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踏天爭仙 >第一千九百一十章 法寶金人
    “我火鳳門已經不再是當初的第九門派了,就在不久前,我火鳳門不費吹灰之力吞下了天耀宗,現在實力暴漲,現在實力已經壓了你們海皇殿一籌,所以,你現在乖乖放了我,真要是傷了我,小心我火鳳門大軍壓境的時候不給你留一條生路”

    方蕩冷喝出聲,聲音嚴厲,不得不說,方蕩覺得自己都開始有些相信自己的話了。

    可惜,海皇明顯不相信方蕩的話語,冷笑一聲道:“天耀宗雖然實力弱小,但卻也不是你們火鳳門想吞下去就能吞下去的,有意思,我想要看看你究竟想要做些什麼,挑動我們和火鳳門之間的仇怨對你有什麼好處”

    方蕩卻一曬道:“挑動你這個傢伙是不是活得太久了,腦子裏面已經是一團爛泥了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對我火鳳門俯首稱臣”

    桀桀桀枯瘦如柴般的海皇嘎嘎一笑,四周的孽海猛的褪去,下一刻,方盪出現在一座宮殿之中,宮殿裏面站滿了一個個面色冷厲的碑主,這些碑主惱怒無比,恨不得將方蕩撕碎了。

    方蕩感到身上驟然一鬆,那原本鎮壓着方蕩的力量消失無蹤,海皇也隨之崩解,化爲滾滾煙塵投入大殿之中的一張皇座上。

    巨大的皇座上此時端坐的竟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個頭戴王冠的骷髏,身體以一種古怪的姿勢歪曲在皇座上,一顆乾瘦得只剩下一層皮的腦袋往後仰着,看上去就叫人感到不自在。

    方蕩不由得揉了揉脖子,他是真的覺得自己的脖子不舒服。

    “原來海皇殿的海皇早就已經死掉了。”方蕩哈哈笑道。心中卻驚詫不已,剛剛追他將他瞬間壓制的竟然只是海皇的一道神念,海皇的本體根本就沒有動過。

    這要是海皇全力出手,他方蕩會不會被瞬間被碾壓死亡

    方蕩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在方蕩不瞭解海皇實力之前,很有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但他現在已經瞭解了海皇的力量,海皇再想一出手就壓制他基本上沒太大的可能了。

    方蕩手中有一件防禦神器,若非之前全力催動一次,光憑他這件神器,就能抵禦海皇壓力數息時間,而有了這數息時間,方蕩就能扳停時間,到時候,是誰殺誰,就不好說了。

    總之,海皇實力強勁,遠超方蕩,但方蕩手段更多,兩人若都是巔峯狀態打起來,不考慮其他,鹿死誰手,很難定論。

    這些想法在方蕩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此時旁邊傳來一聲怒吼:“海皇也是你這渺小之輩可以隨意取笑的”隨着這雷暴般的聲音響起,一拳砸來,是真正的拳頭。

    到了碑主境界,肉搏的情況已經非常少見了,大多數都是放出碑界去籠罩對手,將其拖入自己的碑界之中,然後想殺想剮就都順心如意了。

    如現在這般,一拳頭直接砸過來的非常少。

    方蕩沒了海皇鎮壓,眼見拳頭砸爆空氣,朝着自己揮來,不由冷笑一聲,海皇足夠強,能一下鎮壓他,但這個傢伙的拳頭算什麼

    方蕩掌心一翻,弒主劍瞬間到手,一劍挑出,從下往上,這一劍若被方蕩挑中,足以將一位碑主開膛破肚

    叮的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音傳來,使得方蕩微微一愣,好硬

    方蕩弒主劍從下往上挑中的正是那暴怒出拳的碑主的褲襠,結果,弒主劍竟然沒有斬進去,這傢伙的褲襠硬得超乎想象。

    而此時那一拳已經到了方蕩面前,方蕩額頭上金光猛的一閃,卍字光輪爆出一道道佛文,拳頭重重的砸在金文上,嘭的一聲爆開,金文炸裂,四散飛舞,不過,這一拳終究沒能砸在方蕩的臉上,只蕩起一股驟烈的狂風從方蕩臉上吹過。

    方蕩收劍,對方收拳。

    兩人都沒有繼續攻擊。

    那碑主盯着方蕩,揉了揉拳頭冷哼一聲退了回去,走的時候,雙腿微微夾緊。

    方蕩的頭髮此時才轟然一炸,在方蕩的腦後劇烈搖擺數次。

    “巡林,你去火鳳門看看,要個說法回來”一位老者此時冷聲開口道。

    這位老者看上去和海皇有些相像,就是比海皇要多了點肉,看上去相當的嚴厲,看樣子在海皇殿中他的地位應該不低,至少也是一位長老。

    一名碑主當即站出來,接下命令,掉頭走出大殿,直奔火鳳門。

    隨後一股力量席捲方蕩再次將方蕩鎮壓起來,不過,這一次,方蕩並未被送入碑界之中,而是就這樣被禁錮在原地,在大殿之中,宛若被栓起來的猴子一樣。

    這是一種羞辱

    方蕩大喝道:“海皇放開我,把我送入你的碑界中,你這樣羞辱我,就不怕我火鳳門將你們海皇殿給拆了”

