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妮子好像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再一次挑戰江修的底線,壓低了聲音說:“你是不是害怕程靈然不喜歡你”
江修切牛肉的動作停了下來。
王欣彤的目光大膽的盯在江修的大理石般的面龐上,他的面龐如同刀削一般完美,眼神猶如玄淵。
她等待着江修的答案。
可是等來的卻是江修不帶一絲情感,冰冷冷的一句話:“你是不是真想找死想死我成全你”
王欣彤說:“人活在這樣的花花世界,誰又捨得死,我也不例外。”期盼的眼神慢慢的暗淡了下去,端起紅酒飲了下去,“愛一個人當然是想她好,將她的榮耀看得比自己更重,將她的幸福視爲自己的幸福。”
“你是想要她幸福吧。”
江修沒有說話,小提琴拉出的小夜曲在夜色下的空曠湖面悠然迴盪,仿若風中的花瓣翻飛着,浪漫又有一絲哀傷。
王欣彤看着江修,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要去撫摸他大理石般剛毅的面龐,啪的一聲,她的手被拍開,江修說:“不要用你狹隘的思想來揣度本尊。”
再一次靠近又被他冷冰冰的推開。
王欣彤看到江修臉色一變,一隻大手神伸來摁住了她的腦袋,猛然往桌面上的牛排摁去,看着牛排越來越近,王欣彤真是氣的不輕,這個混蛋,大惡魔,當真是可惡至極,這麼虐待我。可以想象如花俏臉被摁在滿是醬汁的牛排上,會是怎麼樣一副醜態。
但最後,她的可愛的鼻尖還是沒有接觸到牛排,就聽到耳畔響起嗙的一聲,邊上的碟盤崩裂開來。
這是子彈
剛纔江修不是要懲罰她,而是救她,要不是江修摁下她的腦袋,她此時肯定已經腦袋開花慘死當場。
來不及細想,連帶她坐下的椅子還有前面的桌子往前滑去,跟地面發生了劇烈的摩擦,發出吱的長響,身後子彈嗖嗖作響。
“啊啊啊”
遊輪上的客人驚呼一片,四下逃竄起來。
“草”
在遠端的一處燈塔上,一個暗影拿着狙擊槍狠狠的罵了一聲,必殺的一槍,竟然被躲開了,是那個男人,他簡直不敢相信,有人的反應竟然如此的迅速。透過標準器,他能清楚的看到,江修是在他開槍之後才動的。
第一槍被躲開,他立刻就補了第二槍,第三槍全都沒中
現在整個遊輪已經亂套了,到處都是爭相逃命的人羣,這麼混亂的情況,他根本不可能打得中目標。
最好的殺手,在一擊不中之下,絕不戀戰。
他的槍是現代最高科技的產品,德國造,射程達到一千二百米,這麼遠的距離,根本無從評判他的位子。
所以,他並不需要着急。
他悠然自得的開始拆解槍支,裝回槍匣裏,然後從燈塔下去,一切都慢條斯理。
“有人要殺我”
江修說:“看來你不僅會惹怒我,你還惹怒了別人。”他的眼睛慢慢化成了一片漆黑,視線投向漆黑的深夜的湖中,最後鎖定了燈塔。
“你在這裏,我很快回來。”
那人隨手在燈塔邊拉來一根繩索,綁住在了槍匣子的把手上,然後把槍匣子往水裏一扔,這槍匣子是防水的,直接沒入了水底,而他跳上了快艇,向着遠方逃去。
他拿出手機:“老闆,我失手了,對”突然,他的眼睛不能置信的瞪了起來,使勁的晃了晃腦袋,“這,怎麼可能呢”
順着他的視線,看到一個人,正從遠端不緊不慢的走來。
阿西吧
這裏可是湖中心啊
這個人踩着水面行走
“喂,喂”
他顧不上回話了,不由自主的放下了電話,那人看起來走的很慢,但沒多久就已經來到了他的快艇跟前不遠。
走。
江修問:“是誰派你來的”
他震驚萬分的看着江修,艱難的嚥了口口水,這個青年就是跟王欣彤喫飯的青年,那個動作比子彈都快的人:“你是人是鬼”
江修說:“你不說我也知道,是江航。”
說話之間,江修已經上了快挺。
對方這才醒悟過來,一拳向着江修打出,華國槍械管制非常的嚴格,這裏的槍殺發生後警方會很快封鎖,爲了方便逃脫,他把狙擊槍給藏水裏了,自己身上也沒有帶手槍,只能跟江修肉搏了。
但是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在湖面傳開,揮拳的手臂當場被江修給折斷。
“啊”
另外一隻手也折斷。
“啊”
雙腳打折。
眨眼之間,四肢全被江修給廢掉了,他癱在快艇上,全身顫抖,痛的哭天喊地。
江修說:“江航在哪裏”
他顫抖的說:“我不知道,我們都是電話聯繫,他給錢,我辦事,根本不需要見面我說真的,真的”
江修說:“願意出庭作證嗎”
對方沉默了下去。
江修說:“不願意,我就把你丟下湖中,你現在四肢全都斷了,如果你能活下來,我就放你一馬又如何”
“不”他驚恐的大叫起來,哪有人四肢全都斷了能在水底活下來了,動一下都痛的要死。被丟入水中必死無疑。“我願意出庭。”
江修笑了起來:“我倒要看看,江航買兇殺人要入獄的時候,你江家救還是不救。”
由於發生了槍殺,片區的警察很快就到了。
把殺手交了出去,看到他四肢被人打斷,當局的警察也看得毛骨悚然,下手當真也太狠了,不過,也是活該,不值得可憐。
殺手自己承認被人買兇,然後水警從湖底撈上狙擊槍,上面有兇手的指紋,案子很快明瞭。
江航此時還在自己的別墅家中,有些焦急的在場中來回踱步,殺手的電話說一半突然停了,再打就關機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叮咚
家裏的門鈴響起,傭人去開了門,沒多久,傭人就跑了上來:“江先生,外面來了兩個警察說是找你。”
“警察”
江航面色微變,看樣子事情是辦砸了,但隨之冷冷一笑,辦砸了又能怎麼樣,難不成這些警察還敢動自己:“讓他們在樓下等我”
可話沒說完,兩個警員自己就已經上來了,面色嚴肅,其中一個三十的大齡青年,拿出一張逮捕令:“江航,你涉嫌買兇謀殺中天集團總裁王欣彤小姐,依法將你逮捕。”
江航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你們知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剛跑到我家裏來抓人,我看你們是不想幹了吧。”
那位警員說:“跟我們耍威風呢,不管你是誰,這是逮捕令,天王老子我都照抓,把他給我銬了。”
邊上的青年衝了去。
“你敢”
青年直接將江航摁倒在地,給他上了手銬。
江航掙扎着,臉上依舊沒有絲毫驚慌,只有憤怒:“敢動我,老子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但終究沒有喊出我爸是李剛這樣的臺詞。
下了樓纔看到,外面停了足足兩輛警察,人馬十足,他要逃的話,必然是全力抓捕。可邊上的採訪車更多了。
江航被抓出來時,無數記者長槍短炮的就衝了上去,那閃光燈嘩啦啦的閃個不停。
“江航先生,你跟中天集團的王欣彤小姐有什麼過節,你爲什麼要買兇殺她”
“這樣的事情是不是經常做。”
“買兇殺人,大概是什麼價碼”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江家。
“混賬”