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雲一愣,驚奇的看着弟弟,她是最不想許飛是傻子的人,是的話,傻子都把她的對子對上來了,她成什麼了?還有無數其他學士,他們還不如傻子?
“接着說!”唐芷雲急於知道爲何唐豆如此判斷。
“今天是我虎賁軍營預備兵訓練的第一天,近萬人中,有個叫許飛的,我已經確認了,就是對出姐姐對子的那個許飛!”
“什麼?”唐芷雲和小玉同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沒錯,我要是沒在場也不敢相信。要說他好功名,爲何拒絕姐姐的邀請?不好功名,爲何參軍?腦子壞了吧?而且今天他的表現弟弟也看了,說他是傻子的話,也能聽懂命令,要不是傻子的話,兩千多人的隊伍差點被他一個人給弄亂了,李副將氣得手都哆嗦,要不是嶽軍門暗中吩咐過他,許飛少不了幾十鞭子,一個月後被淘汰的人中肯定少不了他!”
“可弟弟觀察他一切又是那麼正常,奇了怪了!”
唐豆邊說邊雙手揉着頭,他也有點迷糊,一直對自己頭腦很自信的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想不通,腦裏全是今天許飛的畫面,越想越覺得奇怪,想不清事情的滋味真難受!
唐芷雲頭次看弟弟想事情想到頭痛,對許飛更加好奇,她這兩天一直也想見見許飛,只是人家不願意來,經唐豆剛纔這麼一說,好奇心更重!
“你能帶我進虎賁營嗎?”唐芷雲問完便後悔了,那裏自己肯定是去不了的。
“算了,我知道規矩。”趕緊改口,別爲難弟弟,“我也是好奇才想見見這人,他既然加入了預備兵,以後自是有機會。”
雖然沒爲難自己,但聽到姐姐的請求唐豆還是嚇了一跳,感覺今天不該來這,女人好奇心太大了,找機會難爲一下許飛給姐姐出出氣就行了,但要是女人摻合進來就不好辦了。
唐豆又扯了幾句別的,直接逃了,唐芷雲沒在意唐豆的變化,她這些天就想着對子的事,自然每次都會想起許飛,今天再被弟弟這麼一說,更加好奇,想見見這人!
許飛和典韋兩人回到酒樓,早已等候多時的典悅兒迎了上來,邊瞧着許飛邊問累不累啊,苦不苦啊什麼的,把個典韋晾在一旁。
許飛看着典悅兒,微笑的迴應着,通過這些天的相處,許飛對典悅兒的好感一點一點的增加,賢惠,體貼,溫柔,還那麼漂亮,要是能那啥的話,那就太那啥了。。。。
“好了妹子,大哥肯定是累了的,因爲他今天差點沒把教官氣死,快讓夥計把喫的準備好,大哥中午沒喫東西呢!”典韋看着妹子沒好氣的說。
“那肯定是教官不對,活該氣死!大哥爲什麼沒喫東西?你怎麼做弟弟的?”典悅兒一聽許飛中午飯都沒喫,立馬生氣的問典韋。
許飛正癡癡的想美事,結果被兩人給打斷了,又看了一眼典悅兒,看其關心的看向自己,很是心喜的說:“是我自己不想喫的,終歸今天的訓練總算是過去了,我和老典喝點,正好你也說說今天在外面的收穫!”
典韋心虛的看了眼許飛,“要是讓妹妹知道許飛的午飯被自己吃了,妹妹肯定和自己鬧,咦?怎麼感覺自己和許飛兩頭,妹子更向着許飛?”
“早就備好了,在大哥屋裏!”典悅兒還是瞪了一眼典韋才帶着兩人上樓。
兩人也真是餓了,很快就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許飛抹了下嘴問典悅兒:“說說吧,有沒有合適的店鋪,都什麼價位?”
“我走了一整天,整個滄州城就東城那邊有一個酒樓出售,而且要價一萬兩白銀,一分不能少!”典悅兒苦着臉說,“滄州城每天的人口都在不斷增加,酒樓和客棧生意越來越好,所以不是有特殊情況誰都不會把店鋪賣了的。”
“東城這家名叫祥豐酒樓,已經開了近六十年,算是老字號了,口碑也非常不錯,只是最近這幾天不知爲何突然要出售,要價還如此之高。”
全城就只有一個酒樓出售?許飛再仔細一想,也是,這地方的人思想還沒那麼熟絡,基本都是幹什麼一干就是一輩子,整個盛唐國仍是以農業爲主,其他行業基本都處於啓蒙階段。
“據說最近幾個月祥豐酒樓生意清淡,大不如從前,我打聽了一下,原來是酒樓的老闆半年前病逝,現在是他兒子在經營,而他兒子醉心於風花雪月,對酒樓不上心,所以生意越來越慘淡,這幾天乾脆出售。”典悅兒把知道的原原本本的都和許飛說了。
“有希望,就是要價太高,明天咱們就去那看看!”
