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齊冷笑,懶得理他。
“那個,醉帝”沒了墨文身上那種令人窒息的威壓,葉無塵忍不住開口喚了一句醉無夜。
“你別老醉帝醉帝的叫,要是有別人在的話你這麼叫我們的身份不就暴露了麼。”葉無塵剛開口就讓醉無夜給打斷了,他揮了揮手,隨意的靠在椅子上很是調侃的盯着葉無塵挑眉,“你必須得給我換一個稱呼。”
以前不是一直都是這麼叫的嗎
嚥了咽口水,葉無塵還是很老實的換了個稱呼,“那就醉先生”
“停停停,什麼醉先生難聽死了。”醉無夜翻了個白眼,瞪着葉無塵輕哼,“再換。”
這時候修齊實在沒什麼心情看醉無夜欺負新人,他起身一眼未發的走回房間去休息。
聽着關門的聲音傳來,葉無塵只能撓頭道,“我實在想不到別的稱呼。”
“叫我哥吧。”醉無夜惡趣味的道,“你弟弟妹妹那麼多也不差我一個哥吧”
葉無塵愣了下,隨即點了點頭道,“好無夜哥。”
“你剛纔要說什麼”見葉無塵這麼乖巧醉無夜卻是滿意了,他看着葉無塵還帶着稚氣的面容,哼了哼問道。
“那把狙擊槍”
“那是你的了。”醉無夜攤手,“既然是你把那把槍扛回來的,那把槍自然就歸你了。”
葉無塵愣了下,眼中閃過一道驚喜面上卻還是有些糾結,“可是我不會用”
“很遺憾我也不會用。”伸手捏了一把葉無塵的臉,醉無夜此時揶揄道,“你去讓修齊教你吧,如果你能徵得他的同意的話。”
等醉無夜也離開這裏返回房間之後葉無塵還低着頭坐在桌前,摸着手裏光滑的狙擊槍若有所思。
墨文回到房間之後發現於藍還在睡覺,他沒有吵醒她,只是小心的把她攬在懷裏。
“我會幫你找出每一個傷害你的人。”他的聲音如同夜晚時獨奏的小提琴聲般,沙啞而低沉,“一個都不會放過。”
然而於藍此時聽不見墨文的這番話,她再次陷入了夢境之中,這一次她的夢境裏面沒有任何景物,黑漆漆的甚至連光都沒有。
這種場景她在熟悉不過,在剛剛變成喪屍的那段時間裏,她每時每刻都處在這個連絕望都吝嗇的不願出現的時空中。
“這纔是我們該待的地方。”易安安靜的坐在了她的身邊,他的身上帶着光,卻讓於藍莫名的排斥。
“又、是你。”於藍一字一頓的道,她危險的伸出了指尖的骨刺,渾身戒備,“不要、再出現在、我的夢裏。”
“我是來幫助你的。”易安嗤笑,“但是你不願意聽我的我也沒辦法這樣吧,從現在開始你的身體每退化一次就能聽到水流的聲音,就像這樣”
易安話音一落於藍就覺得腦袋裏面彷彿被注入了一條湍急的河流,橫衝直撞刺痛着她身上所有的感覺神經。
詭祕身影的被黑暗所吞噬,只有他的聲音還回蕩在這裏。
“這是第一次。”
疼痛使於藍再一次從夢中被驚醒,她喘着粗氣,注意到周圍依舊黑漆漆的,唯一不同的是她此時正被墨文抱在懷裏。
玩意兒好溫暖
抱緊的墨文的腰,於藍貼在他的胸前溼潤了眼睛。
真的不想讓玩意兒擔心,也不想他再爲她犯險。
易安的那裏一定很危險很危險,她不能帶他一起去。
那就讓她再依賴他一會兒吧等到不得不走的時候她再離開。
於藍的大腦思維畢竟不及人類,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想讓墨文受傷,不想讓墨文難過。
可是她想不到的是,要是沒有她的話墨文只會更加痛苦,更加絕望。
這世上除了墨文他自己沒有人知道在墨文心裏於藍到底佔了什麼樣的地位。
第二天外面的風雪更大,視野幾乎被限定在了一米之內。
“這種破天氣能找到車嗎”修齊擋着自己的眼睛對醉無夜大聲道,一開口就吃了一大口雪,還夾雜着刺骨的冷風。
“這種天氣就是有車也被埋了。”他咳嗽了一聲,“你說的蠢蛋在哪呢”
“修齊你忘了交接城和北部之間固定交易的流動商人了嗎”拉着修齊的胳膊鑽回樓道,醉無夜對着自己的手呼了幾口氣後才繼續道,“我們要劫的就是他們的車,到時候只要把人全部解決了交接城也找不到我們頭上來。”
爲了保證北部時刻與交接城的連通,沒兩天都會有幾個流動商人帶着各種貨物前往北部進行交易。
“他們這條路確實是他們交易時所選用的路線。”作爲侵略部的部長,修齊對於外界這些人員的來往瞭如指掌。他兩手插在棉衣裏面,眯縫着眼睛看着外面厚厚的雪層冷聲道,“可是這種風雪他們是瘋了纔會過來。”
“我們不就過來了嗎”醉無夜笑了,“前兩天的晴天太有欺騙性,和我們一起出門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而與北部固定交易的人在天氣正常的情況下每兩天都會有一趟車,我們進入北部已經有了五天的時間,也就是說在這條路上,一定會有一隊人被天氣所欺騙。”
醉無夜不是很習慣解釋這些,他打了個哈欠,搖搖頭走回去道,“今天這種雪絕對不會有人來了,回去休息吧。”
“萬一他們路上出了事根本到不了這裏呢”
修齊走在醉無夜身側,擡眼正好注意到墨文正抱着於藍坐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玩雪,不由抽了抽嘴角。
顯然也注意到這一幕的醉無夜同樣一臉的無奈,他嘆了口氣,聲音平靜的道:
“那就按照老大說的,步行前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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