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問一下接下來我們要”
“我累了。”打斷了靈脩的話,許傑臨的聲音隱隱帶着疲憊的氣息,“現在我們只要休息就好。”
“是那您好好休息。”站在許傑臨的身後,靈脩垂下眸子嘆息了一聲。他忽然擡起頭,還是忍不住多了嘴,“我知道、我知道您還記着於藍大人,但是她”
剛剛推開門的頓在了那裏,許傑臨回過頭對着靈脩提高了聲音,“她什麼”
她已經死了啊,屍骨無存的死了。
靈脩很想把他心裏所想的說出來,但是在許傑臨那冰冷的目光下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沒什麼。”他最後還是低下了頭,滿眼的懊惱。
等身前傳來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後他才擡起頭,滿眼複雜的盯着眼前的門。
看着他曾經一起浴血奮戰的兄弟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的心裏是非常難過的。
許傑臨他到底什麼時候纔可以走出來現在距離於藍失蹤已經快要一年了啊。
房間內的許傑臨在關門的一瞬間臉色就灰敗了下來,他抱着頭靠着門緩緩的蹲了下來,滿臉的絕望與痛苦。
他已經等了快一年的時間了可是於藍依舊杳無音信。
他找不到她的人也就算了,甚至連她的屍體都找不到
每當他想到於藍會被一羣喪屍喫掉的時候他的心就像是被捏碎了一般疼的徹骨。
“藍藍,你到底到哪裏去了我知道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求求你了。”
“嗷呼”
你奏凱
於藍這會兒正被墨困在懷裏,掙扎着抱着枕頭一臉不情願的小模樣。
“藍藍”墨無奈的摟着她,試圖把她搶走的晚飯給奪回來,“把我的晚飯還給我好不好”
“吼”
就不要
於藍可憐兮兮的回過頭瞅着墨,那模樣比墨還委屈。
“你忘了你上次吃了我的食物之後的不良反應了”戳了戳於藍的鼻子,墨嘆息道,“要是你能喫的話你要多少我都給你好不好”
“唔”於藍似乎被說服了,她看着裏被她捏成團團的麪包,嚥了下口水。
其實她心裏知道她不能喫這些東西,但是潛意識裏面卻又對這些東西非常的嚮往。
“藍藍”吻了吻於藍的臉頰,墨伸出了,示意於藍把麪包遞給他。
心裏雖然萬分不捨但是於藍還是把麪包還給了墨。
看着墨把麪包收了起來,於藍扁起嘴一下子就抱住了墨的腦袋,心碎了一地。
“阿”她委委屈屈的撒着嬌,還抽了抽鼻子。
也顧不上喫他那團不知道被捏成什麼鬼的麪包,墨趕緊伸拍了拍她的後背,因爲臉被捂住的原因只能悶聲安撫道,“乖,你看,你吃不了我的食物,我也吃不了你的晶核,我們不是扯平了嗎”
用一副哄小孩的語氣安撫着於藍,墨覺得自己這時候的聲音真的是溫柔的都快要擠出水來了。
別說於藍還挺喫這一套,她滾了滾眼珠子,似乎覺得墨說的沒錯。
心裏舒坦了她也就不鬧了,這才放開又坐回了墨的腿上。
終於能舒暢呼吸的墨嘆了口氣,捏了於藍的鼻子兩下後直接就把麪包塞進了嘴裏。
他剛把麪包喫完於藍又不老實了,她扯着他的衣領,指着窗外一臉的期盼。
“阿~”她又開始撒嬌。
“藍藍,這幾天查的嚴,我們儘可能還是不要出去的好。”握住於藍指着窗外的,墨還算是嚴肅的道。
於藍沒有說話,只是鼓着圓嘟嘟的腮幫子瞅着她,那溼漉漉的眸子就像是再說,“我想去”。
眼睛是不會說話的墨搖搖頭不讓自己被於藍的模樣欺騙了,他下牀準備關上窗戶,不想於藍也跳下來抱住了她的腰。
“嗷嗚”
是要出去嗎
她一臉的興奮,就差一條晃來晃去的尾巴。
“”已經足無措了的墨。
走在一個基本沒人的小巷裏面,墨牽着於藍的悠閒的散着步。
於藍的身上這會披了一層黑漆漆的斗篷,連一雙眼睛都沒有露出來。
“出來一會兒我們就回去”拐過一個拐角,墨用商量的語氣問道。
“嗯”於藍應了下來。
她這會拉着墨的,東張西望的看着周圍很興奮的樣子。
周圍明明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建築,但是在於藍的眼裏卻新奇的不得了。
“阿。”突然停了下來,她張張嘴指着巷子裏面的牆壁,嘻嘻的笑了一聲,“看啊。”
“怎麼了”墨回過頭,順着於藍指着的地方看去,發現牆壁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苔蘚。
“這是苔蘚。”以爲於藍不知道這是什麼,墨解釋道。
“我知道”於藍睜圓眼睛,回答的理直氣壯。
“”墨咳嗽了一聲,“那這個東西怎麼了嗎”
“見過”偏着腦袋,於藍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她肯定的又應了一遍,“見過”
“嗯”
“以前見過”見墨半天不明白她的意思,於藍不由更大聲的道。
還是不明白於藍的意思,墨看着那一大片的苔蘚,只能順着於藍話的意思道,“嗯,我們以前見過。”
於藍聽見這話這纔開心了,她抱住墨的胳膊,彎着眸子就伸出在那片苔蘚上面畫了一個圓圈。
立刻就被墨給握在了心裏面,拿着衣服把於藍的擦乾淨之後才鬆了口氣。
盯着於藍的,他記憶深處忽然回想起了一個畫面:
那時候他抱着小小的於藍經過回家必走的小巷時,於藍曾也把伸到苔蘚上畫了個圈圈,同樣的他也馬上把她的握在懷裏擦乾淨。
看着於藍笑眯眯的樣子,墨覺得心裏忽然涌起了一種即喜悅,又害怕的複雜的情感。
“藍藍”他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你想起來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