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的椅子雖說比不上皇帝的龍椅,但材料卻極其難得,那是產自哈棒國的上好油木,水火不懼的。
“這個帶走回去隨便坐,先放火!”許飛衝衆人喊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狂徵推開身邊的人,一下把椅子扛起來了。
“許學士的主意不錯,這單奴人是遊牧民族,非常欣賞狼的野性,所以把狼當作自己的圖騰,而單于的座椅便叫做狼椅!”狂戰爲許飛介紹道。
“咱們把狼椅搶走,單奴人可算是丟臉丟到家了!王位都被搶走了!”
放火這招許飛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用了,同樣的都在晚上,同樣的都是典韋抻頭。
許飛對歷史瞭解的不少,古代打仗火攻水攻用的是最多的。
綿延數裏的營地火光沖天,無比壯觀!
苦苦的在營外對蠻人圍追堵截的楠克傻眼了,當他看見營地起火後就反應過來了,自己中了蠻人的調虎離山計了。
“別追了,速速回去救火!”楠克快要急瘋了。
從單奴人對棉襖的重視就能知道,凡是和布料能產生關係的,對單奴人都無比珍貴,一個帳篷能頂好幾件棉襖,因爲氣候關係,無論是平時放牧還是出外打仗,都不能少了帳篷。
雖然走了五十幾萬人,帶走了大部分帳篷,但是這裏同樣是能夠讓二十餘萬人安營的帳篷,如果燒掉的話,楠剋死一百回也不夠賠的!
且廣和昆鐵遠遠的看見了營地大火,知道許飛得手了,朝着單奴人罵的更歡了,不過單奴人早已經丟了魂一般往回跑,乍一瞅以爲是被蠻人罵跑的。
然而楠克禍不單行,沒跑多遠便先後有人摔下了馬。
“怎麼回事?”楠克覺得這話都快成自己的口頭禪了,這幾天已經問了無數次‘怎麼回事’了。
“大將,是馬!是馬!”一個小隊長從地上爬起來,呲牙咧嘴的捂着腰,可能是被閃着了。
“你他孃的纔是馬!”楠克大罵。
“不是,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咱們的馬被人做了手腳,好像被人**了!”小隊長趕緊解釋。
楠克看着營地的火越來越大,已經紅透了半邊天,心中無比焦急,可是剛纔追蠻子追的太遠,只有靠馬的疾奔才能快速回去,現在馬出了問題,不得不管!
“爆你孃的菊!”楠克查看了幾匹倒地的馬,屁股前面肉最多的地方全都被一根細木籤插了進去,應該有幾天了,有的馬傷口都快長好了。
“肯定又是那蠻子乾的!”楠克趕緊回身看自己的黑色追風馬,接着發瘋一樣的大叫。
“啊!他孃的蠻子這幫混蛋,什麼時候學會用這麼多損招了!”
楠克的馬一瞅就不是凡品,所以被蠻人特殊照顧,屁股被插了四根木籤。
不止楠克,所有人的心都在滴血。
單奴人愛馬,關鍵時候能保自己一命,所以都把坐騎當作自己的第二生命。
此時大部分人也都注意到了,自己心愛的坐騎屁股上都有點發腫,也想明白了剛纔追擊蠻人的時候坐騎爲什麼和平時不太一樣,視乎有難言之忍。
“先救火!都上馬!”楠克狠心下了命令,總不能就在這待下去吧?這邊心疼坐騎不敢再騎,然後欣賞遠處自己營地大火。
見楠克都不在乎他那極品追風馬了,那可是被插了四根木籤啊,其他人想想自己屁股都涼颼颼的,紛紛忍痛上馬,繼續朝大營疾馳。
中間不間斷的人仰馬翻,“哎呦”“我草”之聲不絕於耳。
楠克知道,就算現在沒倒的馬,再回到營地後也廢了!
