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即將拆遷,這一片低矮破敗的民房四周,也早已被豎起了高高的圍欄,住在裏面的居民,絕大多數也早已搬走。
所以相對於圍欄外,大都市燈紅酒綠車龍水馬的喧囂繁華,這裏更顯得那樣冷清破敗,到處都散落着垃圾,街道上滿是泥濘,甚至兩側都長滿了青苔,四周散發着陣陣刺鼻的黴味。
除了幾條小巷子尚且還亮着昏暗的路燈,以及稀稀拉拉幾家尚未搬走的釘子戶尚且還亮着燈光,根本毫無生氣一片死寂。
而在LC區最裏側,有一家小型家庭式加工工廠。
廠房面積很小,不過區區百多平米,廠房早已破爛簡陋得搖搖欲墜。
可此時此刻,廠房大門緊閉着,裏面卻燈火通明。
因爲廠房早已搬離出去,所以裏面倒也顯得無比空曠,只剩下角落邊還放着一架鏽跡斑斑的車牀。
而廠房正中央,卻擺放着一張陳舊的老式長條座椅,此時上面正蜷縮躺着一個身材丰韻成熟的女人。
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穿一身整潔的職業套裝,包裹着她那豐滿挺翹的臀部以及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一雙修長白嫩的玉腿更一覽無遺裸露在空氣中。
圓潤的臉蛋搭配一頭烏黑長髮,以及胸前兩座無比飽滿堅挺的山峯,更讓她全身都充滿着一種都市金領女性特有的知性與幹練。
赫然正是範雲娜!
只是全身上下卻被小拇指大小的繩子綁了個嚴嚴實實,雙手更是被反捆在身後,如同一隻糉子般,就這樣蜷縮在長條椅子上,根本無法動彈。
明顯早已進行過一番竭盡全力的掙扎與反抗,衣服與頭髮凌亂不堪,手腕更是被繩子勒出了一道道淤青。
此時,正一邊大口喘着氣,雙眼赤紅悲憤交加瞪着眼前一個男人。
男人一身筆挺西裝,正端坐在她跟前一張塑料凳子上,長相還算英俊白淨,只是額頭上脖子上還有些浮腫淤青,明顯之前捱過不少打。
正是她那個曾幾何時,爲了追求榮華富貴,不惜一切手段入贅豪門的始亂終棄薄情寡義的前夫周英俊。
可是此刻,卻哪裏還找得到以往那種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氣質,根本就如同一條完全喪失了理智的瘋狗般,手裏緊握着一把二三十公分的水果刀,喪心病狂臉頰扭曲到極致,死死望着眼前被捆得嚴嚴實實再無抵抗之力的範雲娜,滿臉怨毒狠辣的冷笑。
“怎麼?你這個臭表子,之前你不是挺狂,挺傲的嗎?”
“不是自認爲,自己是什麼貞潔烈婦嗎?老子三番兩次地找你復婚,都差點低聲下氣給你跪下了,你個表子就是不答應,根本就對老子不理不睬!敬酒不喫喫罰酒,給你臉不要臉,現在狂啊,你接着狂啊……”
剎那間,範雲娜臉色蒼白到極致,大
口喘着氣,嬌軀不停顫抖着,通紅的雙眼圓瞪,那種深入骨髓的憤怒,讓她都快暈死過去,“周英俊,我勸你馬上放開我,你這是在犯罪知不知道?你今天要是敢亂來,我對你不客氣……”
“我說範雲娜,你是不是在跟老子講笑話?現在我倒是想知道,到底誰對誰不客氣!”
“上次你領着那個小白臉,在濱江大飯店又是騙喫騙喝,白白花掉老子好幾十萬的時候,還當着老子的面摟摟抱抱打情罵俏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有今天?就那個小白臉,唆使着道上一羣背信棄義的王八蛋,最後差點沒把老子活生生打死,害得老子足足在醫院躺了十多天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有今天?”
“你……”頃刻間,範雲娜一陣氣血上涌,死死瞪着他,已經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雖然早已看透,這就是一個毫無底線與道德的人渣敗類,可她還真沒想到,這個曾經讓她付出了全部感情的男人,居然已經喪心病狂到了如此地步!
上次在濱江大飯店,明明是他心狠手辣買通了道上的高手,花五十萬要置那個男人於死地,結果不但沒能得逞,反倒連自己都搭進去了好吧,根本就是他咎由自取好吧!
“我就不明白了,那個小白臉究竟有什麼好的?要錢沒錢,要權力沒權力,不就是在道上跟曹五爺那老混蛋有點關係嗎?”然而這時,周英俊情緒更加激動起來,臉頰猙獰扭曲已經完全如同一條瘋狗,“居然就值得,讓你成天投懷送抱,讓你連咱們夫妻一場的情分都不顧了?”
咬牙切齒死死望着她胸前那兩座飽滿堅挺的山峯,以及那一雙裸露在外的白皙小腿,“還僅僅是因爲,那小白臉那方面功夫厲害,每天能讓你欲死欲仙?”
“你們這對狗男女,白天在公司裏還人模狗樣,可一到了晚上,恐怕就淨做些不要臉的事情吧?怎麼,那小白臉把你伺候得挺舒服,讓你挺滿足的吧!不然那小白臉,什麼都不是,怎麼就值得你這麼迷戀!”
一口口水狠狠吐在旁邊地上,“哦呸!裝什麼貞潔烈婦?不過也對,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一個人獨守空房,找個男人來滿足滿足你,倒也合情合理!”
“你閉嘴!”範雲娜頓時氣得嬌軀顫抖得更加猛烈,聲音嘶啞一聲咆哮,“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侮辱趙小天!我跟她一清二白!”
當下不顧一切又開始掙扎着,已經用盡全身力氣,卻奈何越是掙扎,繩子反倒勒得越緊,讓她手腕上都開始向外冒着血絲。
“喲,喲……”周英俊又一聲冷笑,“還一清二白,誰信吶!”
“我說範雲娜,你也別掙扎了,今天老子既然能把你綁到這裏來,還找了這麼一個環境優雅的地方,你覺得就算掙脫了繩子,你又逃得出去嗎?今天既然來了,你這個臭****也就別想這麼輕易出去了!”
一邊說着,還使勁晃了晃手中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