天的事情能辦成!
三人慢慢的往東城溜達,看着街邊雖然商鋪林立,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但是仍是那麼一小部分人在做着生意,原因無他,農業爲主的國家,商人地位低,要不哪能有那麼多人窮的喫不上飯卻仍舊裝作學士,不肯經商呢。
很快就到了祥豐酒樓所在的順樂街,典悅兒往前一指,許飛已經模糊的看到了祥豐酒樓的牌匾了,只是酒樓門口好像圍了不少人,別都是要買酒樓的,趕緊!三人急急的加快了腳步。
走近一瞧,被圍在中間的兩人,一人坐在地上,眼睛瞪着眼前站着的大漢。這大漢長得身強體壯,身高不必典韋矮多少,上身露着一半肩膀,挽着袖子,後背揹着一大把斧子。
“蠻人!”典韋見到兩人後脫口而出。
聽見聲音的大漢頓時看向典韋,兩人四眼頓時互相瞪了起來!
再看地下坐着一個肥胖的書生,這打扮,一看臉,彭胖子?
“你瞅啥?”大漢衝典韋喊道。
“瞅你咋滴?”典韋立馬不客氣的回道。
“再瞅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
兩人更加瞪目圓睜,彷彿眼睛能把對方吃了一樣,同時散發着強大的氣勢。
許飛上前扶起彭胖子,問怎麼回事?
彭胖子認識許飛,更認識典韋,頓時壯了壯膽子,起身和許飛說道:“這蠻人要買我祥豐酒樓,這酒樓乃是我祖父傳下來的,祖父年輕時跑商曾經被蠻人劫掠,還烙下了殘疾,所以我賣誰也不會賣給蠻人,誰知這人竟想強買,一下把我推倒在地,還想動手不成!”
許飛驚奇的看着彭胖子,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彭胖子身後的祥豐酒樓,竟也是四層樓高,四四方方,青磚石瓦,很有古樸風格,不同於君再來酒樓的上兩層客棧,下兩層喫飯,這祥豐酒樓專門是喫飯喝酒的地方。
“這酒樓是你的?”許飛一眼就相中了。
“是祖父傳下來的,半年前父親病逝,就又傳到了我這,我無心從商,一心讀書,所以想把酒樓賣掉,但就是不能賣給蠻人!”關鍵時刻的胖子說話竟這麼有骨氣,到時讓許飛另眼相看。
“我今天也是來買酒樓的,能否賣給我?”許飛問道。
“你?哦不,許學士,憑您的本事就算去國都做官都不爲過,爲何想買酒樓?”彭胖子想不明白,自己把酒樓賣了就是想一心讀書好成爲許飛那樣的人,可自己想成爲的人卻想買自己的酒樓做生意,這世道怎麼了?我想靜靜!
“是我要買,你就說我買的話你賣不賣?”
“賣,能賣給許學士是我彭博的榮幸,可是不知能否告知原因?”
“因爲我得掙錢生活啊!”許飛誠實的回答。
“啊!”彭胖子受不了了,按住胸口就要再倒下去。。。。
再看典韋兩人,仍然在互相瞪着,只是周圍的人已經被他倆所釋放的氣勢震的老遠,許飛這邊啥事沒有,竟是典韋用自己更加強大的氣勢護着。
眼看兩人就要動手,許飛突然說了一句,“好香的酒啊!”
現場氣勢明顯一弱,那蠻人還特意瞅了許飛一眼,鼻子使勁的跟着動了動。
許飛暗笑,這招果然好使,像典韋這種大漢沒個不愛喝酒的!
“胖子,哦不對,剛纔你說你叫彭博?走,到酒樓裏咱們喝酒,叫他們兩個在這繼續瞅!”
氣勢頓時又是一弱。
典韋心說大哥不能這樣啊,扔下弟弟去喝好酒,早上我可是看見了你又拿出了一瓶茅臺叫典悅兒帶着的,上回剩下的少半瓶我到現在都沒捨得喝呢!怎麼能便宜那個死胖子!真恨上回沒一下掐死他!
蠻人知道幾人是一起的,看典韋表情有點急,冒似真的有好酒?
兩人氣勢越來越弱,都沒心思爲“你瞅啥”這點事較勁了。
“大哥,帶上小弟啊!”典韋急忙跟上。
“站住!”那蠻人大漢竟直接奔向許飛。
“滾開,真以爲自己能耐了!”
典韋一掌對上衝過來的蠻人,剛猛有力,震得其全身發麻,猛往後退,還是沒收住,一個屁蹲。
最怕典韋的當屬彭胖子,不過現在就喜歡典韋的也是他了,恨不得拍手叫好。
“你是何人,可敢報上名來?”被打成屁蹲的蠻人起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