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一個月,到了一年裏面最熱的時期。
張鑫和曲堯堯被迫吃了一個月的葉子,臉都被喫的發綠。
不過曲堯堯在這陣子喜歡上了逗弄喪屍,每天和喪屍玩的美滋滋的也不顯無聊。
當然喪屍都不喜歡和她“玩”就是了。
張鑫被熱的不想出門,整天癱在牀上裝死。
難得遇到了下着暴雨的一天,他跑上天台卻看到於藍一個人坐在護欄上,孤零零的小身影在水汽之中顯得越發模糊。
“你在這做什麼”他忍不住問道,傾盆的雨水打的他睜不開眼睛。
於藍盯着樓下出神,聽到他的聲音後纔回眸瞪了他一眼,半晌沒有出聲。
“”被瞪的莫名其妙,張鑫還要再問點什麼的時候於藍就從護欄上跳了下來,踩着雨水“吧嗒吧嗒”的跑回了樓道。
張鑫下意識的追了過去,剛進樓道又被濺了一臉的水。他擡眼就見於藍正跟個落湯的貓兒似的,豎着毛抖着身上的水。
“你還好嗎”莫名覺得他現在在和一隻炸毛的大貓說話,張鑫抹了把臉上的水問道,“剛纔爲什麼不說話”
“我不喜歡水。”見張鑫跟過來後於藍輕哼了一聲,鼓着腮幫子一副氣悶的小模樣。
這和不說話有什麼關係嗎張鑫只覺得有些懵。
“你不喜歡水爲什麼還要淋雨”
“雨又不是水。”一尾巴把張鑫推出去好遠,於藍答的理直氣壯,頭髮還溼漉漉的沾在臉上。
她纔不要說是想玩意兒想的出神,連下雨了都沒發現呢。
“雨就算成了精那也還是水啊。”張鑫哭笑不得的看着鼓着腮幫子的於藍,沉思了幾秒後才猶豫的問道,“你是不是在擔心墨先生”
於藍一甩尾巴,別過眼不出聲。
這隻喪屍還真難哄啊張鑫看着於藍的樣子,忍不住的笑嘆道,“你不用擔心,進階的睡眠一向都很長,但是從來都沒有過醒不過來的例子。”
“我知道。”於藍擦了擦滿是水漬的臉,垂着眸子很是失落的道,“我只是”
只是忍不住的擔心。
後面的話於藍沒有說出來,她再次抖了抖身上的水,卷着尾巴鑽進了墨文睡覺的房間。
“原來喪屍還真的有感情這種東西啊。”依舊站在走廊裏的張鑫感嘆了一句,眼底閃過了幾道精明的光彩。
他是個商人,永遠不會白白的幫人什麼。
雨停了的第二天太陽又繼續燦爛的灼燒起了大地,於藍抱着墨文坐在窗戶邊曬太陽,眯着眼睛露出一副愜意的小模樣。
她不喜歡曬太陽沒錯,但是玩意兒必須得接觸點陽光纔行呢。
被曬的有些不舒服,她縮了縮脖子躲在了墨文身側的陰影裏面,瞅着對面綻放出來的彩虹出神。
沒注意到墨文的指尖輕微的動了動。
“玩意兒你怎麼還不醒呢。”
等把墨文前後左右都曬得暖烘烘之後她才把墨文“收”了回來。
原把墨文抱在沙發上,於藍柱着下巴瞅着他的臉看了好半天,咧着嘴一個勁的傻笑,也不知道在樂什麼。
“呯”
一聲槍響突兀的打破了這午後的寧靜,於藍先是一愣,嘴角下垂,冷着眸子竄到了窗戶旁。
樓下有一棵綠色的植物盤旋在地面上,最中央則緊緊的纏着曲堯堯。
曲堯堯的脖子被緊緊的勒住,她的臉色鐵青,雙手掙扎的扯着脖間的藤蔓。
一隻四級喪屍也被纏繞在粗壯的藤蔓裏面,無論怎樣都掙扎不出來。
四五個人圍繞在植物的四周,手裏的衝鋒槍高擡着,警惕的環視着四周。
他們每個人都是全副武裝,裝備精良。
一個壯漢站在曲堯堯的旁邊,手裏拿了一把手槍對準了曲堯堯的太陽穴,環顧周圍冷聲喊道,“老子知道周圍還有人,t的別跟的縮頭烏龜似的,都給我出來”
於藍站在窗前不悅的盯着樓下的幾人,尾骨處飛快的長出了一根手臂粗的尾巴。
“都不出來是吧”壯漢見周圍依舊還是靜悄悄的,當下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對着周圍的人喝道,“敬酒不喫喫罰酒,給老子開槍”
話音一落他周圍的幾人立刻對着周圍的建築開了槍,伴隨着密集的槍聲無數的玻璃都碎裂開來,衆人的耳朵被吵的一陣轟鳴。
“徐順,我們的子彈有限。”一個面色陰冷的男人從對面的樓道里面走了出來,不悅的對着壯漢道。
“那直接用火磁”徐順冷笑了一聲,鄙夷的斜了陰冷的男人一眼道,“陳伯鈞,要不是你個小白臉半路指揮失誤,我能在這跟別人搶供給”
“呵。”陳伯鈞冷笑道,“你這一路殺的探險的異能者可不少,不需要我一個一個的給你數落出來吧”
“他們技不如人死有餘辜”徐順哈哈大笑道,“這世界個世界弱小的傢伙就改通通死掉,活着都是礙了人的眼。”
在徐順和陳伯鈞對話的時候,躲在牆壁後的張鑫臉色一片陰冷。
他沒有看錯,這個叫徐順的傢伙就是當初幫着張旭差點殺了他的混蛋
曾經張旭找他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對,早早的就鋪好了後路。
可是就是這個徐順看破了他的一切計劃,把他的後路全部毀了個乾淨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還能遇到他
張鑫的眼底閃過一道暗光,他擡眸看向天花板,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來,很是森冷。
“有情感的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真沒人出來”懶得和陳伯鈞多費口舌,徐順冷笑了一聲就要對着曲堯堯扣動扳機。
“不要”張鑫最終還是跳了出來。
“呦,我就說有人麼。”徐順冷笑的擡起了手裏的衝鋒槍,“可真能躲,給老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