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踏天爭仙 >第一百一十二章 過線者死
    天空陰霾,明明已經醞釀了一場豪雪,卻就是這樣生生的憋着,雲層越來越低,沉悶得叫每個人都胸口發堵。

    臨時公主府中,衆人雖然一切如常,但其實一個個就如同這頭頂上的陰霾天空一樣,心如鉛墜。

    還有八天三皇子就將來迎親,到時候,靖公主將成爲三皇子的妃子,他們這些人也將進入三皇子府,從此就寄人籬下,再也不如在靖公主這裏那般舒坦了。

    三皇子若是個知書達理的,或者溫柔體貼的,哪怕只是個尋常人,他們也都會爲靖公主高興,絕對不會擔憂,但從在和三皇子的那一次接觸後,他們就知道,這個三皇子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當街羞辱靖公主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等靖公主過了門,還有什麼事情是三皇子做不出來的?

    他們這段刻意打聽,最終聽到了許多關於三皇子的傳說。

    京城中,對於三皇子的評價可以可以說是譭譽參半。

    有人說三皇子有帝王相,也有帝王之才,能夠將夏國治理得越來越好,也有人說三皇子驕橫狂躁,暴戾乖張,夏國落在他的手中,絕對是自取滅亡。

    當初三皇子追查二皇子之死的時候,可是幾乎血洗望京,菜市場上人頭滾滾的畫面,至今還烙刻在不少老人心中。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真正觸動人心的是那些關於三皇子是妖怪的傳說。

    傳說二皇子、三皇子剛剛降生下來的時候,二皇子比較健康,但三皇子身子孱弱,與五斤半的二皇子足足差了兩斤半,生下來只有不到三斤的分量。

    這樣的孱弱小生命,之所以能夠活下來,全靠三皇子的娘尋到的一個補益氣血的偏方,偏方究竟是什麼,無人得知。

    只不過,三皇子府中總是有年輕女子的哭聲卻是真的,可惜,從未有人見過年輕女子進入皇子府,也沒有人看到這些女子出來過。

    有人說這些女子全都被三皇子喫掉了,也有人說,三皇子將這些女人囚禁在皇子府地下中,每日生食女子血肉從而當成補品,滋補三皇子孱弱的身體。

    總之,按照百姓傳言,三皇子就是個妖怪,喫人不吐骨頭的妖怪,每天晚上都會現形,並且專門喜歡喫年輕貌美的女子。

    這樣的傳言雖然一聽就有太多的水分,正常人絕對不會相信,但來自火毒城的衆人幾乎一下就相信了。

    因爲洪正王就有喫人的嗜好,三皇子也有這樣的嗜好,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憋了一天的雪終於在後半夜紛紛揚揚的撒了下來。

    清晨的時候,大雪停歇,屋外一切都被皚皚白雪覆蓋了。

    空氣說不出來的清新,方蕩隱隱聽到靖公主練武的聲音,靖公主自從開始鑄骨之後,就很少再進行這種訓練了。這裏沒有火奴來與她對練,所以靖公主只能自己練拳腳。

    聽着這聲音,方蕩忽然覺得有一絲隱隱的不祥的預感,似乎靖公主在做着一種準備,那練武的聲音堅定沉穩,內中傳遞出一種破釜沉舟般的決心。

    靖公主可以爲了報答父親的恩情來嫁給三皇子,但卻絕對不是一個甘心受辱的女子,沒有人可以羞辱他,哪怕對方是這個國家的皇帝,也不行!

    方蕩聽着靖公主練拳的聲響,想了想,終究沒有去打擾靖公主。

    ……

    張貼皇榜的地方人頭攢動,無數讀書人如同潮水一般,不斷朝着貼榜的地方涌去。

    兩個衙役將一張明黃色的大紙工工整整的貼在雕有鯉魚躍龍門的牆壁上。

    四周擁擠嘈雜的人羣瞬間便沒了聲息,每一個人都在眯着眼睛尋找自己的名字,有些人一下就找到了,免不得紮營般的開心大吼。

    而那些沒有找到自己名字的,則將眼睛眯得更窄,從頭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對照,希望能夠找到自己的名字。

    許久之後開始有一聲聲的嘆息從人羣之中逐步擴散開去。

    顧白一張臉青黑,皇榜上有他的名字,但卻只是第二,算是榜眼,對於顧白來說,不得狀元就是失敗。

    顧白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皇榜上第一人的名字,越看越不順眼,同時越看越覺得陌生,這次來望京參考的一衆才子有些名氣的全都在他掌握之中,原本顧白覺得狀元必然是他的掌中物,他甚至已經給其餘人拍好了名次,只不過,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完全不出衆的名字出現在他的眼前,還踩了他一腳,站在了他的頭頂上。

    就在這個時候,早到拼命的往前擠,想要看看自己有沒有上榜,對於早到來說,這一場考試是決定他命運的一場比試,早到一邊往前擁擠,一邊壓抑不住的感到一陣陣心慌,若他這一次不能弄個功名,他就無法回到火毒城,當初那個一巴掌抽掉了早到爹早管事整整一口牙齒的事情能夠至今依舊烙印在早到的腦海中,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二王子還有四王子,他們身份尊貴,一旦他們下了殺心,沒有功名在身的早到根本就無從抵抗二王子還有四王子的報復。

    人羣開始逐漸從皇榜前退走,絕大讀書人都唉聲嘆氣的,少數的則眉開色舞,顯然登上皇榜,從此就鯉躍龍門了。

    早到逆着人流向上,他的一身行頭實在是最好的護身符,大多數讀書人見到他這一身破爛,紛紛避開。

    早到繼續向前,剛好此時一臉擰巴的顧白在家奴的簇擁下往外走,雙方一下撞了個面對面。

    ……

    三皇子再次來到了靖公主的臨時府邸之外。

    這一次的三皇子依舊還是一身三爪銀龍袍,這身龍袍他似乎數年都從不更換一樣。

    清晨有人敲門,五週打着哈欠將大門打開,纔打開一個縫,五週那朦朧的眼睛就一下瞪得溜圓,隨後咚的一聲將大門牢牢關死。

    但隨後五週就連忙將大門打開,五週

    靖公主雖然對三皇子不假詞色,但這並不代表着他一個看門的下人也有這個膽量。

    五週一方面小跑出來,一方面打發了院子裏面剛巧起牀尿尿的憨牛去報信。

    五週是個精瘦的小老頭,六十歲出頭,不顯山不露水,特別和氣,就是個平常人,他也是個鰥寡孤身一人,要不然也不會隨着靖公主來到望京。

    五週小跑上前恭敬作揖,三皇子不問話,他連開口都不敢。

    三皇子這次就是來找茬的,他要馴服靖公主這匹烈馬,自然要找些藉口,總不能一上來就喊打喊殺,大跌身份。

    不過他也懶得和一個門房過不去,眼睛都不擡的坐在嗎背上,瞪着靖公主出來迎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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