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這時,夏波濤總算感覺到不對勁,趕緊推開懷裏那個小妞,站起身厲聲吼道。

    另外三名男子,也瞬間將懷裏的女人放開,齊刷刷圍過來,殺氣騰騰望着兩人,滿臉戒備與憤怒。

    那四個穿着暴露的公主小姐,也在這一瞬間,趕緊向角落縮去,神情緊張地望着這一幕。

    然而青年男子卻根本連臉色都沒變一下,只是擡起頭掃視了一眼整個包廂,冷冷地丟出兩個字,“清場!”

    剎那間,只見那個穿保安制服的少年,突然大步走到包廂中央,只是伸手一指夏波濤,“除了他,其餘人全部滾出去!”

    聲音不大,可陰沉冷凝到極致,一字一頓足以讓在場每一個人聽得清清楚楚,如同一記記響亮的重錘,狠狠敲打在每個人心臟上。

    “啊……”那幾名公主小姐,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驚慌失措尖叫着,爭先恐後趕緊朝門外跑去。

    如同死裏逃生,其中一人甚至連高跟鞋都跑掉一隻。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一時間,夏波濤臉色更猛的一沉,悲憤交加吼道。

    然而青年依然不說話,倒是那名穿保安制服的少年,卻又目光陰沉至極地望向其他三名男子,“你們三個,不想死的話,馬上滾!”

    “你TM找死!”於是剎那間,幾人哪還受得了這股窩囊氣。

    其中一名穿夾克裝的男子,更是滿臉震怒凶神惡煞一聲咆哮,順手擰起旁邊茶几上一隻啤酒瓶,便狠狠照着保安少年的腦袋砸過去。

    出手已經果斷狠辣到極致,不留絲毫餘地!

    無論如何,他們好歹也是華海市上得了檯面的公子哥,哪能容得了有人如此明目張膽地砸場子,攪了雅興?

    然而同樣就在這剎那間,接下來的一幕,卻那樣突如其來,讓在場所有人驚呆了。

    只見還不等那隻啤酒瓶狠狠砸在少年腦袋上,少年卻突然猛地一步迎了上去,動作迅疾得讓人根本看不清。

    眨眼間,那隻啤酒瓶便直接到了他的手中。

    緊跟着“啊”的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伴隨着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便只見啤酒瓶直接在夾克裝男子腦袋上開了花。

    玻璃渣子四濺,鮮血瞬間順着額頭流淌出來!

    可緊跟着,少年動作卻根本不停,臉色沉靜卻又帶着讓人毛骨悚然的狠辣與陰狠,直接擰起男子,反手便朝包廂門外扔了出去!

    頓時便只見男子足足一百多斤的身子,只如同一隻皮球般,直接飛出了包廂門外。

    狠狠撞在包廂過道對面的牆壁上,又“噗通”一聲反彈回來。滾在地上,捂着腦袋鬼哭狼嚎地大喊大叫起來。

    死寂!包廂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夏波濤頓時呆滯當場,嚇得臉色蒼白。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平常喫喝嫖賭恃強凌弱,經常做點欺男霸女的事情的二世祖而已,何嘗見過這場面?

    另外兩名男子,面面相覷滿臉驚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何嘗想象得到,眼前這個身材瘦小弱不禁風的小保安,居然還有着如此狠辣血性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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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然而還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少年卻又猛地上前一步,一言不發根本滿臉波瀾不驚,順勢便一手一個,擰住兩人的衣領。

    頃刻間,居然那樣輕而易舉便將兩人直接憑空擰了起來,也不顧兩人嚇得驚慌大叫,手臂在空中一揮,依葫蘆畫瓢,兩人便一前一後直接朝包廂門外飛了出去。

    根本與剛纔那夾克裝男子如出一轍,“噗通”兩聲砸在對面牆壁上,反彈回來。

    估計五臟六腑都被撞得移了位,差點背過氣去,三人在地上翻滾着,痛得眼淚都快滾出來,鬼哭狼嚎叫喚着。

    半天,纔好不容易互相攙扶着從地上掙扎站起來,可是哪還敢再逗留片刻,哪還顧得上自己的狐朋狗友夏波濤,一瘸一拐如同喪家犬,眨眼間逃得無影無蹤。

    於是剎那間,夏波濤更加絕望。恐懼驚駭地望着這突然闖進來的兩人,哆嗦不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刷刷地向外掉。

    直到此刻,青年才緩緩踱着步子,徑直走到他對面沙發坐下。

    從懷裏掏出一根軟玉溪,“叮”的一聲點上,悠閒自得地抽着,也不說話。

    然而就在這時,包廂門外過道中,卻又蹬蹬地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眨眼間功夫,便齊刷刷衝進來足足十多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一個個肌肉發達長得孔武有力。

    爲首的是一個大約四十出頭的大漢,剃着光頭,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肩膀上紋着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明顯長期經過鍛鍊,肌肉一塊一塊地凸起。

    僅僅幾秒鐘,一夥人便將包廂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十多個典型心狠手辣的道上成員,一股腦便將兩人圍在中間,臉色冷酷陰森至極,似乎只要自己老大一聲令下,就要一窩蜂衝過來,將這兩個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這裏鬧事的傢伙,直接從十樓窗戶丟出去。

    無論如何,敢在這裏明目張膽地鬧事砸場子,如果不是神經搭錯了線,那就一定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彪哥,彪哥,救我,快救救我……”這時,夏波濤一陣狂喜,如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終於看見了天邊一絲曙光。情緒激動大喊大叫起來。

    然而這個名叫彪哥的光頭大漢,卻明顯要鎮定太多。倒並沒有二話不說,大手一揮便直接唆使身邊這羣身經百戰的手下,直接撲過來將這兩人揍成一灘肉泥。

    只是陰晴不定地打量着兩人,似乎想要從兩人身上看出些什麼。

    卻奈何那個青年男子,依然悠閒自得地坐在沙發上,背對着他,只是慢條斯理地抽着煙,翹着二郎腿,甚至從始至終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沒有被嚇得瑟瑟發抖立馬跪地求饒,也並沒有如同革命烈士般,叫囂着要殺要剮隨便。

    很淡定!很悠閒!

    唯獨那名保安少年,緩緩踱着步子走到他跟前,一臉沉靜地望着他。

    不知過了多久,光頭彪哥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咬了咬牙,“兩位先生,我是這家洗浴中心的老闆,名叫雷彪!不知今天,兩位與這位夏公子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如給在下一個薄面,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

    “滾!”

    然而話未說完,面前那個保安少年臉色卻突然一沉,牙縫中冷冷擠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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