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峯的風景也是很好,只是一直都被叫做副峯,總感覺怪怪的,朗師叔,你說是不是?”站在副峯的山崖旁,藍大年此時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意氣風發地笑着問道。
而蕭朗的心思卻並不在這上面,忘了一圈附近的風景,而後笑道:“大年,其實你的身體並無大礙!”
“我知道,當初你爲了兄弟,當着黃衛國的面一槍爆頭,這個事情,我叔叔沒少跟我提起!”藍大年笑着回道。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所以,你知道我找你做什麼?”蕭朗反問道。
藍大年點了點頭,望着山北的風景,嘆了口氣,回道:“你看那裏,散發着白光的地方!”
“那是?”蕭朗有些不解地問道。
“那是進入真正的修真界必經之路,修爲不到築基期是不可能進去的,除非有大門派的符玉!”藍大年笑着回道。
蕭朗聽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耐着性子問道:“所以和我要問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修真界都知道,唯有踏入築基期,纔算是真正的修真中人!照片的確是我拍的!但我也只是因爲一個特殊的情況,纔會進入到裏面,不知道朗師叔對這裏面,可有興趣!”藍大年笑着回道。
蕭朗默默地看向那白光散發着的地方,那裏面有什麼,蕭朗其實並不知道,但他很清楚,既然藍大年在裏面拍到了和尚的照片,顯然和尚就在裏面。
“你爲何能進去?若是師伯或者師父,定然不會帶你們進去的……”蕭朗問道。
藍大年點了點頭,苦笑一聲說道:“難道,你就不覺得很好奇嗎?二號是我的叔叔,但是年紀卻比我大了那麼多,我的父親豈不是年紀更大?”
“按照醫學上來說,要是保養的好,也許七八十歲,也能老來得子的……”蕭朗苦笑不得地回道。
藍大年卻是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符玉,遞給了蕭朗。
“丹霞派?”蕭朗微微一愣,驚訝地望向藍大年。
“不錯,我的父親是丹霞派的長老,今年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已經到了辟穀後期,只差一步,就能胎成結丹了……”藍大年笑着回道。
被藍大年這麼一說,蕭朗也就明白了爲何藍大年在這修真界也能橫行無阻,甚至就連紫霞鎮上不少門派都對他極爲忌憚!原來他出身名門!可這就有些難以理解了!既然藍大年的父親是丹霞派的長老,他又爲何拜入山河宗呢?
“其實,我拜入山河宗也是因爲你的原因!叔叔和一號都對你很是關注,而我出入修真界,對於修真界其實並不是很懂,很小的時候,我就被送往了世俗,其實我剛到紫霞鎮的時候,並不知道山河宗到底是什麼規模的門派……”說到這裏,藍大年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而蕭朗也是深有同感,苦笑道:“所以我們都是被坑了?”
“不能算坑吧!白師尊對你有救命之恩,傳功之恩!而掌門
也是對我格外照顧,其實到了山河宗,我反而有一種家的感覺!不知道朗師叔,有沒有那種感覺,世俗的大家族,更多的是一種利益……”藍大年搖頭嘆道。
藍大年點了點頭,而後轉身看向蕭朗,指着不遠處白色的光芒,回道:“你要找的人,就在裏面!般若寺,裏面的光頭,修爲最高的是七個金丹後期的尊者,而和尚這傢伙,正是主持的親傳弟子,就是不知道,你還想不想讓和尚跟你回世俗了……”
“金丹後期?唉……”蕭朗搖了搖,一雙眼睛中卻也顯得堅定無比,雖然明知道強行帶走和尚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進入這般若寺,究竟是不是和尚的本意,蕭朗自己也不會多清楚了!
一時間,這個山崖邊倒是安靜了下來,蕭朗和藍大年兩人各有所思地望着山崖上不同的方向。
好一會兒,兩人才默默地轉身離開了山崖,各自向着自己所住的方向走去!
月色當空時,這紫霞鎮上依舊是極爲的熱鬧,而就在紫霞鎮最中心的一間酒樓的包廂裏,一個身穿紅色袍子的男子正對着一個少年坐着。
“師父,我給你的妖獸,一次死了那麼多,這個事情有點嚴重了!”那少年眉頭緊皺地看着自己的師父。
而紅袍男子卻是微微一驚,竟然帶着一絲畏懼,連忙回道:“阿彥,這也不能怪我啊!藍家的小子竟然窺破了我的駐防,所以我逼急了只能拿他開刀,誰曾想,姓白的竟然從崑崙回來了!而郎嘯坤這老小兒竟然也及時抽身出現,我一個人擋住郎嘯坤稍顯喫力,又來了一個姓白的,我如何能擋得住!”
若是旁人在此,這師徒二人的對話還真的會給人一種錯覺,師不師,徒不徒,這師父見了徒弟,竟然還如此的畏首畏尾!
這當中的緣由,其他人當然是無法知道的,而那少年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這些,聞言冷哼一聲,帶着些許的惱怒回道:“既然山河宗底蘊如此,我們就連根拔起好了!這一次我不僅要了蕭朗的命,還要取了姓白的項上人頭!”
“阿彥?你跟蕭朗有仇?”那黃寂然帶着一臉疑惑問道。
少年搖了搖頭,笑着說道:“這倒不是,只是我在外遊歷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朋友,這朋友出了重金讓我要了蕭朗的性命!而我們馭獸宗想要在紫霞鎮有立足之地,這山河宗所在的後山,絕對是我們的根基所在,所以……”
“我明白了!唉,阿彥!既然你有此決心,只要山河宗被連根拔起,我擇日便將宗主的位置傳給你,我以後便安心養老修煉好了!”黃寂然賠着笑臉說道。
“師父,路還遠着呢!您不用這樣!不過您的修煉也是遇到了瓶頸,花些時間在修煉上,倒也是好事,門中事務繁忙,讓徒兒替您分憂也好!”少年微微一笑,看向黃寂然的眼神中竟然帶着一絲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