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恐怕城主府請不動他,這一個月你不在,今天剛回來,有件事還沒和你說。”於是唐豆又把唐芷雲出對子,許飛剛好對上了,卻又和近衛兵動手,最後也沒來城主府的事情說了。
“還有這事,那對子對的真不錯啊!”洛空聽唐豆講的有趣,尤其是那上下句又讓其在那仔細回味。
唐亦禾聽兒子講完,心下也自合計,還真不好再請,如果再請不來總不能強行抓來吧,許飛現在已經是滄州城的名人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來硬的,可是第二次再請不來,城主府的顏面何在?
“你剛纔說許飛的祥豐酒樓就要開業了?”唐亦禾突然想到什麼,便問唐豆。
“好像就是明天!”唐豆看父親表情,便知父親已有辦法。
“去看看他有沒有給城主府送請帖,請不來他,咱們可以去嘛!”唐亦禾得意的一笑。
唐豆立刻反應過來,轉身就跑了。
洛空看向唐亦禾,詢問怎麼回事,唐亦禾趕緊解釋滄州城不成文的規定,但凡商家開業一般都會給城主府一份請帖的,只是個表面對城主府的尊敬,城主府也從來沒應約過。
洛空點了點頭,這也是一個辦法。
很快唐豆手裏拿着一張請帖跑了回來,正是祥豐酒樓送的。
許飛今天比太陽起的還早,頭一回當老闆,只不過換了個世界,不過不要緊,好好幹,在哪無所謂。
人也都到齊了,再次囑咐了一次,時辰一到,典韋和狂徵一人敲一個鼓,讓小白請來的戲班子也要開唱,典悅兒負責後廚菜品的質量,小白作爲新掌櫃,一定要把客人接待好,讓每個客人都感覺想在自己家中一樣。
衆人很快就進入了角色,時辰一到,祥豐酒樓立刻熱鬧了起來,那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許飛對於酒樓的開張和宣傳有的是辦法,不過卻讓這裏的老百姓看着稀奇,平常誰開業也就是放個鞭炮而已,祥豐酒樓這麼多花樣,愛看熱鬧是人之常情,於是人越聚越多。
彭胖子最先到的,見到許飛,恭恭敬敬的拿出了賀禮,竟是一具草花梨算盤。
“此物乃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我彭家世代經商,只是我實在不好此道,祖宗保佑,酒樓在許學士手裏必會更加紅火,這算盤送與許學士,祝您開張大吉!”
許飛急忙拒絕,“祖傳之物在下實在不敢收!”
“許學士莫要推辭,就衝您沒有改掉酒樓的名字,就值得在下將此物送與!你要是不收,就是瞧不起我彭博!瞧不起我祖父和我爹!”彭胖子送的誠懇,說的激動。
“好吧,什麼時候想要回去就說一聲!”許飛只好收下。
接着又是董半凡和方苑博兩人來到,各自帶着厚厚一摞酒貼,對許飛說了很多祝賀的話,再次強調字帖兩人肯定不會耽擱,千萬不要把這事交給別人做,直到許飛拍着胸脯保證爲止。
李小虎帶着兒子李軍來了,許飛一瞧李軍,虎頭虎腦的,眼睛黑黑的到處亂轉,很是討人喜歡,直把小孩一頓誇,弄的李小虎直咬牙,我恨不得一天打他八遍,你卻這麼誇他,不過我兒子被誇,我喜歡!
韓廣緣等四人也來了,要幫許飛維護秩序,許飛哪肯,下請帖請來的客人怎麼能讓人家在門口乾活!也被許飛請進了酒樓包間。
自從上次許飛對典韋講交朋友要注意以後,典韋身邊的人明顯不同,這次被他請來的人只有四個,許飛暗中觀察了一會兒,感覺挺滿意,不再像是那種狗肉朋友了,又告誡了典韋幾句,好的朋友是需要長時間或是關鍵時刻才能檢驗出來的,以後還要多注意!
典韋合計我認識大哥當天就結拜了,事實證明,我做的是對的,不過大哥說的話是爲我好,我以後定要多注意。
祥豐酒樓共四層,上兩層共有三十個包間,下兩層大廳散臺共六十桌,看熱鬧的人多,真正進去喫飯的人卻很少,直到裏面不時傳出‘好酒!’‘再來一罈’等聲音時,人們陸續的開始往裏進。
結果酒樓裏喊出好酒的聲音一波接着一波,又有喊菜味鮮美的不斷,又要加菜,又要再來一罈酒的,許飛叫來小白,趕緊再僱多幾個人,明顯忙不過來啊。
“我老王竟能喝到如此好酒,不枉一生啊!”自稱老王的唏噓着,竟還流出了眼淚。
bsp; “他孃的,吃了這的菜才知道,別的酒樓做的東西都是喂狗的,這纔是真正給人喫的!”一個大漢嘴塞的慢慢的,邊喫邊嘟囔着。
“小二,一會兒給我來十壇二鍋頭,我要帶回家喝!”又是一個大漢打着酒嗝喊道。
“貴客不好意思,酒是限量的,一個人只能買一罈帶走!”
