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踏天爭仙 >第二十二章 只有起錯的名字
    四周的行人議論紛紛,對着鄭守等人指指點點,尤其是王火說完之後,更是連連搖頭,不知道是爲王火搖頭,還是對鄭守等人搖頭。

    被王火這樣當面羞辱,憨牛等人各個目中噴火,但卻依舊無可奈何,這不是第一次了。

    這幫傢伙的背後是二王子還有四王子,這兩個傢伙的手下,三天兩頭就會來這裏搗亂,前幾次聽說公主招了幾個火奴,更是跑來找茬生生打死了三個。

    公主在王府之中沒有任何依仗,最開始也去找二王子還有四王子理論,但結果卻次次都是靖公主喫虧,二王子還有四王子反倒變本加厲,久而久之,靖公主也只能咬破了嘴脣將血嚥到肚子裏。

    靖公主都是如此,更何況是鄭守他們了,別說現在尚未出人命,就算真的出了人命,苦嫂在門口被生生打死,他們也沒有辦法。

    一方面是二王子四王子勢大,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爲他們這些人沒有足夠的玉貝石來孕養身子,根本比不上對面的幾個二王子和四王子喫飽喝足的手下,就算動手,喫虧的一樣是他們,最終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勢力比不上,打也打不過,這樣的情況下,只能當縮頭烏龜了。

    在靖公主府對面一輛華貴無比的馬車上,內中坐着兩個衣着華麗不凡的男子。

    其中一個一張白臉,眼圈微黑,嘴脣有些不自然的發白,雙目略有昏濁,坐在那裏側歪着身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紈絝公子哥。

    另外一個則面容紅潤,丹目紅脣,雙目炯炯有神,身上筋肉蛩結,壯碩得猶如一頭牛一樣,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最鮮明的對比。

    “二哥,這麼搞下去太膩歪了,那賤婢家的狗才一個比一個慫,以前還敢放個屁,現在連屁都不敢放了。”面色紅潤身體強壯的男子欠了欠酸脹的屁股,打了個哈欠,一臉無聊的道。

    猶如病秧子一樣斜倒在轎壁上的男子張開睡不醒般的眼睛,伸出蒼白的兩根修長手指,挑開轎簾,對外面低聲說了句什麼。聲音極小,猶若蚊蠅,一般人就算貼在跟前都聽不清楚。

    但王火身後一名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卻微微點頭,似乎聽到了二王子的吩咐。

    刀疤男忽然嘿嘿怪笑兩聲道:“公主府就是公主府,你們不愧是在娘們胯下討生活的東西,一個個長得人模狗樣,竟然全都是沒有半點血性的閹貨,來來來,掏出你們的東西給爺們兒看看是不是閹乾淨啦?啊?哈哈!”

    刀疤男子旁邊站着一個頭戴隨風倒帽子的書生,這書生雙手插在袖管中,一身書生袍乾淨得過分,一看就是個有潔癖的傢伙。

    着書生聲音尖細,陰陽怪氣的道:“既然公主府中都是一幫沒有卵子的,那我就送一副匾額給他們。”

    說着書生身後兩個跟班擡出一面蒙着紅布的匾額來,書生將紅布一挑,內中金燦燦的八個大字在陽光下幾乎要烙印在鄭守等人的臉上——胯下奴狗,無卵男兒。

    四周圍觀的人現在越來越多,見到這幅匾額後不少人都笑了起來,在他們眼中,公主府的鄭守等人就是十足的窩囊廢。被人欺負到家門前了,還只能當縮頭烏龜,不是窩囊廢是什麼?

    被當衆送了這羞辱匾額,若還是咬着牙嚥下去的話,那麼從今之後,這八個大字將永遠烙刻在他們這些公主府的侍衛臉上,只要是在這火毒城中,走到那裏都將被人瞧不起,淪爲天下笑柄。

    鄭守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目死死的看了一眼那輛一動不動的華麗馬車,隨後猛的一轉頭,往門內疾走,武夫一怒殺人,最是容易,隱忍負重最是艱難。

    鄭守不是不要臉面,他在火毒城中廝混了大半輩子,這張臉比什麼都重要,但他們實在不是二王子四王子的對手,拼死一戰自取其辱倒也罷了,關鍵是他們這些人若是死了殘了,那麼以後靖公主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了,他就算被人嘲笑一輩子當沒卵子的,也不能看着玉夫人臨死前託付給他的靖公主真的變成孤家寡人。

    鄭守一伸手將要衝出去的憨牛手臂牢牢鉗住,幾乎是拖着憨牛在走,不過他沒能拉住從憨牛身後竄出來的鴿子。

    鴿子身形瘦小,一步五米,在地上猶如一陣旋風般的颳了過去。

    鄭守不由得大叫道:“鴿子,快回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鴿子在空中怒喝道:“以我熱血,告訴他們咱們公主府的男子究竟如何!”

    鴿子不是鄭守,血氣方剛的他受不過這個氣,明知道不是對手,依舊上前,這是去尋死了。

    那書生臉上露出一絲陰笑,輕蔑無比,鴿子連磨皮這一關都沒有過,還敢出來挑釁?鴿子速度不慢,但他卻依舊還有時間稍稍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那輛華麗的馬車,似乎聽到了什麼,微微點頭。

    “你若能碰到我的一片衣角,就算你贏了!”書生趾高氣揚的說道。

    電光交錯,鴿子有着金鐵之色的雙爪尚未抓到那書生胸口,便被書生一腳兜中胸口,鴿子身法快,但這書生的腳更快!

    “可笑……”

    書生輕蔑吐出兩個字來,後面的言語尚未來得及說出,卻不料鴿子噗的一聲,噴了那書生一臉一身滾燙鮮血,這才倒飛回來,重重的摔在憨牛懷中。

    此時鴿子兩眼翻白,胸口凹下去一個大坑,整個身子一下就軟了,若無金丹妙藥醫治,就算勉強能活,後半輩子也必然連牀都下不來。

    明面上鴿子自然是輸了,但書生贏得卻也狼狽,此時滿臉鮮血,衣衫上鮮紅一片,他可是淬血煉渣的境界,竟然被皮都沒練好的傢伙噴了一臉,說出去都是笑話,這書生潔癖極重,根本受不了身上被弄得這麼髒,看着髒污的白袍,嗅着鴿子鮮血的腥味,書生一張臉都扭曲起來。

    “該死的髒貨,竟然敢弄髒……”

    書生正嘶吼咆哮,面上忽然一怔,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隨後臉上的神情變得陰沉至極,他的眼角皮膚破了,雖然只是幾道微不可查的小傷口,但還是破了,在鴿子的鮮血浸泡下,絲絲絞痛。

    鴿子的那口血當然不可能將煉血去渣的他的臉弄破,真正弄破他的臉的,是一顆牙齒,鴿子咬碎了自己的牙齒,也就是說,鴿子從出手的時候就知道傷不了他,那個時候鴿子就已經咬碎了牙,等着偷襲他。

    想到這裏,書生再次摸了摸眼角上的傷口,後背上冒起一層冷汗。

    好歹毒!這該死的鴿子不是要破他的皮肉,而是要用那顆牙齒刺瞎他的眼睛,好在他修爲不高,準頭不夠,不然自己現在就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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