    “戴長老,這傢伙交給我吧我保證不馬上玩死他”一名面目猥瑣的碑主此時開口說道。

    方纔派人去火鳳門的正是這位戴長老。

    戴長老看了一眼倚在皇座上一動不動的海皇屍體,隨即道:“一切等巡林回來之後再說”

    “這傢伙若真是火鳳門的人,到時候你就帶着他去火鳳門,當着火鳳門所有的修士的面,好好炮製他幾十天,展示一下我海皇殿應有的威嚴”戴長老說完,身形潰散,消失無蹤。

    大殿之中不少碑主盡皆瞪了方蕩一眼,隨後化爲一道道的流光消失不見。

    只有那個轟了方蕩一拳的碑主沒有離開,相反他徑直走到海皇的皇座旁邊坐在地上,一雙眼睛光芒閃爍的盯着方蕩身上亂看,那樣子就想是在肉鋪挑選五花肉的彪悍大嬸。

    方蕩皺了皺眉道:“你想幹嘛”

    那男子嘿嘿一笑道:“我在想着你身上的那一個部位能作爲我的收藏品”

    男子說着雙臂猛的一拉,在空中爆開一道巨大的黑幕,黑幕之中是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擺放着各種各樣的人類器官。

    心肝脾胃肺、大腦脖子手腳腸子,無一不有。

    每一樣東西下面都有一個牌子,牌子上標註着敵人的姓名、修爲水準,甚至還有子孫親人的記錄。

    方蕩凝眉道:“你這個愛好很特殊啊”

    男子聞言露出雪白的牙齒,然後在木架上騰出一個位置來,又拿出一張牌子,捏着鼻尖寫起來,邊寫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方蕩無語,這傢伙已經開始給他準備牌位了。不過方蕩也不在乎,回答道:“我叫方蕩,孤身一人,對了,我有一個徒弟,需要寫上麼”

    那傢伙想了想後點了點頭,舔了舔筆尖道:“你徒弟叫啥”

    “陳殺。”

    “你什麼時候出生的修爲是鑄碑境界吧”

    方蕩和這身材奇壯的男子用一種詭異的方式開始對答起來。

    很快那個小牌子上就寫上了不少東西,被男子十分欣賞的看了又看,又捏着筆寫道:“於仙歷1543年斬我胯下一刀,衣衫破損,此仇必報”

    寫完這個男子舔了舔筆尖,望向方蕩的胯部,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方蕩皺眉道:“別人都走了,你怎麼不走”

    男子對着方蕩展示了一下那張牌子,鄭重的將牌子放在架子的空位上,“我的任務就是守衛這座皇殿,別人離開那是回家去了,而這裏就是我的家”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叫金人。”

    方蕩眉頭微微一挑,隨即道:“怪不得,原來你是一件法寶”

    金人哈哈一笑道:“不錯,我以前是一件法寶,後來被海皇賦予肉身,這纔開始作爲一個人來進行修煉”

    方蕩看了金人褲襠一眼道:“我可清楚的記得,我這一劍斬下去,入肉三分,你那張牌子上寫着斬破衣服,恐怕與事實不符吧”

    金人粗大的眉毛微微一挑,氣急敗壞的道,“胡說,就憑你也就只能斬破我的衣服,想要傷我根本不可能”

    方蕩聞言不由一笑,這傢伙卻是是法寶變化而來,法寶變化來的修士其實和人還是有些區別的,表面上看不出來,實際上,接觸久了,就能夠感受到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畢竟法寶和人的行爲處事完全不同,眼前這傢伙,之前都好,一質疑他就立即緊張起來。

    方蕩沒有繼續刺激金人,而是望向海皇道:“海皇的肉身既然已經死了,留下一道精神,難道還指望肉身復甦”

    正常情況下,到了碑主境界,肉身幾乎不死,只要精神留存就能重生肉身,但這個海皇的肉身明顯已經死了,不知道是被什麼強大的力量毀掉了肉身,以至於海皇的精神都無法將肉身重塑。

    金人望向海皇,眼神之中多了恭敬,開口道:“海皇的肉身不過是沉睡罷了,我們一定有辦法喚醒他的肉身另外,你小子死到臨頭話怎麼這麼多”

    方蕩愣了一下,隨後心中苦笑,媽的,我話多我才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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