“什麼?我加錢,加倍買行不?”
“老闆娘規定的,不行!”
“加錢不行?信不信我給你酒樓砸了!”
“貴客,如果你把酒樓砸了,那很多人因爲你再喝不到二鍋頭了,後果不知會怎麼樣。”
“那,那個我就先買一罈,買一罈也行。。。。”大漢看到周圍無數的目光彷彿要殺了自己似的,立馬妥協了。
李小虎邊喫喝邊不停的拍着大腿,腿都要拍腫了。
韓廣緣等四人是他的親隨,幾人正好都坐在一桌,不停的誇着許飛,說許飛夠意思,真講究,看上司一直拍大腿的懊惱樣,隱不住問原因。
李小虎瞪着四人只說了一句話:“可惜他不在虎賁營了,不然以後咱們的喫喝。。。。唉!”
韓廣緣等人聽完立馬沒了笑容,跟着李小虎一起拍起了大腿,唉!!!
最快樂高興的莫過於彭胖子和董半凡,方苑博三人了,一邊喫着美味,一邊喝着悅兒紅,同時談論着許飛的行酒詩。
彭胖子上次拿着許飛的行酒詩到處顯擺,結果唐豆直接追到了自己家裏,手裏的詩直接被唐豆搶了,沒辦法,人家城主兒子,明搶。
桌上放着彭胖子重新寫的行酒詩,三人一句一句的品,手不時的還敲着桌面。
“許學士誠不欺我等,祥豐名不虛傳啊!”董半凡說完又是一小杯悅兒紅進肚。
“極品珍釀,絕味好菜,這回咱們可有口福了,經常聚的地方就是這了!”方苑博同樣也幹了一杯。
“說不定什麼時候許學士來了興致,吟詩一首,那就更加完美了!”彭胖子眼中帶着憧憬說。
“彭學士說的甚是!”董、方兩人齊口說道。
想當初很多學士並不喜和彭胖子爲伍,家裏世代經商,豈能與之同行!可現在看看許學士,誰敢說許學士沒有才華,人家卻願意降低身份經營酒樓,還能爲我們無數文人提供這麼好的酒,最主要的是彭胖子和許學士冒似關係很不錯,這首行酒詩不就是彭胖子求許飛做的?所以兩人也是第一次稱呼彭胖子爲彭學士。
彭胖子心裏是清楚自己情況的,只能和一些不得志的或是沒什麼名氣的人一起裝裝學士,不然當初怎麼會第一次見許飛時挑頭爲許飛解釋何爲學士?怎麼會把祖父傳下來的酒樓都要賣掉一心做學問,無非是爲了證明自己。
聽面前這兩位頗有名氣的人第一次這麼稱呼自己,雖知是借了許飛的光,但是仍不免渾身激動的發抖。
“城主府唐城主到!”門口突然一嗓子,讓個好不熱鬧的酒樓突然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開張必送請帖到城主府是人人都知道的,但是從沒聽說誰家真能把城主請到的,大廳的人都往門口望去。
果然是城主,身邊站着唐豆,只是兩人中間還站着一人,什麼人能讓城主父子在兩邊護着?
“城主大人到!”三人身後的近衛兵又喊了一聲,正是當初被典韋拍趴下其中一個。
喊第一聲許飛就聽到了,正好小白在身邊,便目露詢問,城主不是從來不參加開業嗎?
小白也是一腦袋問號,城主怎麼還真來了。
第二聲喊出後就不能不出面了,沒看那城主兒子手裏拿的請帖嗎,你請的客人來了,不出去迎接的話可不好。
“城主大駕光臨,許飛有失遠迎,還請恕罪!”許飛疾步上前施禮。
“許學士不必客氣。”唐亦禾看着眼前儀表不凡的少年,心中詫異此人的年輕,唐豆見過許飛幾次了,倒是洛空仔細的觀察着許飛,彷彿想看看與他人有何不同。
場面一度很是安靜,酒樓里正喫喝的,加上外面看熱鬧的都在往唐亦禾這面看,只是兩架軍鼓一直沒停,典韋和狂徵才不管誰來了,兀自在那敲的來勁。
兩人按照許飛的指示,怎麼熱鬧怎麼敲,但畢竟是軍鼓,唐亦禾父子來的時候還沒太在意,只是此時安靜的場面軍鼓聲不停,兩人不禁皺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