許飛等人準備的很充足,平均每人放火燒四個帳篷就行,安全第一,點完火就跑,絕不和單奴人糾纏。
暴怒的單奴人拼了命的救火,最後只剩下不到五千個能用的帳篷,還都是在外圍的。
最爲重要的是自己存貯物資的帳篷,燒的一乾二淨,毛都沒剩!
那裏有着這半年從蠻國搶來的近一半的東西,有着兩萬多件棉襖,還有一萬多的備用帳篷。。。。。。
楠克望天欲哭無淚。
這是什麼破地方啊!別說最近的水源了,連沙子都沒有,單于怎麼就信了梅川鬼話了,蠻國除了石頭還是石頭,爲何非要把他打下來?
這次的統計也出來了,燒傷的不少,但是沒死人,不過在這麼整幾次的話不死也很難活啊!今晚就得有十多萬人沒地方住,要在外面喝西北風了。
。。。。。。
許飛等人返回老地方,清點完人數,又是一場完勝,一個人都不少!
“大哥!今晚太他孃的爽了!”典韋高興壞了,跟着許飛不到半年,已經嗨皮的放了三把火了。
“許大哥,跟着您太痛快了!”
衆人也是紛紛笑哈哈的朝許飛說道。
許飛看着大家,也是無奈的笑了。
這蠻人學的還真快,自己讓他們去單奴營地偷了兩次東西,結果這回人人也沒空手,每人身上都多了不少東西,什麼金銀首飾,奇型物件掛在身上,單奴營地裏值錢好玩的東西都被這羣人順走了。
合着就自己和典韋啥都沒拿,白跑一趟。
“都早點休息,後半夜咱們再去騷擾單奴人一次!”許飛和衆人說笑幾句,然後吩咐到。
“還去?”狂戰疑惑的問道,這不是剛回來嗎?
“嗯!每次目的不同,對單奴人來說每次都有驚喜,到時你就知道了!”許飛神祕一笑。
狂戰對許飛已經盲目的信任了,說啥就是啥,保證不會叫自己失望。
按說就以這幾天對單奴人這樣的戰績,回到蠻國妥妥的能坐到第一家族,甚至蠻王的位置都有可能,何況剛剛還得到了單奴人那麼重要的東西。
只不過狂戰知道,自己的功勞越大,蠻王越不會讓狂家存在,支持自己的人太少了,真要撕破臉,除了吉家,其他人都會往死了弄狂家,都怪自己當初憑着自己是蠻族第一勇士天天自傲,不懂得發展自己的勢力,兩個哥哥和侄子們先後失蹤在戰場上,這才意識到,但是已經晚了,狂家早就被架空了。
蠻國境內方圓三百里之內,有着四波不同的人羣,此時的心情各不相同。
雷家在蠻王派來五萬蠻人後,稍微緩了口氣,但失了地利優勢仍舊不敢大意,得知單于後續部隊也到了後更是繃緊了神經,就怕那二十多萬單奴騎兵突然進攻。
單于則從新部署安排了整個大軍,畢竟做單于多年,威勢尤在,懂得提升大軍的士氣,並且很快和衆人達成下一步計劃,明天進攻半山石堡,三天內採用車輪戰,打下來則繼續進攻黑冷城,打不下來則放棄和蠻族主力正面對抗,直接挺近蠻國內部。
楠克的營地,已經很難叫做營地了,幾千個沒被燒掉的帳篷被楠克聚在一起,裏面是被燒傷和摔傷的人在休息,其他人難民一樣就那麼孤零零的坐在帳篷外面,任何冷夜的寒風吹着,一口馬奶酒都沒有,咬牙切齒的恨着蠻人,要不是楠克答應大家,天亮後可以殺羊宰馬,大喫一頓,衆人真的不知道活着還有什麼希望。
最舒服快樂的莫過於許飛這裏了,幾千人呼嚕打的震天響,聽許飛的話要保養身體,所以每人身上還蓋着一件單奴人的棉襖,其中幾人更是睡着睡着笑出聲來,正是許飛許諾立功賞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