根魚竿在釣魚,準備釣上一點野魚嚐嚐。三人有一口沒有一口地喝着莊園裏自釀的葡萄酒聊天。
老伊萬抽空詢問了一下島國的事情,蕭朗也沒有隱瞞什麼,告訴了老伊萬他們和宮崎的恩怨,甚至把當天的計劃也詳細講了一遍,聽的老伊萬津津有味。
伊萬叼
了根雪茄把烤好的野兔端了過來,瞟了眼蕭朗,問道:“亞歷山大,這次準備待多久?”
伊萬對此沒有意見,倒是響尾蛇肚子裏暗自嘀咕,他最喜歡參加那種聚會,很想跟着蕭朗一起去玩玩,但是又想到了蕭朗在地窖的恐怖模樣,登時有些後怕地閉上了嘴,弱弱地看了蕭朗一眼。
現在他才深刻發現習武的都不是好惹的,女巫已經足夠變態了,現在朗哥橫空出世,展現出的手段不知道比女巫牛叉了多少倍,多少有點怕朗哥不高興也給他來一巴掌,豈不是恐怖。
剛纔他收拾宮崎龍井的屍體時,赫然發現宮崎龍井渾身乾癟,如同被吸乾了精華一般,想想都恐怖,心想朗哥該不會是修煉了什麼吸星大法吧。
想着端起紅酒抿了口,壓壓驚,想着以後還是少惹朗哥生氣的好,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收拾自己。
平常的葡萄莊園只有三個人,顯得很冷清,今天一下多了那麼多人圍一起用餐,頓時顯得熱鬧了不少。
大家圍坐在一起用歡聲笑語把太陽送下了地平線,又繼續挑燈喫喝笑談。
響尾蛇很喜歡這裏‘家’的氛圍,那種溫暖貼心的生活氛圍在家裏的時候是感覺不到的,因爲在家裏他永遠都是隻有捱打捱罵的份,每天跟個小倉鼠一樣大氣都不敢喘,主要還是他給老爺子的印象太差,想給他臉色都提不起那個興致。
想了想,響尾蛇立刻感覺自己這些年還真是夠辛苦的,多餘的話也不說了,連忙開動,一切都在酒裏。
酒管夠,只要你喝的下去。加上氣氛好,放蕩形骸的響尾蛇是一杯接着一杯,最後竟然喝的酩酊大醉。
肉也管夠,不夠周圍就有不時偷偷摸摸竄過的兔子,抓來就是。
蕭朗把響尾蛇拖回房間時,這傢伙還拍着蕭朗的後背打嗝道:“真是個養老的好地方啊!”
蕭朗回頭問道:“你才二十多歲就想着養老了?我說你什麼時候能有點出息,怪不得沈老爺子每天揍你,我看你是欠揍。”
“哎,你以爲我願意每天醉死夢生,我也想混出點成績給老爺子看看,但是我沒你那身手,這次回去可能就要跟女巫奉旨成親了,以後你想再見我就難了。”響尾蛇有些可憐兮兮道。
蕭朗知道這傢伙沒正行,純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癩蛤蟆喫天鵝肉都喫不到,這傢伙把女巫都娶回家了還不知足,眼前純粹是覺得這裏新鮮,待久了肯定又覺得沒意思。
“我說你今晚怎麼不知道節制,一個勁的猛灌酒,敢情是因爲這事啊。”蕭朗苦笑着搖搖頭。
“朗哥,你這是典型的飽漢不知餓漢飢,你扳指頭算算自己都有多少女人了,我這輩子算是被女巫給整怕了,以後再想找女人都難了。”響尾蛇紅着臉蛋,含含糊糊道,“我不管,明晚交流會你得帶我去,算是我脫單前的最後一次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